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燕和尘醉的歪歪扭扭,回房前他忽然大步朝着夭夭走来,一把把娇小的夭夭从容慎身边拉离,抱入了自己怀中。
如同猛虎扑食,燕和尘虽然比容慎矮些,但把夭夭罩在怀中不成问题。这会儿他像是只温顺的大猫,怀抱着夭夭蹭了蹭,在她耳边低语喊着:“夭夭。”
“谢谢你。”
这是几年来他过得最有意义的一年,仿若回到了他阿爹阿娘还在世时,死气沉沉的燕府也重新恢复生机。
夭夭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他过得有多苦多累,轻轻回抱着他承诺:“以后每一年,咱们都一起过。”
“时舒,你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和云憬都是你的家人。”
燕和尘嗯了声,醉酒后褪去坚强外壳,他这会儿就像是个撒娇少年,搂抱着夭夭的力道越来越紧,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
容慎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尽管知道燕和尘同夭夭之间没什么,但他还是受不了燕和尘这般亲昵抱着夭夭。实在忍不住,他按着燕和尘的肩膀把他推开,将夭夭护入自己的怀抱。
“你醉了。”容慎声音冷飕飕的,可惜醉后的燕和尘感觉不到。
他只知道自己可爱暖心的妹妹不见了,晕晕乎乎还妄图从容慎怀中抢人,夭夭夹在两人之间弱小无助,最后还是庄星原出来打圆场,“我送他回房。”
庄星原没醉的这么厉害。
今晚他也很高兴,自从入了缥缈宗,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新年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么多的朋友,他们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等待着新一年的降临。
【是吗?】沉默的心魔忽然发了声。
它在庄星原耳边笑着:【人家只不过是看你可怜,顺便喊着你罢了,你真以为自己能融入到他们的世界里?】
庄星原脚步一停,听到心魔质问:【你不是一直把容慎当敌人吗?什么时候你把他也当成了朋友!】
“我没说他是我朋友,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庄星原这般说着。
心魔哼笑,模仿着庄星寒撕心裂肺的声音:【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前背着缥缈宗第二的名号已经够丢人了,你现在别说第二,第三你都要保不住了!你竟然还有脸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们都在背后嘲笑你呢!】
【废物!】
【容慎和燕和尘比你优秀这么多,夭夭她永远也不会看上你!】
“夭夭……”
庄星原努力回避着心魔的声音,头疼的厉害,他额心疼痛的像是撕裂一道伤口,喃喃解释着:“不是这样的。”
院外又响起鞭炮声,然而如此嘈杂的声音却入不了庄星原的耳中,他耳中回荡着心魔一字一句的逼问。跌跌撞撞扶着柱子而行,不知走到了哪里,他忽然听到夭夭的笑声。
寻声望去,只见红衣姑娘踮着脚尖正吃力悬挂灯笼,庄星原看到她心里一静,正要上前帮忙,有人先他一步出手,那人没有去接夭夭手中的灯笼,而是掐着夭夭的腰身直接将她悬空举了起来。
“要挂哪里?”抱举着她的男人一身白衣,将夭夭托的极稳。
夭夭也不怕他忽然撤力,选了个未被烧焦的位置挂好灯笼,她说着:“没想到这盏灯笼还能燃起来。”
很巧,这盏灯笼正是容慎挂在夭夭‘心’上的那盏。
原本,看到这里庄星原就该离开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隐藏气息躲在暗处。夭夭和容慎都没发现他的存在,所以容慎问夭夭:“你准备什么时候,将我们二人的关系告诉燕和尘?”
关系,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不远处,夭夭纠结想着:“再等等吧。”
“等遇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马上就告诉他。”
很快,容慎就用行动告诉庄星原,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天边烟火绚丽不绝,明媚的少女倚树被男人拥入怀中,庄星原眼看着容慎亲吻夭夭,而夭夭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搂住了容慎的脖子。
【看到了吗?】
心魔适时发话:【她不喜欢你,一直以来,她都在耍你玩呢。】
原来她早就喜欢容慎,明知他与容慎不合还选择亲近接纳他,一次次看着他靠近他们满眼欢笑,却又在背后嘲笑着他的愚蠢痴傻。
好玩吗?
看着他舍命救她对她表着情意好玩吗?
真好玩。
风过,吹起树梢上的红灯笼摇摇晃晃,灯火不经意倾洒到暗角,蜿蜒的长廊上空无一人。
夭夭被寒风吹得往容慎怀中瑟缩,这时一只仙鹤传音符从天而降,仙鹤化为灵光组成一段话:【夭夭,新春快乐。】
尾处落着周逸雨的名字。
想了想,夭夭趴伏在容慎耳边道:“云憬,新年快乐。”
以后每一年,她都希望能陪在他身边。
穿过座座灯火通明的城镇,周逸雨和桑尤已经到了皇城。
皇城名为落华城,身为容国皇都这里寸土寸金,雕栏画栋、街市如昼,不时有精致贵美的马车从街边驶过。
再过三日,他们就要入宫面圣了。
坐在客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