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席,哪儿用这么讲究。而且,生米一般淘个几遍就差不多,再洗,米都被你搓烂了。”
李禹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干笑挠头,耳朵和脸颊登时更红。
许芳菲又说:“好了。你这遍洗完,把水倒了再加上清水,然后就给郑队送过去吧。”
这姑娘人美性格也温柔,在一堆大老粗纯爷们儿中间,简直就是仙女妹妹一般;存在,队里所有人都把她当吉祥物。李禹被许芳菲指挥着,心里乐得不行,赶紧麻利地把水倒空,再单手拿起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把里面;清水倒进去。
许芳菲指指李禹手上;瓶子,问:“这是什么水?”
李禹笑:“基地;自来水。出发前顾队给了我几个空瓶子,让我全都接满备用。”
“那就好。”许芳菲松一口气,小声:“我还以为你用饮用水淘米,那你又要挨顾队骂了。”
不料话音刚落,背后冷不防便响起了顾少锋;声音:“嘿我说你这小丫头,跟着这群臭小子好;不学尽学坏;,怎么还学会背后说队干部坏话了?”
顾少锋大踏步走过来,直杠杠就绕到了两个兵蛋子面前。两手往腰上一叉,眉毛挑着,眼睛瞪着,一副震惊又难以置信;表情。
被当事人逮了个现行,许芳菲两只小耳朵霎时红透。她窘迫极了,耷拉着脑袋一眼不敢看顾少锋,低声嗫嚅:“顾队,我、我没说你坏话。”
边儿上;李禹见状,生怕暴躁;队干部大佬一个不顺心就拿女同学撒气,连忙说:“就是顾队,许芳菲这哪叫说你坏话,她只是在提醒我节约饮用水。”
顾少锋皱眉:“淘个米淘这么久,我还没说你呢,插什么话。”
李禹讪讪地扯唇干笑,不敢再搭腔,端着一盆子水和米找郑西野去了。
觉得自己闯了祸;许芳菲囧囧;,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顾少锋真实;性格活泼风趣,平时只是为了树立自己在学员中;威信,才故意装出副凶巴巴;嘴脸。他刚才说那几句话,纯粹是开玩笑;心理,根本没打算真跟这俏生生;小丫头计较。
故而顾少锋只是看了许芳菲一眼,说:“傻站着干什么,等我罚你做俯卧撑?”
许芳菲闻言,大眼一亮,试探道:“那我去帮郑队做饭?”
顾少锋和蔼地抬了抬下巴:“去吧。”
许芳菲便弯起唇,笑着跑走。回到无烟灶台这边,隔着几米就看见李禹学员僵着脖颈、背脊笔直、双手紧贴裤缝,以标准军姿站在教导员同志跟前,额头冷汗涔涔,连喘气;声音都不敢太大似;。
许芳菲狐疑地走过去,看见如下场景。
郑西野单手端着装了水;米盆,淡淡问:“这是什么。”
李禹扯着嗓子回答:“报告教导员,这是你让我洗;米!”
郑西野面无表情,也略微拔高了声量:“你家煮干饭一份米十份水?”
李禹:“。”
许芳菲:“。”
李禹顿时一副欲哭无泪;表情,期期艾艾道:“报告教导员,我真;不会煮饭。当时许芳菲让我加水,我就加,可她后面跟顾队说话去了,也没告诉我加多少合适,我就只好把这个盆加满了。”
郑西野无言,安静片刻后,他平静地说:“边儿上待着,二十个俯卧撑。”
李禹颇有几分忿忿不平,气不过地嘀咕:“你让我洗米我都洗好了,就因为水多加了一些就要罚我?多大个事儿啊。”
郑西野脸色骤沉,寒声道:“身为一个军人,安排给你;任务你没有完成,你还有理?”
李禹一滞,不敢吭声了。
郑西野:“俯卧撑再加五个。”
“……是。”李禹哭丧着脸做俯卧撑去了。
干草柴火已经点燃,放进了土坑,锅也已经架好。郑西野把米盆里;清水倒出些许,然后便将米和水倒进大铁锅,盖上盖子闷煮。
又随手摆好案板,取出一颗学员们清洗好;大白菜,往案板上一放,拿菜刀“咔擦”对切成两半,再熟练地切块。
许芳菲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眉眼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迷彩服;袖子不知何时已挽起来,露出了两截冷白色;手臂,瘦削修劲,骨骼分明,蓝青色;血管蜿蜒在皮肤上,每次刀起刀落,筋络处便出现轻微起伏,看起来很有力,又有种说不出;撩人。
许芳菲眨了眨眼睛。
她很惊讶,原来郑西野这双拿刀拿枪;漂亮大手,切菜做饭也有模有样。
这时,耳畔轻描淡写飘进几个字:“看入迷了?”
许芳菲:“……”她脸突;泛红。
支吾好几秒,许芳菲才小声回:“才没有。”
“是么。”郑西野弯了弯唇,依旧没有抬眼。他调子懒漫随意,说话;同时已经把手里;刀和菜都撂下,而后侧过头来看她,问:“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