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
司二姑娘一想到那种可能,就觉得要掉进深渊一般的可怕。
“荣皇孙还为我,为我买了幽静小院,说心里只爱我一个,等时机成熟,便接我进府……”
司二姑娘一破落户家的庶女,平时跟姨娘一样,只关心吃穿首饰,未来婚嫁。
可自从结识了荣皇孙,她也开始忍不住打听一些外头朝堂上的事了。
据说皇爷身子骨不好,这些年也没个皇子出生,想要过继几位王府的皇孙。
而荣皇孙是嫡妃所出,又拜了朝中大儒为师,常随着恩师出入文坛盛会,诗作文才,远胜同侪。
因荣皇孙在众多皇孙里,是呼声最高的一位。
如果荣皇孙将来真能坐上龙椅,那她就算不是正妻,总也能得个妃位,那也是光宗耀祖了呀!
不然她怎么会无名无份地就愿意委身呢?
但若这些全都是假的,她可就真的身在深渊了!
“一个小院子而已,又花不了几百两,就连你爹我这样的破落户,都能买得起。”
司静航听到这儿,越发地心生怀疑。
“虽然这都是老子的猜测,但十有七八是准的,你若是不信,老子带你去德王府附近守着,荣皇孙总会出府,咱们亲自看上一眼不就知道了?”
司二姑娘目光闪了闪,“他,万一真是荣皇孙,被他知道,恶了女儿怎么办?”
司静航笑了笑,“若真是荣皇孙,老子给你保证,必要你正大光明地进德王府!如何?”
司二姑娘立马眼睛一亮,“父亲可要说话算数!”
“老子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司二姑娘一想,她父亲虽然这辈子似乎没干过什么正事,倒也没有说大话骗过人。
只要亲自去看上一看,就能解决了她长久以来的隐忧,这买卖,划算!
打发了司二姑娘,司静航这才算是喘了口气。
好么,他这一穿过来,全都是一个个的烂摊子。
不过,财务危机,长子无能,次子游冶,长女糊涂……这些个,都还只是小事。
最大的危机,居然是这个二姑娘!
本来皇帝放出风声来选皇孙,二十多个皇孙都有机会,把整个朝野搅和得风风雨雨,暗流汹涌,权利的游戏,成王败寇,风险大收益也大,但那都是上层才能玩得起的,关司家这个破落小伯爵府什么事儿?
不是他阴谋论,而是司二姑娘同疑似荣皇孙的相识相处,就透着许多怪异。
如果荣皇孙真是假的,而司二姑娘又坚信不疑……等到哪一天荣皇孙消失了,以司二姑娘这样的性格,会发生什么?
幕后之人这么做,总不会就是为了司二姑娘的美色。
司二姑娘虽然的确年轻美貌,可原主出入青楼酒楼,见过的那些风尘女子,比司二姑娘更美的也不是没有,再是奇货可居,花上五百两就唾手可得。
但就“荣皇孙”花在司二姑娘身上的银子,保守估计,怎么也有个五六千了吧。
而且还冒着杀头的风险,冒充皇孙?图啥呢?
除非本就是冲着皇孙来的!
二十多位皇孙大选秀,呼声最高的是荣皇孙,如果有其它的竞争对手想要给荣皇孙下黑手,坏了荣皇孙的名声,私德有亏,始乱终弃,绝对是道好用的招式。
那么为何是司二姑娘呢?
必然是因为司二长得好,有点家世但又和没有一样,浅薄虚荣没见识,用荣华富贵当饵,一骗就上钩……
如果荣皇孙真的因为绯闻影响,没选上,可怜的伯爵府,在王府皇孙面前,那还不就像是蚂蚁窝一样,说碾压就碾压?
司静航想到这一点,不由得摇了摇头。
得亏原主自己过去了,没来得及看到伯爵府倒下的惨景。
但以上这些都只是司静航的判断,实际上如何,还要观察一番再说。
司静航躺在拔步床上,只觉得被衾香软,困意上来,眼皮发沉,就陷入了梦乡。
忽然迷迷糊糊里,他从床上起身,来到会客厅。
杨姨娘拉着二姑娘,哭哭啼啼,直道自家姑娘被人欺负,始乱终弃,如今珠胎暗结,而那人却缩了头再也不见了!
司静航一听就勃然大怒,带着二姑娘直接去了德王府。
司伯爵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伯爵,德王府的守门侍卫哪里看得上眼,话都不多听几句,就把司静航和二姑娘轰走。
司静航只是一时气愤这才做了从前死也不敢的事,但侍卫们一番喝斥就让他腿脚发软,便想着打道回府再说,但谁知道二姑娘却是个性子烈的,直接就跪到了德王府门口,口称自己怀了荣皇孙的孩子,今日若不见到荣皇孙,她就是死也不退……
如此惊天大瓜,二姑娘不住哭诉,可不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
德王府见势不妙,便请司家父女进门。
司静航,不,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个寄居者,从原主出伯爵府时起,就完全不能控制司伯爵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伯爵吓得根本不敢进王府的门,非得拉着二姑娘回去。
拉拉扯扯之间,荣皇孙无奈之下,只得出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