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重重一按,掐着她手臂上;软肉。
言俏俏本有些混沌;神思瞬间清醒。
一想到底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她更紧张得要命,竟腿一软,朝他跌了过去。
梁九溪眼疾手快,手腕用力托住她;手,没让人摔倒。
“嘶……”
众人只看见那女子身子一矮,竟朝陛下扑了过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眼皮直跳。
言俏俏腿上没了力气,就这么半跪着,趴在他大腿上,竟意外;舒服。
她索性也不动弹了,重量全压在男人身上不说,脸也埋在他衣袍里,慢慢恢复着昏沉;脑子。
这两日不知怎么了,有时身上便很酸软,她想着是小日子临近;缘故。
梁九溪:“……”
男人高大;身子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只觉一团温热压在腿上,即便隔着层层衣衫也难以忽视那软绵绵;触感。
他伸手摸到小青梅;额头,并未感觉有异样。
底下渐渐有了零碎;动静,梁九溪冷眼一扫,又使所有人噤了声。
他脸色越冷厉,众人便越为那大胆;女子捏一把汗。
新帝掌权后,身边没什么侍候;人。
各方自是精挑细选,各式美人流水似;送到宫里,却都被拒之门外。
可以说,这位虽是男人,但确实是油盐不进。
臣子暗自腹诽,殊不知新帝面上冷得不成样子,手却温柔地捧着女子下巴,把她;脸从自个儿衣袍里挖出来,转向自己。
言俏俏枕着他;腿,睁开略有些湿润;眼,可怜地望着他,似有话要说。
梁九溪身子前倾,凑近了一些。
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底下又都是人看着,言俏俏哪里敢开口,便伸着手指,颤巍巍地摸到他腿上,划了几下想写字。
笔画落到男人腿根,梁九溪浑身一紧,气息也乱了,冷不丁攥住她;手。
他微张唇,出了点气。
言俏俏盯着他;模样,忽然想起那夜在云机殿中无意撞破;场景……
她本就趴在对方腿上,稍一转动乌溜溜;眼珠,目光便移到男人腿间。
神色有些忐忑,又有些藏不住;好奇。
当时看着好大一个东西呢,怎么没啦?
梁九溪头皮发麻,才有点后悔怎么非把她骗上来。
他狼狈地摊开手掌,挡住她;眼,示意她写在手心。
不过那阵酸软无力来得急,去得也快。
言俏俏缓了会儿,已经逐渐恢复了。
她推开对方;手掌,摇摇头,想要站起来。
见那身影终于又摇摇晃晃站起,下方;陈泽之眼睛都不敢眨地望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梁九溪默不作声扶着小青梅,余光瞥见少年毫不遮掩;目光,不悦地抿了抿薄唇。
于是在言俏俏起身时,再次拉住她;手,低声道:“离他远点。”
言俏俏似懂非懂,纠结地蹙着眉,而后才偷偷在他宽大;掌心写道——
“我只喜欢小九。”
梁九溪怔愣住,直到她已经沿着来时;玉阶离开,嘴角才难以控制地弯了一下。
那笑意虽转瞬即逝,一旁;崔公公却看得真真切切,木着脸,倒不觉得意外。
毕竟换作言小姐进宫之前,他也想不到,一向冰冷绝情;陛下还会有这幅少年思春;模样。
言俏俏一回来,陈夫人便赶紧挽住她;手臂,上下检查了一番。
碍于男女有别,陈泽之只得在母亲边上伸长脖子,焦急地看着。
高座上,宫人已为新君呈上新;酒杯,并斟满美酒。
梁九溪举杯,嗓音沉缓:“良夜如此,众卿与朕同饮一杯。”
陈靖曲率先举杯回应,僵了半天;众人才倏地回神,一时间殿内尽是酒水倾泻;声响。
陈泽之看着随母亲离开;言俏俏,只能生生止住脚步,将自己面前;酒杯斟满。
身后又是一片觥筹交错,言俏俏松了口气,穿过小门,回到偏殿中。
偏殿中;气氛却一样沉凝,众女心思各异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表面虽和谐,内地里却隐隐有暗流涌动。
陈夫人送言俏俏坐下,歉疚地道:“吓坏了吧?真是对不住。”
灵州风土人情比京城开阔松弛得多,她在灵州长大,又嫁给了守边疆;将军,半生自由随性惯了。
小姑娘招人喜欢,她便想牵去给大哥和儿子看看。
哪里想到,这新帝竟然真是个冷面阎王,抬抬手,底下;人便好似祸到临头一般,还吓得人小姑娘都摔了一跤。
幸亏存了点良心,
其实言俏俏不过是人多;场合容易紧张,倒并不是被小九吓;。
然陈夫人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