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端正先生。”
胤禩察觉到汗阿玛嘴角抽搐扭曲,竟有一种别样的爽感!
在汗阿玛面前,粗暴、蛮横、大胆、放肆地撕开自己的隐藏笔名,汗阿玛瞳孔地震的模样让他有一种暗暗偷着乐的愉悦感。
想不到吧?
其实儿臣才是写《宿敌》的罪魁祸首,皇叔祖是为儿臣背黑锅的。
“儿臣最开始写《宿敌》时,文笔稀烂,是皇叔祖帮着润色,所以可以说,端正先生是儿臣与皇叔祖两个人组成的。”
康熙打断了他的话:“你最开始写那龙阳之好时,是故意的?”
胤禩低头认错:“儿臣从小就喜爱看话本,无意之中看了一些让儿臣难受的话本,心里头就憋闷,忍不住自己动笔写,那时候只想着让别人也难受难受,体会一下儿臣被话本毒到的感受。”
被话本毒到的康熙,竟无言以对。
康熙眯起了眼:“你将保清与保成都得罪了。”
胤禩正义凌然道:“得罪大哥与二哥的是端正先生,汗阿玛不告诉他们,儿臣就只是倾城。”
好家伙,这算不算让君父掌握了能威胁到胤禩小命的把柄?
要让大哥、二哥,还有四哥知道他是端正先生,说不定真的要像胤禟说的那样,他走在外头定会被记仇的人套麻袋!
康熙:“…………”
君父诡异的沉默,让胤禩心里有点不安。
“汗阿玛,儿臣说的都是实话,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隐瞒了。”胤禩想了想,他好像除了撩拨一下四哥,让大哥与二哥原地成婚,拉着三哥谈风月将《商女王妃》能写成归功于三哥,害他被兄弟们瞪以外,好像也没干过别的亏心事了。
这么一想,好像亏心事干的有点多。
胤禩唏嘘了下,眼巴巴瞅着康熙:儿臣都坦诚交代了,您满意吗?
康熙看到面前的端正先生,气到捂胸口,沉痛万分:“皇叔竟是为你顶了罪!”
胤禩眨眨眼:“皇叔祖夸儿臣,为他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说的是康熙为难韬塞,要求他想法子搅合,阻止太子与大阿哥越闹越大一事。
康熙只觉得头疼:“他那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帝王揉眉心的手一停,拧眉去看纯良无辜的儿子。
胤禩挺直脊背跪坐在君父面前,纯洁无邪、乖巧可爱。
“也是,你写出那些东西,若没有皇叔替你润色后张罗出去卖掉,《宿敌》也不会那么红火,还将保成与保清都影响了。”说到底,错的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皇叔。
康熙心里头狐疑,不由暗道:皇叔祖该不会将胤禩好好一孩子也教成他那个性吧?
这么想着,康熙有点慌了,他就不该放任韬塞将白纸一半的儿子染成花色,他得亲自教胤禩,别让他给皇叔影响太深,以后越长越歪啊!
这才多久,儿子连女装都学会了……康熙更加忧心,打算从韬塞手中,将对儿子的教育机会给要回来。
“你现在开始动手接过重任,少不得会辛苦几年,到时候别去烦扰你皇叔祖,有问题来问朕。”
胤禩喜笑颜开,只当是自己的坦诚感动了汗阿玛,让君父对他的能力与忠心更为信任,这才同意了帮他一把。
诚然,汗阿玛完全可以下令命令皇叔祖在家修养,可那治标不治本,皇叔祖一定还会继续在暗处盯着,到时候胤禩证明不了自己可以接任,韬塞依然会在这个位置上殚精竭虑,无法安心养病,说不定又会计划自己新的结局。
所以胤禩才提出让汗阿玛对特定几个人下达封口之令,至于其他,则交由他来蚕食皇叔祖手中的权力。
康熙答应了,并对他提了新的要求。
以后端正先生有新作,必须要先给他过目,而不是去给韬塞。
胤禩有些为难:“端正先生的新作已经写得差不多了,皇叔祖也已经过目。”
康熙脸色一黑:“你又写了龙阳之好?!”
“皇叔祖要求儿臣写一篇著作抹黑罗刹与准噶尔,应该不算是龙阳之好吧?”
只不过是男扮女装,虽然有一些兄妹、兄弟之情,但毕竟最后结局中所有和彼得有关的男子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索菲亚公主被他囚禁在修道院中,与如今的罗刹局势相对应,真真假假的,反而令人深信不疑。
康熙便要求胤禩将新作拿来给他瞅瞅。
胤禩应下了:“儿臣明日就亲自给汗阿玛送来。”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康熙没再留他。
胤禩得到了汗阿玛的点头,心里头一块石头落地,人都快飘起来了。
他开始琢磨皇叔祖的明线、暗线上一共有哪些真正起到实际作用的棋子,头一回做布局之人,他兴奋地握住了颤抖的掌心。
一路从乾清宫回到阿哥所,胤禩借着月色,见原本黑灯瞎火的屋内灯火通明,心里头咯噔一下。
李多福等候在屋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