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俩孩子晨练,这是谢迎春和于泽仔细商量过后的决定。
老人都说,人要是身体没精神了,那就躺下来歇歇,歇一会儿就有精神了,可实际并非如此。
人没精神了,只能通过锻炼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活力,而不是躺着,如果没精神了还一直躺着,可能就躺到撒手人寰了。
当然,没精神不等于生病,病了之后还是要好好歇歇的。
国防科大对年轻教师都有体能训练的要求,入学的学生更是军事技能训练天天都不能停,谢迎春抱怨过一阵子,可咬牙撑下来之后,她变成了哪天不运动还全身难受。
在松原过年的时候,天气太冷,出去跑个步都能把人冻成冰棍儿,谢迎春整天缩着不出门,唯一的运动量就是干家务,这会儿回到国防科大,平沙市的天气要比松原暖和多了,也有专门的训练场地,谢迎春和于泽就把体能训练给安排上了。
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但基本的爬个坡跳个远还是可以的,谢迎春领着于繁绕着训练场地上那高低起伏的小坡慢慢跑,于泽领着于亨去单双杠上边练边玩去了。
从六点训练到七点半,一家四口气喘吁吁地回了家。
谢迎春将放在窗户外冷水里泡着的鲜牛奶给两个孩子煮了,让两个孩子各自喝一杯,又将两个孩子穿的那被汗水打湿的衣裳都放到水盆里泡着,给两个孩子换上干衣裳,然后才领着俩小只和于泽去另外一边吃饭。
于泽他妈在饭桌上同谢迎春和于泽说了早上的事儿,谢迎春听着一脸惊喜,“胜子的生意这就开张了?成,我和于泽帮他收拾,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收拾出来了。下午我和于泽得去一趟系里,上午给胜子弄好。”
谢迎春看向周胜,“胜子,你好好想想,你这店是打算开在平沙市还是松原?如果是在平沙市的话,让你表哥抽空带你去平沙市市中心那块儿转悠转悠,看有没有好的店铺,有的话直接买下来,简单装修一下,你的店就能开起来了。”
周胜纠结了一会儿,说,“嫂子,我想留在平沙市这边。先跟着你和我表哥干一会儿,等我啥时候能够独当一
面了,再考虑要不要回松原的事儿。我妈比我能耐,实在不行就让我妈过来看看,等她学会之后让她在松原开店。”
谢迎春点头,“行,这事儿你自己心里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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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春的那笔字是真的不好看,也就比于泽的稍微好一点点,哪怕她念大学之后苦练过,写出来的字也仅仅是不难看了,就如同是书上印刷的字一样,端端正正,没有自己的灵魂。
可谢迎春没有自知之明,她自己字丑,还嫌弃周胜的字丑,拿来本子替周胜将进回来的货都盘点了一遍,分门别类的捆好放好,每种花样、款式和颜色的都各挑出一两件来放在外头,把库房给整理好。
于泽还再三叮嘱了周胜整理库房的重要性。
等到吃过午饭,谢迎春和于泽就往系里去了,新学期要开学,教务科要给排课,科研处要给下发新的研究任务,还有去年积攒下来的研究任务的延续……忙到脚打后脑勺的一学期又开始了。
周胜拿着谢迎春给他做的库存盘点,仔细琢磨谢迎春为什么要那样写,琢磨明白之后,还自个儿拿着本子试着照猫画虎的弄了一份,发现一张简简单单的表格里的门道居然那么多,越发佩服他表嫂。
那些约好下午要来看衣裳的人都没午睡,洗过碗后就拉着自己孩子过来了,有些人家里的男人不好意思来转,就带了自己合身的衣服过来,比照着旧衣服的尺码买。
东西都整理过后摆了出来,确实方便了许多。
那些上午已经买了一两件衣服的人看着漂亮的裤子和丝巾,突然觉得自个儿距离精明利落的形象还缺一条裤子和一方丝巾,咬咬牙就出手买下了。
哪能只顾着自个儿买,家里的男人一根线都不给添?这些老太太又给家里的男人也添了一身衣裳。
老两口都添了,孙子辈儿的小娃娃哪能看着?
买!
买!
买!
所有人读买!
老的小的都买了,家庭的中坚力量还能啥都不买?要是真不给买,那还不吵翻天?
不过中坚力量的审美同他们这一辈儿的差距比较大,他们不敢贸然乱买,就同周胜越好,等中坚力量下班后过来,还同周胜预定了几个款式,说那是他们相
中的,让周胜别都卖掉,等家里的中坚力量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多半是要的。
周胜一下午就卖了百十件衣服,这还只是同于泽他妈关系好的那波人知道消息知道得早,这些买了衣服的人穿着新衣服出去之后还要嘚瑟显摆,买衣服的**也具有‘人传人’的性质,传亲戚传朋友传路人,只要兜里的钱够,并且稍微心动一下,那钱多半是捂不住的。
一件衣服的利润就有好几块,等到送走所有买衣服的人,周胜核算了一下自己卖出的衣服以及收到手的钱,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后面去。
他喜不自禁地同于泽他妈说,“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