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这样神神叨叨?”
胤禟脸上一红:“你别不信我啊!”
见他恢复过来,胤誐悄悄拉了拉胤禩,朝他努努嘴:
八哥你看啊,他一直都这样,我怀疑他有病,劝他去看太医他还恼羞成怒。
胤禩目光微沉,笑道:“我当然是信九弟的。”
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花楼,胤禩轻车熟路得给了花娘一整个钱袋子,随即便问:“今日可有贵客包楼?”
花娘笑道:“今日没有贵客包楼。”
胤禩点了点头:“挑间天字雅间给我们,清净一些的。”
清净之意,是避开人群,或许看舞台表演角度不行,但不会有人路过打扰。
花娘笑着:“天字丙号房可以吗?”
胤禩点了点头,一副老熟人的样子了,带着两位弟弟大摇大摆的进了天字丙号房。
就像当初皇叔祖教他的那样唬人,叫来一排花娘,弹曲儿的,跳舞的。两个一左一右伺候喂吃的,整一个享受的纨绔子弟模样。
胤禟见八哥这样自在,信手拈来,不由看待了眼。
“原来八哥是这儿的熟客啊!”
没想到八哥还是个花中老手。
胤禩笑着为他们介绍起了这家花楼。
这家花楼的股东有八旗勋贵与宗室一同合开,做的是文人雅客,达官贵人的高价生意,大部分都是清官。一般来这享乐的人多是趁雅兴而来,是来享受这儿服务的。
若是有需求,就得移步去隔壁找挂牌的红花儿,那些红馆的价位也都不同,想要与才艺双绝的花魁春宵一夜可不仅要有钱有权,还要有才。
看看,京城有这么一家花楼,汗阿玛心里会怎么想?
胤禩笑容意味深长,张嘴吃了边上花娘给他喂的葡萄。
早晚有一天这家花楼得连根拔起,这等助长京城奢靡享乐之风的地方,汗阿玛的眼里了容不得这些沙子。现在忍着就好比暂时忍耐一颗粥里的老鼠屎,看它在眼皮子底下晃,他早晚有一天会连着这锅粥一块给扔了。
除了优雅兴的,还有赌兴呢!
胤禩让花娘们拿来一些骰子,带他们玩起了花楼里流行的飞棋,完全靠运气走格子,先到的还有彩头。
兄弟仨看看表演,听听曲子,玩得倒也尽兴。
正在此时,等候在外的李多福突然提高了声音:“四爷来了!”
这一声通风报信比什么都强!
屋内的丝竹之声,嘻嘻哈哈的笑声突然之间戛然而止。
胤禛黑着脸推开门去,如一尊煞神矗立在外头。
安静下来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胤禩的脸上笑容都凝固了。
这要是做什么坏事都能让四哥给抓包,那就很没意思了。
花娘们见情况不对劲,一个个不敢发声。
胤禩笑道:“四哥来了啊,不如进来坐,待在外头让外人看见了可不好。”
胤禛走进其中,黑着脸对那些花娘道:“你们先下去。”
几个花娘花容失色,忙一溜烟地出去了,还贴心得为他们拉上了门。
胤禛质问道:“这儿是八弟你作为一个兄长,能带弟弟们来的地方?”
教坏了弟弟们,看你如何向汗阿玛交代!
胤禟不高兴道:“是我要求八哥带我们来的,关四哥什么事?”
胤誐同样不高兴胤禛的说教口吻,与胤禟同一战线,对胤禛的教训表现出抗拒。
胤禛无视了他们,盯着胤禩说道:“八弟怎么说?”
胤禩又一次夹在了中间。
这要是回答不好,四哥就得闹别扭了。
这要是回答得好,那九弟就要闹别扭了。
太受欢迎也很无奈啊,难道他就是夹心的命?
胤禩无奈道:“太子不也带着四哥来逛花楼吗?我带弟弟们来见见世面,免得他们以后被骗。今日两位弟弟来我府上玩儿,大家都玩得很尽兴,这家花楼足够高雅,还有歌舞表演,咱们又不会玩的太过分,心里自是有分寸的。”
“也要谢谢四哥及时来劝阻弟弟免得玩过了火,汗阿玛要你看着我,我这么做倒是让四哥为难了。”
话都让胤禩给说尽了,胤禟竖起了耳朵。
“还有这事?汗阿玛让老四看着八哥?”
胤禛脸色稍缓,也没有刚来时那么气了,他皱眉道:“收拾收拾赶紧回去,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他才刚和汗阿玛说八弟乖巧老实没干坏事,转眼就带着弟弟来花楼,胤禛真觉得话不能说太满,稍一疏忽就出了纰漏。
他深深看了一眼胤禩,心中暗道:外表温和沉稳,内里也是个会闹腾的。
胤禩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将胤禟与胤誐挡在身后。
胤禛见状,自己丢下话率先走了。
一路上回去突然没了声音,胤禟沉默着靠在橱窗边,眼神一愣一愣得想着事儿。
胤禩有些担心,拍了拍他的肩:“九弟你还好吗?”
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