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两人很晚才出器材室,校门都关了,只能爬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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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婉烟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腰上,锁骨处都留着某人很明显的手印。
每次想到那个“法式热吻”,她都羞得要死,以至于看到那间器材室都会脸红。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婉烟才瞬间回过神来。
她抬眸,刚好在镜子里撞上陆砚清的视线。
男人眉眼深邃,瘦削的鼻唇弧度柔和,也不知他从什么时候盯着她看的。
婉烟定了定神,走出电梯,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陆砚清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女孩红</透的耳朵尖,在电梯里就这样了。
他唇角微收,声音很低:“没有,你呢?”
婉烟挑眉,故作轻松:“我也没事,刚才谢谢你。”
说完,又陷入一片沉默,甚至比一次见面更尴尬。
婉烟有点后悔带陆砚清回家,毕竟上一次独处,就已经擦枪走火了,不过这一次她头脑异常清醒,绝对不会跟他再有亲密接触。
到了住处,婉烟去卧室换衣服,陆砚清知道她还饿着肚子,征得同意后便去了厨房。
婉烟不会做饭,冰箱里基本都是速食和牛奶,好在有些鸡蛋和西红柿,还有面条。
婉烟出来时,便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陆砚清。
男人袖口卷起,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手里拿着两只白色瓷碗,放在水池里冲洗,锅里正煮着面条,冒着白白的热气。
婉烟以前也见过陆砚清下厨,记忆里他似乎什么都会。
不得不说,男人下厨的时候总有种特殊的魅力,陆砚清的五官很立体,坚毅冷峻的眉弓下一双黑眸,挺鼻如峰,极富有欣赏性,长相比娱乐圈的很多小鲜肉更有格调,而且荷尔蒙爆棚。
婉烟静默片刻,才觉得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来者是客,哪有让陆砚清做晚饭的道理,婉烟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倾身过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陆砚清:“不用。”
见水池旁还有没洗的青菜,婉烟像是找到了活干,手刚伸过去,陆砚清的胳膊微微抬高,将她挡住,喉间溢出的声音低低的:“水冷,别碰。”
婉烟正犹豫,男人已经从她手里拿走了青菜,打开水龙头三两下洗好了,她无所事事地“哦”了一声,索性慢吞吞的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动手。
以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陆砚清就什么都会做,那年孟婉烟高考结束,陆砚清还没放假,于是婉烟买了张高铁票,直接去A市找他。
军校不比普通高校,管理严格,婉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陆砚清正在进行体能训练,一群小伙子耐力跑五千,之后又是冲圈400米。
电话没人接,婉烟下了高铁,只好一个人坐地铁,结果弄错方向,直接坐到了反方向的终点站。
那晚婉烟一个人拖着大大的行李箱,箱子里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她带给陆砚清的。
婉烟像只无头苍蝇走了许久,最后又累又饿,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地铁站,身边时不时有经过的神色匆匆的路人,打电话给陆砚清依旧没人接。
婉烟越想越难过,心里默默将某人吐槽无数遍,哪有这么不称职的男朋友!连女朋友的电话都不接!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婉烟整个人瞬间活过来,可还是又气又委屈,按下接听键的那一瞬,温热的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急促的
声音,“烟儿,你在哪?”
听到陆砚清的声音,婉烟嘴角耷拉着,趴在行李箱上,像是在跟他赌气,一句话也不说,可眼泪却在他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陆砚清刚结束体能训练,飞奔回寝室的第一时间就打开手机,深怕错过婉烟的消息。
看到那十几通未接电话,以及未读短信,陆砚清瞬间慌了神,连训练服都来不及脱,匆忙跟导员请了假。
身旁的几个兄弟见惯了他平日沉着冷静的一面,见人火急火燎地往外冲,纷纷打趣:“老大这是要去哪啊?该不会去见女朋友吧?”
陆砚清拿了外套,大步往外走,眉眼间很少见地多了分温柔,“是媳妇。”
几个人也是随便猜测,没想到他们老大居然承!认!了!
从宿舍出来,陆砚清将电话打给婉烟,电话接通的一刻,却没有声音。
陆砚清微微蹙眉,似乎猜到女孩不乐意的小情绪,他心口一窒,并不好受。
男人压低了声音,语气格外温柔,像在哄小孩:“烟儿,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
婉烟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眼正前方牌子上的标识,语气闷闷不乐:“我在三号线的终点站,离你好远。”
没陆砚清在身边,婉烟才发现自己是个标准路痴。
听到女孩浓重压抑的鼻音,陆砚清第一次慌了神:“你在原地不要乱动,我现在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