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抿,拒绝呈度递来的罪名。
他语气冷硬,乍一听还以为是在法庭上提交供词。
“注意你的言辞,作为一名成年的星际公民,我有权自行支配上网的权利,星网直播也并非违法网站。”
切!
呈度翻白眼,直接打断。
“行了行了,人不在这,你想看就看呗,反正暗地里偷看截屏的那么多。”
对面沉默了两秒,冷冷地问:“还有谁?”
“哎哟,这也是别人的权利,你问干嘛?”
呈度不软不硬地怼了宫远一句,想到居然跟这样的人共事了好几年,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她一边给队友打手势,叫他们先进去看看情况,一边踩过尸体,血液已经漫了一地,沾到了鞋底,她心疼地看了眼鞋子,盘算着这双鞋报废的话,是不是又该报销了...哎,那家伙不在,怎么事就多了那么多!
想罢,呈度嫌弃地啧了一声,“就装吧你。”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端脑忽然震动了起来。
这都半夜了,能联系她的能是谁?怕不是骚扰信息哦。
呈度刚想摁掉,低头见到来者显示的名字,挑眉、冷笑,张口吐出一个字。
“操。”
宫远:......
他怎么就被骂了?
宫远:“...你?”
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对方噼里啪啦地说:“我这边有事先挂了有什么情况记得赶快联系我拜拜!”
“......”
黑暗的室内,坐着的身影迟迟未动,宫远又将视线投在全息屏幕上的身影,抿嘴。
也没管宫远那边的心情,呈度的眉眼满是阴沉。
她从裤兜里摸出了烟盒,指关节敲了敲被捏得软塌塌的盒子,低声骂了一句,抽出了烟,却没有点燃。
等震动响了第二回,她咬住烟,点了接通。
全息投影从端脑上方投射出来,许久未见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呈度的呼吸声急促了两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平凡到了极点的脸,磨了磨后牙槽,笑了。
她可没忘记还没算的那几笔账。
对方露出笑,声音轻柔:“呈度,好久不见。”
“可不是吗?这都八百年了,你的红骷髅都给我们接手了,你也应该早就听说了吧。”
说罢,她作挑剔样抱起手臂,发现对方还是穿着白大褂,立刻翻了个白眼,讽刺:“又是到了哪个破地方当医生?哎哟,该不会还养着你那些宝贝孢子的标本吧?”
医生被讽刺了一通,脸上的笑容半分不减。
“呈度,别那么气,我当时可是有问你要不要一起离开。”
是的,她问过了。
她也有给宿远西最后的机会,只是对方主动放弃了,于情于理,她都尽力了。
所以,呈度也没有那个立场指责她——前提是,对方跟破城那件事完全无关。
医生的确和破城没什么太多的关系。
她自始自终都是局外人,看破不说清,静待无忧之城走向灭亡罢了。
呈度想到这,内心更是暴躁了,若不是这两年磨了磨性子,这会儿估计已经断了来电。
她冷冷地看向医生,抬起下巴,用非常欠揍的语气问:“知道了,所以您有何贵干?”
医生看向呈度,语气轻柔,问:“难道不是你们主动释放信号吗?”
呈度不置可否。
当医生在星网上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她的确有些惊讶,不过也仅限于有些而已。
她知道宿远西迟早会上军校的。
她也知道宿远西成功打败了九体,接手了红骷髅,甚至做到了无数组织梦寐以求的目标——称霸下城区,打通上下城区,接轨星网。
宿远西比她想象中的更聪明,更冒险,更有胆量。
医生对那些纷纷杂杂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只想当个局外人。
只是她也没想到对方会那么明目张胆,不过短短几日,宿远西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星网,就算再不喜欢她的人都无法否认她的强悍。
宿远西的确是在释放信号,与其说那是耀武扬威,不如说那是一种挑衅。
她像是在跟某些人说:不是很好奇吗?不是想研究我吗?那就来啊!
她也像是在跟类似医生的人说:我知道你知道我是伊尔,所以呢?要不要...跟我来一场交易?
现在,第一个目标人物主动找上门了。
呈度懒洋洋地靠着唯一干净的墙壁,打哈欠,伸了个懒腰。
“是啊,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找上门是为了什么?”
“我不找上门的话,说不定已经在通告天下伊尔就是宿远西了。”
“那也可以,无所谓。”
“嗯?真的不在意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迟早的事,就早一步而已,纯当造势。”
医生不吭声了。
呈度吊儿郎当地玩着手指。
氛围在交锋中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
医生缓缓地收敛起了笑容,盯着呈度,感叹:“你在我手下做事的那几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