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过来,来之前还叮嘱了高猛,让他说说自家婆娘,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许惹事。
陈素芳那么说,高猛听进去了,也同郁春说了,可谁也不会几个小时下来就杵她旁边盯着她。郁春填饱肚子之后,就溜进灶间去想同她妈聊聊,结果只看到大伯娘舀了半锅水在烧青菜汤。郁春就退出门口,打算去她妈那屋瞅瞅,路过她们两姐妹的房间门口,一眼看到乔越坐在郁夏床上,他旁边柜子上摆了几样小菜。
她本来没话同乔越说,上次威胁郁妈说不拿出钱来就要冲乔越伸手也是虚张声势。
就在她走过去之前,乔越一抬头,看见她了。
郁春就停下来,打了个招呼说:“咋就你一个人?郁夏呢?”
乔越盯着郁春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她头皮发麻,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你是夏夏的大姐。”
郁春没意识到小伙子喝多了,她还点点头,乔越就拧起眉心,冲她眯了眯眼,就跟哈士奇盯上阶级敌人一模一样。
让他看得心慌,郁春正要转身走人,这时乔越开口了。
“你让夏夏不高兴了。”
“你不称职。”
“你很烦。”
郁春只听见一片嗡嗡声,她整个人都僵了,那头乔越不再看她,转而伸手抓起筷子,在白生生的米饭里戳了戳,咕哝说:“真讨人嫌。”
郁夏打了几样饭菜放在柜子上跟着就冲蜂蜜水去了,她还特地跑了趟大伯家,因为前头买回来的蜂蜜在奶奶那屋搁着。她没把整瓶全拿回来,就拿了个粗瓷大碗,往碗里舀了两勺。回来的路上还懊恼呢,喝酒之前就该给他灌一碗蜂蜜水的,那样应该会舒服一点,又琢磨着不知道打给他的饭菜吃了没有,喝醉酒的乔宝宝看起来挺任性的。
她走的挺快,没多会儿就回来了,正准备进屋给乔越兑水,就看见郁春杵在门口,脸色难看极了。
这时候,郁夏真没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就问说:“姐你咋了?怎么杵这儿站着?”
郁春听到这声就跟找到出气筒似的,猛地朝郁夏看来。
她眼睛都气红了,咬牙切齿说:“我怎么你了让你逢人就坏我?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内里是个什么东西!”郁春说完气不过,伸手就要去打郁夏端在手里的粗瓷碗,郁夏赶紧让开,没让她把碗拍掉,手背上挨了一下。
郁春一副气的半死的样子,冲出去了,郁夏在门口懵了半天,真不知道是见什么鬼了,她甩甩头正要进屋,就发现乔宝宝走到门边,从屋里探出个头来,看见郁夏还笑出八颗牙齿:“夏夏你回来了?”
郁夏一手端着碗,一手牵他进屋,她进去就看到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怎么没吃?不爱吃吗?”
“等夏夏回来我们一起吃。”
郁夏既好气又心疼,抬手摸摸他耳朵,让人坐过去,正想去提开水瓶冲蜂蜜水,就被乔越反握住手,乔越一脸不高兴盯着她左手背。
“哦,这个啊,刚不小心蹭了一下。”
乔越从来就不是傻子,他瘪瘪嘴说:“是坏女人打的。”
如果说刚才还没明白郁春咋的了,听了乔越这一句,她顿时心领神会:“宝宝你是不是和我姐说了什么?”
乔越先是低头在郁夏红成一片的手背上吹了吹,然后才想了想,回答说:“我说她不配当你大姐,她自私,她心坏,她好烦……之前在京市,夏夏你每天都很开心,回来之后你不高兴了好几回。他们看不出,我看得出,他们对你不好,我就把你抢走。我有钱,我会赚钱,我让你过好日子。”
郁夏原先还在想,以郁春的性子,回头怕是一场风波。
听乔越一派认真的说出这一段,她就感觉自己充满力量,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担心。就算往前走会有风浪袭来,她身后是温暖的港湾。
郁夏冲好蜂蜜水,看着乔越喝下去,然后一边哄他吃饭,一边陪他说话。乔越时不时就去看她手背,郁夏其实早不疼了,就是皮肤白,挨一下能红半天。她反复说了好几次没事,一点儿事没有,乔越还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固执地表示说下次见了郁春要打回来。
这时候郁夏还怕她真不死心,结果他睡了一觉醒来,就把啥都忘了,只记得自己喝了两杯,后面都不知道。
乔越跟在郁夏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问说:“夏夏我中午喝完干了啥?有没有闹你?”
没想到他自己心里还挺有数的,郁夏好笑的盯着他看,伸手捏捏他脸皮:“不能喝酒你不早说?谁还会灌你?”
“不想扫兴嘛,我妈说我喝了酒之后很乖的,不吵也不闹。再说我只喝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没错啊,喝得是不多,就那么一点点,就把郁春给点炸了。
郁夏觉得还是别告诉他这个,就勾勾手指让他弯腰下来,凑近了小声说:“以后还是别喝了,你中午喝完就拽着我不撒手,我说阿越你还行吗,你非说你不是阿越,是宝宝。”
乔越:……
“夏夏你骗我!”
郁夏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样子,乔越刚才生起那点儿希望就这么碎了。
尤其那之后,一起喝酒的见着他就说小伙子还得练练,酒量不行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