啊!”
“严寒、冷冬、去他娘的狗奶奶!”
甚至激动到粗俗的脏话都出来了。
褚上将军嘴巴大张,能吞下一颗鸭蛋。
但是很快,惊愕就消失了。
仲大人为官几十载,经历几朝,好似见到过云花,还亲手触碰过。
知道云花可以保暖再正常不过。
他美滋滋的合上嘴巴,心满意足的看着“发癫”的仲大人。
哼,不枉费他又重返流放之地。
不过方才仲大人说他离京不久后遇刺……
褚上将军敏锐的嗅到什么。
等对方总算平复下来,也和北地的老洲守交流完了。
说完最后一句:“你且放心,老夫定会请奏陛下,让这云花推广到千千万万家!”
褚上将军忙不迭上前,道:“仲先生,时间不早了,先回城吧,明日再来流放之地也不迟。”
看到云花后,心头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熄灭的火光又重新燃了起来,已暗暗下定决心要把云花推广到整个大梁,甚至生出事业第二春想法的仲大人哪里舍得离开一眼云花。
张口就要拒绝,可是眼角余光扫到何翠枝,到了嘴边的话就成了:“也行!”
云花一事不急,不急!
国师大人才是重中之重。
褚上将军喜不胜喜,立马吩咐起队伍行驶起来。
孙副将又采摘完一麻袋云花,扛着从云花中走出来,还未把麻袋放下,就看到褚上将军和何翠枝还有一辆马车一众离去的背影。
“国师大人不留在这里吗?”
他压住慌乱,看向因为实在年迈而没下地的老洲守。
老洲守正给麻袋做标记,确保每一份云花都不会不明不白的不见,闻言头也不抬的“嗯”了声。
孙副将的拳头一下握紧了。
她离开了,不在自己视线之中……
自己和云贵妃的事……
“诶诶诶?你干嘛去!还有这么多云花没收集呢。”
老洲守一抬头就看到孙副将拔足狂奔,立马高声喊。
刚从地里出来的其他将领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急道:“孙副将,你干啥啊?”
“孙副将,你这是……”
孙副将死咬着腮帮子,慢慢停下了脚步,侧头道:“人有三急。”
话音落下,他便往道路旁不远的草丛里一钻。
眼睛死死地盯着何翠枝越来越远的背影。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
孙副将蓦地起来,脑海中闪过什么,视线陡而转向不远处的茅草屋。
嘴角勾起一抹隐晦而放松的弧度。
“你速度够快啊。”
一道调侃的声音兀地出现,孙副将收回视线看向声源处。
就见一个将领放下麻袋,目光揶揄的打量着他脐下三寸。
都是男人。
孙副将转眼就明白他的意思,连瞬间黑了:“拉个屎有什么慢的?”
又不是撒尿!
他娘的!
另一边,亲自坐在马车前驾马的褚上将军,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学生殷勤驾马的缘故,仲大人总算按照他的心思,把话题转向了他想要的方向。
听到是京洲尹和廷尉负责有一教之恩的仲大人遇刺一案。
褚上将军眼睛立马亮了。
这叫什么?
瞌睡就送来枕头。
若是京洲尹行事有差,那他还做得稳这个位置吗?
当然,褚上将军可不是想着让仲大人、他的仲老师不明不白受刺。
只是想在这件事上利用一番。
或许可以给雨儿修书一封。
褚上将军想着谷雨凭借着煤矿冶炼铁器在朝野中行走颇为顺利,心中谋策微定。
心里存着事,褚上将军一边和仲大人聊天,一边加快了队伍行进速度。
然而把国师大人和仲大人都安顿好,他还没来得写信,亲信就带着一封信来了。
片刻后,褚上将军狠狠抹了一把脸。
算计刚起,便已经有了结果是什么感觉?
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虽然高兴,但总是有点不舒心。
信是谷雨写的。
上面正是诉说仲大人遇刺一事。
不仅是遇刺,以及后续的处理。
唯一的杀手没了命,来袭的刺客也全死。
陛下震怒,彻底撸了京洲尹的官,廷尉也降了一级。
京城势力被小洗牌了一通!
而今上任京洲尹的不是贺酸儒的人,更不是云太尉的人,而是忠皇一派,但实际上和谷雨隐晦有交的人。
褚上将军目光定格在“隐晦有交”四个字上。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京洲尹的位置被谷雨拿到了。
他摇头失笑。
在自己无所觉的时刻,从小流浪在外的外孙女儿已经悄然成长了啊。
他有些怅然若失。
但随即便打起精神,思索起云太尉的势力了。
云太尉对京城的把控权大减。
巴洲老家也快被陛下掌控。
再加上之前的几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