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今日;分配基本没太变动,言俏俏还是去打扫铭香阁。
她蔫蔫地走出迎安殿,迎面而来;灼眼日光竟好似要将她融化似;。
言俏俏抬手挡住疲惫泛红;双眼,谁知刚放下来,林琅就往她手里塞了两个包子,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
言俏俏愣愣地看着手里;包子,慢慢咬一口。
时间久了,包子只留有一点余温,但十分松软鲜香。
饥饿;身子得到一丝抚慰,言俏俏忍着没掉眼泪,却再次红了眼眶。
铭香阁内洁净如旧,不需要费心打扫。
但过了一夜多少有些灰尘,言俏俏越发觉得宫院深深、规矩森严,不敢偷懒,提了水进来,开始擦紫檀木架子。
彩鱼戏莲图在晨光之中熠熠生辉。
鱼眼;另一边,密室中十数支蜡烛早就燃尽,此刻一片黑暗,空空如也。
…………
梁九溪一大清早便上朝去了,金雍殿上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除了少数老臣不忘梁氏先辈,坚定站在他这边,其余人心思各异,有;摇摆不定、有;表里不一,更有;就差蹬鼻子上脸了。
梁九溪手段强硬,却也只按得下去一时,若是长久下去,朝堂不稳,江山必乱。
但他既然将天下夺了回来,便不可能再失守。
崔公公揣着手,快步跟在他身后,不消一刻钟就气喘吁吁。
新帝是习武之人,身材健硕,体力惊人,出行很少传步辇,哪是他一个疏于锻炼;人跟得上;。
崔公公揩了揩额头;汗,陪笑道:“陛下,这似乎不是回云机殿;路?”
这是去铭香阁;路啊!昨儿才见过,怎么今日又要去!
便是从前宫里;宠妃,也没有这样下了朝就匆匆赶过去;!
穿过御花园,盛夏里还开着姹紫嫣红;花,映着早晨;日光,实在是美不胜收。
梁九溪却没有丝毫停留,他一双腿极长,两步相当于其他人三步,随行;宫人苦不堪言。
直到崔公公低声劝道:“陛下!此时过去,被瞧见可如何是好?”
密室;暗门需从铭香阁进,言二小姐怕是已经到了。
新帝;步子终于停下,周围千姿百态;花叶围绕在他身侧,更显得那一身玄色金边;龙袍华贵不可言。
路边修剪花枝;宫人齐齐跪伏下来,柳洁混在其中,兴奋得两眼发光。
这就是新帝?
梁九溪吸了口气:“崔适,东西呢?”
崔公公知道陛下;心情极差是因为方才在金雍殿上;事。
凡制定新政,必定有人出来再三阻挠,一个早上没做成几件事。
他忙拿出一只黑色面具,恭敬地递到梁九溪手中,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梁九溪戴上面具,藏住那张俊美英朗;脸,正欲抬腿离开时,却感觉衣摆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碰到了。
他低眼,看到一枝掉落;山茱萸,断枝上点缀着盛开;粉白色花朵。
柳洁死死低着头,虽是她没忍住做;手脚,可此时感觉着那冰冷如刀;目光从头顶掠过,却忽然害怕起来。
一只绣金云纹;黑色皂靴毫不留情地踩碎了娇嫩花枝,让柳洁跟着颤抖起来。
梁九溪望着这边冷笑一声,道:“这么喜欢弄花,那便一个人将这御花园都打理了吧。”
柳洁顿时脸色惨白。
御花园何其之大,先前她只修剪山茱萸,都累得腰酸背痛。
一个人修剪,怕是要没日没夜地剪到出宫!
她却不敢出声辩驳,直等到帝王一行人远去,才爬起来瘫坐在地。
原先还说话;宫人,见她似乎惹怒了暴君,一个个都鹌鹑似;闭上嘴,恨不能离她十丈远。
…………
远远便看见铭香阁,正门关着,只留了一条缝。
梁九溪在远处停下,崔公公则快步上前,率先推开门,往里一瞧,却沉默了。
他难得有些踌躇不定,最终还是回到门外,低声回道:“陛下,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梁九溪轻皱起眉,往前几步,直到能透过门缝看见铭香阁内;情形——
屋内静悄悄;,中间搁着半桶水,桶沿搭着块湿漉漉;抹布,周围还有些未干;水渍。
正对;墙上空了两块,摘下来;字画正被人抱在怀里。
言俏俏本想将字画摆正,谁知实在太累太困,竟就这样抱着字画,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梁九溪推开门,无声走了进去。
女子正歪着身子,将额头抵在坚硬;墙面上,梦中还微微颤着睫羽,似展翅欲飞;蝴蝶。
言俏俏换下了那身名贵;蜀锦裙,穿;是自己;衣裳,料子普通,还是两年前;款式,洗得都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