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说的顶阁,是这里?” “没、没错。” 钱伯方的心脏险些跳出来,被放到地上喘匀了气,望着眼前黑洞洞的阁楼,目光有些复杂。 “看来常包这间上房的贵人,并没有来啊。” “贵人?” 李稷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过身,一只手指在栏杆上拂过,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淳于夜来过这里?” 钱伯方有些意外,“看来你们还真是命定的对手。” “虽然这情报是马后炮了,”他望着眼前的阁楼,目光阴郁,“这座酒楼叫作千金阁,是贵阳最为奢华的酒楼。” “看得出来,”李稷澹澹道,“背后有朝廷撑腰吧?” 山海居能做那么大,和山海居背后东家是少司命不无关系,而这座酒楼能驱逐掉山海居在都城内独大,其主人的背景自然不容小觑。 “这座酒楼有两个主人,”钱伯方轻声道,“一个是朝内三公的亲戚,另外一个则是禅院。” “禅院?” 李稷愣住,饶是他也没料到会在离阿房宫这么近的地方听到禅院的名字。他原本以为淳于夜只是曾在此地歇脚。 “哪怕是山海居的人,也没彻底摸清这座酒楼的底细。” 钱伯方目光沉沉,“所以这件事一半是情报,一半是我的猜测。” “这座酒楼,至少这间上房,曾经是禅院设在大秦的分堂。淳于夜、乌禅胥和乌禅闾,都曾在这地方处理过事务。” “分堂……” 李稷勐地回头,看向栏杆外的夜空。 这座酒楼就位于前秦王宫侧门正对的大街上,距离宫门几百丈远,不算近也不算远。 但这座酒楼非常高,他们身处的这间房间是千金阁的最顶层。 站在这一层的天台上,整个阿房宫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