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直感不能用来买彩票这件事让我有点失望但是又有点开心。
大概就是那种对方拥有自己没有的某种可以用来实现自己想法的东西,但是突然发现对方即便是拥有也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的时候产生的一种近乎于卑劣的窃喜感。
“这就是人性啊。”
察觉到自己的这种心情的我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于是带着点兴奋的和坐在对面的两人分享着我的想法。
泽田纲吉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哦呀,这么评价自己真的好吗?”里包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人。
“这没什么不好的,”对此我很坦然,“一个人身上会存在某种卑劣的部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会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这种事也没什么可掩饰的。”
泽田纲吉看着我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想了想,我还是把自己的后半段话补充出来了,“过度的压抑自己恶的部分的人,也许会发展成极端的厌恶自己,进而让恶失控的人,有的时候甚至会变成一种疯狂的不加控制的恶意的宣泄。与其这样,不如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定位成一个卑劣的小人,卑劣才是常态,这样每一次的善都能带来自我被认可的满足感,反而会变成一个好人也说不定。”
这么说着,我觉得我又想开新坑了,感觉很有趣的样子。就是关于这个设定的主角能不能谈恋爱这件事,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管他呢。
“是用降低心里预期的办法吗?”
“没错!”
我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自己的钢笔对着泽田纲吉摇晃了一下肯定了他的说法,然后又掏出了自己的小本子,翻过那些记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的页面,在新的空白页上开始写下我的新脑洞。
“怎么说呢,感觉老师您对于很多事情都表现的很宽容,对于人性的包容度也很高的样子。”
“战争,杀戮,死亡,恶意之类的……”
“之前还以为您会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那种类型。”
听到泽田纲吉说到最后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语气,我笔下飞快的记录着,头也不抬的应和了一声。
“因为是世界的常态啊。”
“这些东西存在的世界才比较有真实感吧,如果什么都是最完美的,不会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吗?”说到这里,我停下笔,抬起头思索着,下意识的用手中的钢笔戳了戳自己的脸。
“就是那种虚假的像是生活在游戏的世界里一样的……”
“这么说也对。”泽田纲吉迟疑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您插手横滨的贫民窟那边的事……”
不知道怎么又提起了这个,对于他的疑问我比他还要疑惑,“你难道不觉得那个东西的存在不对劲吗?!”
“说是不对劲也确实是不太对劲?”
“对吧。”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但是……”
“蠢纲。”正想和泽田纲吉再聊一会的时候,里包恩出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听到里包恩的声音,泽田纲吉迷惑的看了过去。
“云雀来了。”
顺着里包恩的视线回过头,那个穿着黑西装、一丝不苟的打着领带的男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不知道多久了,看着我的时候面无表情,一脸的高贵冷傲。
“您好?云雀先生?”
我不太确定的打了个招呼。虽然在资料上已经看过这个男人的照片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冷漠的彭格列的云守对着我缓缓勾起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笑容,注视着我的眼睛里也像是燃烧起了战意。
……老实说,有那么一瞬间有被吓到了。
“云雀前辈!”泽田纲吉心下暗叫不好,赶忙站起来,笑着凑到云雀恭弥的身边。
“竹西老师她只是个毫无战斗力的作家啊!”所以说云雀前辈到底为什么突然露出这么兴奋的表情?!
见自家云守还是盯着竹西老师看,泽田纲吉回头想要向里包恩求助,结果那人已经闭上眼睡着了的样子,鼻子上还冒起了小泡泡。
无奈之下,泽田纲吉只好过去拉住了云雀恭弥的手臂防止竹西老师血溅当场,到时候恐怕真的就要逃出日本,再也回不来了。
“云雀前辈?”
只是泽田纲吉心下也很疑惑,云雀前辈怎么会对‘草食动物’产生想要战斗的想法呢?
竹西老师,这位名叫北野玲央的少女,不论如何,都是一个距离成年都还有一年的少女啊。
泽田纲吉怀疑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她,确确实实的娇小纤弱的样子。比之他当年还没遇到里包恩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好像没听说竹西老师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样子?
我迷茫的和云雀恭弥对视着,忍不住疑惑的歪了歪头。
这个人似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看着我皱了皱眉,然后把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身边的泽田纲吉。
见此泽田纲吉松了口气,讪笑着把自己的手拿了下来。
“既然云雀已经过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