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言语。
只见傅虔没有再使他的九天雪长剑,而是换上他一向在沙场上使用的兵器长戟,各种缘由不言而喻。
对方的战齐将军似乎也将他当成了一位真正的对手,不再赤手空拳地倚靠自己的体型来碾压对手,而是换上一根足有一丈有余的铁链,尾端竟拴着一只圆盘锯齿刀刃!
杨曦见状,铁青着脸站起身来怒道:
“比武最忌暗器伤人,战齐手中这又是何物?”
闻声,孟人纷纷指责战齐将军手中的武器太过阴毒,一时间成鼎沸之势。
只有傅虔示意众人安静,等待着战齐开口。
只见他摇晃了两下手中那看起来就可怕的利器,蛮不在乎地向杨曦瞥过来:
“我与傅虔比试,当然要拿出看家本领。你算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连景瑞帝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他冷言对一旁的令狐骁道:
“楚皇,贵国这位战齐将军,实在是不将对手放在眼里。如今还敢公然挑衅我国皇子?”
令狐骁缓缓起身,向景瑞帝躬身道:
“孤代战齐向孟帝与二皇子赔罪,战齐乃一介莽夫而已,切勿与他计较。”
景瑞帝皱了皱眉头:
“傅虔是我国上将,更是我大孟的驸马!若是被那暗器伤了,楚皇该当如何?”
“自是倾其所有为上将军疗伤。”
“你......”
景瑞帝气的想站起来打人,但碍于彼此的颜面,却到底没有做出格的举动。
反而是傅虔立于高台上,单手扶着长戟拜道:
“陛下无需忧心,末将愿与战齐将军切磋。”
闻言,杨蓁眼圈儿立刻便红了。
跟战齐那等异于常人的体型和那极为可怕的兵器来看,傅虔这次怕是凶多吉少。若是战齐逮到机会往死里打,这场上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杨曦也不好再说什么,坐下来看见自家妹子这副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小七,别怕。”
杨蓁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她抬起眼来,不经意扫过前排,竟发现苏叶脸上竟包含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杨蓁又想起方才令狐骁说要倾尽一切为傅虔疗伤的神情,分明是已经知道了苏叶的图谋!
她恨恨地看着苏叶的背影,若是这次傅虔收到一丁点伤害,那么她穷尽一生也要将苏叶所属的南楚遗脉全部捣毁,绝不留一丝活口。
战鼓声又起,比武正式开始了。
傅虔牢记着杨曦的话,始终将自己的位置保持在较远的距离,绝不与给战齐硬碰硬的机会。
但几个回合过去,傅虔的长戟终于慢慢显露出弊端——
长戟杀伤力大,但是与对方的铁连环的轻盈灵活相比,若要打出优势实在有些困难。
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使长戟的一方一定会因为力竭而退败。
忽然,傅虔故意露出丝毫破绽,使得对方瞧准机会用铁连环缠住他的长戟,使劲向后一拉。
傅虔双足拉开距离,尽力保持着稳定,看似用尽全力与他僵持,却突然飞身而起,双足猛地踢向战齐将军的胸膛。
巨大的惯性使其向后仰倒在地。
傅虔捉住这一机会,伸手猛地一拉拽他那铁链圆盘,手却被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杨蓁在台下看见那刺目的猩红,不禁捂住了嘴巴,一对透亮的眼睛里也滚落出两行晶莹的泪珠。
傅虔咬牙,忍着痛将圆盘从他手中夺下,将缠绕着铁链的长戟远远丢到场外。
杨曦一边安慰着杨蓁,一边喃喃道:
“傅虔这是要跟他赤手空拳地打......也罢,如今只有这一点胜算了。”
战齐丢了兵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他巴不得傅虔跟他硬碰硬,于是便开始摩拳擦掌,招呼对方动手。
而傅虔则十分冷静,并没有受到他的激将法前去应战,而是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寻找最佳突破口。
忽地,傅虔如闪电一般向战齐的右后腰发动突袭,三拳打下去,打的战齐大叫一声,转而暴跳如雷地朝他扑了过来。
傅虔的身形比他轻盈得多,此招原本完全可以闪开。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却突然膝盖一软,身子猛地一倾斜,让后来居上的战齐压在身下,照着傅虔的脸狠狠打了两拳。
杨蓁顿时面色惨白,战齐打的每一拳就如同在她心上扎了一根针一般生疼。
“傅虔!”
她带上了哭腔,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下去,却被杨曦和晴初拼命拦了下来。
杨曦面色大变,转身朝着前排的楚皇怒吼:
“暗器!楚人卑鄙!”
令狐骁也跟着站起了身,他回过身来怒视着身边的苏叶,眼里似乎翻搅着无穷的怒火。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掐着苏叶的脖颈,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苏叶被掐得没有丝毫反抗,艰难地抱着他的手腕道:
“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令狐骁咬了咬牙,将她狠狠摔在席间。
他刚想强令战齐停手,却看见傅虔竟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