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把话说清楚，被那九尾狐低拱几下，硬是把他的拱到一边去，又让他闭嘴，不让他接着解释。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那狐狸瞪他一眼，又转看着殷九霄，“我不瞒你，粹天魂本没有伤害，他会受到一排斥，但是记住，要护法的你会受到这些年郁积力量的攻击。你需得心甘情愿承受这些，才护得他周全。”

这护法就算心甘情愿，也不是谁来都做的，需得有本事的，殷九霄已经证明他有这样的力。

那狐狸甩甩尾巴，似乎完全知道他是谁，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又抬看看上面，道：“留给你的时间不。殷九霄，我看上面人已经撑不住，你尽可以毁粹天魂，但是我老实告诉你，楚苍虽不配融合这个，若按照他的计划而来，最必然引爆所有力量与你们同归于尽，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难活下来。

即使你们这些天阶留下一口气，什么都没有的林青痕肯定死定，他上那几个灵器根本撑不住，但倘若他吸收粹天魂，你虽然活不下来，但是这里的力量会帮助林青痕对付楚苍，其他人尚有生机，这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但还没等拿狐狸说完，殷九霄已经开始有动作。

原来，这就是向死而生的意思。

一人死，一人生。

和他预料的有些出入，但也差不。

粹天魂他好不容易拿到，不管怎么样，没有放弃的道理。

但林青痕的仍然死死地抓着他的腕，仍不他有动作，殷九霄听见他在努力开口，即使已经连字都说不清：“它、它是故意的，九霄，不要信……”

林青痕像是知道另外的什么，但是眼下根本解释不清，也在此时，一股温热的力量从林青痕的心口处一下涌入，一下打断他的话。

殷九霄并没有听他的。

林青痕的被狐狸弄得侧在一边，不管怎么努力也转不来，明明是对他有利的事情，但是林青痕却一直在挣扎，试图打断这件事。

他看到这地方所有的黑气汹涌翻腾，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耳朵边是惊雷一样的呼啸声，却看不到那个人。

那狐狸看他泪流满面，甚至有一段时间差真的挣扎着要移位，幸好自己及时发现，又给他推回去。随着粹天魂融合越来越深，九尾狐的虚影也越来越淡，它看着林青痕很是恨铁不成钢，又伸着顶他一下。

“天道不行，竟选你这样感情用事的，白瞎你先前这些功绩，”它道，“不都和你说吗？殷九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要不是因为他，你根本不用受这来年的苦，你们本来就不共生，他还你的而已，你心疼什么心疼？给我冷静！”

林青痕说不话。

他感受到力量的充盈，九尾天狐的力量一涤荡他内所有的郁结之处，这并不是灵力的上涨，而是上古之力与他融合，自成一。

不知道除长生之外，这东西还会给他带来什么，只看他自己。

第190章第一百九十章心甘情愿

在融合成功的前一刻，那狐狸似乎满意，虚影完全消失，而林青痕总算够动作，他悬浮在这片黑雾之中，而殷九霄从他上方栽落下来，被他慌忙接住，林青痕一摸他的背，全是入黏腻的血。

“九霄、九霄不怕。”

林青痕抱紧他。

“没事，我带你走，整个灵界炼药师我都给你找来，你……别害怕。”

他原来哭得满脸都是泪痕，现下却听不到什么哭腔，只有微不可查的更咽声，如今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分温柔，像是他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护着殷九霄一样。

“你怎么这么傻呀？!”

他心里还有一堆话没说，着急殷九霄为什么不听自己的，但如今只抱着他往上走。

没事的，九霄很厉害的，天阶高星只要护得一口气在，都找办法救回来。

但是不行，眼下粹天魂还没有完全融合成功，林青痕感到对方用最的力气回抱自己一下，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更重，最殷九霄在自己脸颊上亲一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一句话。

然，在林青痕心口处的最一红光猛地一震，一下没进他内，两个原来相拥的人被这力量，震得一下子分开来。

等林青痕再上前去寻的时候，看到的是浑是伤的殷九霄脱力，坠入无穷无尽的黑雾之中，他伸去抓，却根本碰不到对方的衣角。

“九霄！”

林青痕立刻随之而去，但粹天魂已经被他完全融合，余下的黑雾不会伤他，却更加躁动，也开始变化。

一部分像是喷发一样往上推进，一部分往下沉，这地方原就是因为粹天魂才存在，林青痕往下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路，艰难万分，而喷发的力量和着他一起往上，偏偏正遇上把殷遥之打伤逼退之上来查探情况的楚苍。

他正着急怎么那光芒就消失，迎面而来的却不是粹天魂，也不是殷九霄，而是林青痕。

那林青痕根本不看他，上看起来好像有奇怪，眼睛血红，反而要逆着这力量往下走。

林青痕？顺弄死他正好。

楚苍是下意识动的。

林青痕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威胁性，上那几个保护类灵器在这个时候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不是几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