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趣起蓝清丽和其中的一个青年来。
古如月皱着眉头,这就是她为什么避开的原因,发怒并不会让那些人适可而止,反而更变本加厉。
她很快就回到了知青点,水缸里的水是做饭用的,想要洗澡只能自己去挑水。
古如月抿着唇,真恨不得把所有的生活符全都给弄出来,许多事太不方便了。
现在生活,水要挑,火要烧,还得割草砍柴……
古如月特别怀念电磁炉、热水器等家用电器,还有最重要的网络,她是只网虫啊,离了网生活都没有丝毫乐趣了。
古如月心里郁闷着,慢吞吞地去提了两桶水到屋后,才刚把头发给浸湿,她就听得知青点前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叫骂声。
她精神一震,来了。
那几户被烧掉房子的人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大队部都拿他们没办法,何况是这些外来的知青?
那几个老妇人满嘴脏话,有回来的男知青气不过回了几句,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她们就躺倒在地上,又哭又叫,非说被知青们打了,要大队部主持公道。
古如月洗着头,听着前头的动静,苏城安试图跟她们讲道理,结果屡次被打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等她洗完头,大队长和支书都被叫来了,毕竟社员和知青的矛盾,怎么都不能不管。
“不是已经说了吗?大队会补贴给你们几家一些钱,争取这半个月建好房子吗?”大队长生气地说道。
“大队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是同一宗族的亲戚,难道不比这些知青重要?凭什么他们住青砖瓦房,我们住草屋?”
这个妇人一开头,其他几个人开始纷纷数起自家和大队长、支书家的亲戚关系,帮了他们什么忙之类的。
古如月看不到大队长和支书的表情,但也知道他们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苏城安皱着眉头,他知道乡下宗族聚居,会比较排外,但真的碰上事情了,他发现知青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大队长、支书,知青点是……”苏城安话还没说完,就让支书林长安给打断了,“苏知青,这个事儿大队会处理。”
林长安看了眼几个在地上滚得脏兮兮的老人,冷哼了两声:“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回去!”
大队长笑着对苏城安他们说:“忙了一天了,你们好好休息。今天是这几个社员纯粹是急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几个没读过书的老人计较。”
苏城安一行人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大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闹事的、看热闹的社员都走了,知青们围在一起,忧心忡忡,大队长和支书的意思让人琢磨不透啊!
苏城安让人把饭给做好,知青们或坐或站,商量着今天的事情。
如果反正真的保不住知青点,他们要怎么办?
古如月没参与话题,吃过一言难尽的晚饭,她躲在屋里擦了擦 ,趁着天还没黑透,准备去河边洗衣服。
这时小面河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并不少,她们看到古如月,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儿,打了声招呼,然后自顾自地大声聊着天。
平常,她们都在说着别家的家长里短,而今天,她们就在诅咒着林大虎,都是因为他,整个粮仓毁了,下半年的口粮没了。
“你们听说了没,那几户房子被烧的人家,闹着林大虎家赔钱赔房子呢。”
“林大虎可是支书家的侄儿,怎么可能赔?”
“可不是,这不就把主意打到知青点去了。”
其中一个妇女看了古如月一眼,朝她努了努嘴,“喏。”
其他妇女见了,不由挑眉,一点都不避讳在古如月面前聊这个事儿:“她们闹了一通,最后不是让大队长和支书给带走了?”
知青住的那栋屋子是新盖的,面积还不小呢,如果把那几家塞进去,再在边上盖两间草房子当厨房,也算能凑合了。
“哪有那么快结束,你们等着吧。”几个妇女想到未来有好戏看,顿时笑出声来,至于这些知青怎么安排,关她们什么事呢?
古如月离那群妇女有段距离,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她能听个大概,所以今晚这个事儿还会有后续?
古如月洗好衣服回去的时候,发现林源清和她的舍友齐燕燕已经回来了,正和其他知青在院子里聊天。
她仔细看了眼林源清,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头发剪短外,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如月回来了。”林源清看到古如月,马上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古如月点点头:“你还好吗?”
“还成,死不了,我名大着呢。”林源清笑呵呵地说着,“如月,你搬把凳子来,大家一起聊聊天。”
原来他们都在说今天的事情,猜测大队部的意思。
“我这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苏城安皱着眉说道,“宗族型的大队,肯定是优先社员的利益。”
就像是分肉的时候,他们知青能分的都是比较差的部位,又如粮食的重量没克扣,可是品相就差了许多。
“大队部敢让我们让出知青点,我就去县里告他们!”
古如月看着对这个暴躁的知青,在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