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不放心地问:“你确定他们晚上亥时会来吗?”
林萧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要是不来随姑娘处置。”
洪大宝凑了过来:“真的吗,我也来,晚上有热闹看了。”
林萧看着他说:“算了吧,你还是回家睡觉吧,很危险的,万一你有什么闪失,你爹知道了不得恨死我。”
洪大宝道:“你不是县丞吗,晚上你多带点人来不就行了。”
秦红棉看了看林萧道:“没想到你这个兔儿爷还是个当官的。”
林萧黑着脸:“你别再叫我兔儿爷了,那次是误会,你再叫我会翻脸的。”
“好的,兔儿爷。”秦红棉点头答应。
林萧无语,和两人告别,转头往县衙走。
林萧一路上在想,临县死的富商也是靠驿路吃饭的,这个郭土司也是靠驿路吃饭的,会不会是郭土司动的手还有钱庄掌柜,会不会和郭土司有什么过节被灭口了,这个郭土司看来黑白两道通吃啊。
到了县衙,他找到知县李乐山,把药店的事说了一下,李知县才懒得管这事,对林萧说:““本县治安一向良好,如今竟有街坊口角,不至于烧人家铺子,这事你去找孔典史吧,让他晚上多派人巡逻,没事的!”
林萧又去找孔典史,孔典史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还真当自己是县丞了,本县都是良民,郭土司又不是土匪强盗,还烧药店?烧了再说吧!”
林萧郁闷无比,直接出县衙回家,走到县衙门口看到捕头朱四喜,拉住他把事情一说看晚上能不能借几个人抓人。
朱四喜说:“哎呀兄弟,你不跟孔典史说还好,你一说肯定坏事,孔典史的大靠山就是郭土司。你跟他一说就等于告诉了郭土司。这事我帮不了你,县里没人敢惹郭土司,你找别人吧!”
林萧郁闷无比地往家走,路过许叔文家,又听到许叔文在打四娘。
那四娘被丈夫追打逃进了房去,许叔文不依不饶,追进房去犹自打骂不休,院子里倒是一下安静下来。
房中打骂声稍停了些,仍有妇人的嘤嘤哭泣声幽幽传来,过了一会,又听到藤条抽打的声音和四娘的惨叫。
林萧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开门,看到许叔文鼻青脸肿,头上还裹着纱布,正拿着藤条抽打四娘,林萧过去一把夺过藤条,指着许叔文怒斥道:“人渣,欺负女人,你还算个人吗?”
许叔文认出来是在城门口使坏害的他被秦红棉暴揍的人,冷哼一声:“呦呦,我说你不守妇道你还不认,这野汉子都追到家里来了。”
然后指着林萧:“狗男女,你心疼她是吧,这贱女人你领走吧,我不要了。”
四娘忽然大哭了起来,刚才被丈夫打这么惨都没哭,被丈夫污蔑清白忍不住了。
林萧大怒,一拳打在许叔文面门,顿时满面桃花开,酸的咸的都崩将出来,牙不知道掉了几颗。
林萧举起藤条不管不顾地照许叔文身上抽了起来,抽的许叔文惨叫连连,很快奄奄一息,四娘扑在许叔文身上,央求林萧别打了。
林萧把藤条一扔,指着许叔文:“再见到你欺负女人,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林萧出了门,院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众人见许秀才被打的这么惨,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先前的七旬老妇人对林萧竖了个大拇指。
忽然天空轰的一声春雷炸响,要下雨了,众人纷纷往家跑。
林萧回到家,雨下大了,闲来无事让狄虎准备点酒菜,晚上和狄虎喝了个酊酩大醉,回房睡觉。
睡到半梦半醒,忽然听到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林萧打开门,秦红棉站在门口,淋得跟落汤鸡一样。
秦红棉怒道:“你不说亥时到药店捉人吗,怎么在家睡觉。”
林萧有点无语:“大小姐,你长没长脑子,下这么大雨,你会去放火吗?”
“我不管,反正你说的亥时没人放火随我处置的。”
林萧有点无语,这完全是蛮不讲理嘛。
林萧没好气地说:“好好,姑奶奶你回家吧,算我欠你一次,我还要睡觉。”
“下这么大雨我怎么走。”
“我让下人给你安排个房间吧,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别感冒了。”
林萧唤来下人,给她安排个房间,再给她烧水洗澡,回头关门又去睡了。
又睡到迷迷糊糊,被隔壁男风馆的大呼小叫惊醒了。
不一会,秦红棉又一身湿漉漉的回来了,敲林萧房间的门。
林萧没好气地打开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秦红棉,奇道:“你没洗澡换衣服吗,怎么还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秦红棉红着脸说:“隔壁男风馆声音太大吵的我睡不着,我去隔壁把馆子砸了……你再让下人给我找一套衣服吧!”
林萧无语,这秦红棉当真是彪悍,又安排下人再次烧水,找一套衣服给她换上。
又睡了没一会又有人敲门,林萧没好气地开开门,居然是捕头朱四喜。
林萧奇怪的问:“大半夜的,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朱四喜苦笑道:“隔壁男风馆的人报案,说有个女人冲进来把他们馆子砸了,嫌犯就在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