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很是不能理解罗伊的想法，“恩德里特又不是什么苹果。”

罗伊啊了一声，“什么苹果啊？恩德里特他当然不是苹果啊。”

“你忘了吗？萧伯纳说的那句话啊，”哈里斯提醒道：“互相交换苹果依旧只是苹果，但分享思想后就拥有了两种思想，甚至更多的思想。恩德里特不是苹果，被你分享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喜欢恩德里特，那都是恩德里特的球迷啊。你为什么要去管别人为什么喜欢恩德里特呢？”

“但是……”

“这是萧伯纳说的。”

“我……”

“萧伯纳唉！”

罗伊张了张嘴巴，还想说点什么，但一瞅哈里斯的嘴型，发现那是又准备再说一声萧伯纳之后便有些颓然地低下了脑袋，“你说得对。”

“当然是对的了，”哈里斯没好气地拍了下罗伊的脑袋，“大家都是花钱去看球赛的，你还非要给人扣个高低的帽子不成？”

“哇哦，那你社会学学得很好唉。”

哈里斯没有理会罗伊这句酸里酸气的话，“社会学还教这个吗？那我不清楚，罗伊，我之前以为你又是心血来潮，是三分钟热度，但你要真是认真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恩德里特的话，那你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罗伊眨眨眼睛，“那，就宣传恩德里特长得好看？之前都有人问我他是不是男模呢？”

“不够，”哈里斯摇摇头，“就像你说的那样，他是门将，他的立身之本还是足球，容貌只是让他知名度能更高的附加值而已。”

罗伊：……

“你这样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的意思是，你得去发现，去寻找一些更有噱头的，让人看过之后就能记住的点，既然你对他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那就先让他火起来，让他的名字传到穆里尼奥耳朵里，有机会成为主队的门将，这样媒体的报道就会立即跟上，因为他的竞争对手是切赫。”哈里斯顿了顿，内心深感无奈但还是继续道：“如果你挖掘到的点足够有趣，那可能在他还没进到主队前你就能让他火起来了。当然，如果你实在找不到什么有趣的点，那你完全可以编一个。”

罗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哈里斯你，你这，这不是捧杀吗？”

“你不是对恩德里特的实力很有信心吗？”哈里斯没忍住乐了一下，“不是你说的吗？实话实说而已，哪里算得上捧杀呢？”

“我……”

“好了，去吃饭吧，你请客。”

“啊？为什么又是我请客啊？”

“当然是你请客啊！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话帮你出谋划策来着，结果你连一顿饭都不肯请我？”

“你那算什么出谋划策啊……”

…………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三分钟热度，又或者是好胜心让他一直憋着那股劲，罗伊也不到处晃悠无所事事了，而是开始想着如何才能提高恩德里特的知名度，哈里斯见他劲头这么大直接联系了导师，给两人组成小组开了一个“如何在短时间内提高一个人的知名度”的课题，并申请到了五百英镑的活动资金。

每天到处跑在线下拿着照片给身边的女生安利恩德里特，回去还要在网上每天发照片来维持热度，迟迟看不到成果的罗伊虽然还在做着推广的话，但实际上心里已经生了悔意，所以现在哈里斯突然整这一出罗伊也没什么反对意见，甚至还有些惊喜：就当完成作业了，好歹也算得上有点成果。

“那么首先，恩德里特是华裔，那么他的父亲或者母亲是二代移民，还是恩德里特自己是二代移民？这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恩德里特从小在哪里长大？”哈里斯将笔拿在手上转了一圈，“他的家庭关系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成为门将？什么时候开始来切尔西青训营的？跟队友关系如何？平时训练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天赋型门将，还是努力型门将？”

罗伊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哈里斯眼皮子跳了几下，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要跟我说，这些问题的答案你都不知道？”

罗伊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哈里斯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你这，你这……那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在网上发照片？那你去拍恩德里特的时候有没有跟他聊几句啊？”

“我没有去拍他啊……”

“那你在网上发的照片……哦，对，上周六比赛的时候你拍的，每天发一点是吧？”

“对，哈里斯你猜的真准哈哈哈……”

哈里斯将笔直接扔下站起身，“走吧，我们现在就去青训基地。”

“啊？”

“带上学生证，我们去做调研。”

…………

有钱开路，再有大学背书的课题证明两人没有恶意，被问到的人又是周立然，被两人找上门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周立然，从他13岁来青训基地说起。

“他从小就喜欢足球，那年跟他一起进来的很多球员最后都因为训练太苦太累走了，他没走，不但没走还经常给自己加训，是我们基地最刻苦努力的球员。”

“以前他的天赋没有其他人好，但就是硬生生凭着自己的那份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