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事实上“羔羊”本身就是一些西方人自称的说法之一,会这么说也紧紧是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普通的调侃。但是泽田纲吉真的沉默了之后我就有点慌了。
明明在意大利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的话,他是不是西方文化这方面不及格啊。我忍不住这么怀疑起来。
“泽田先生?“
不对吧,泽田先生平时挺幽默的啊。
好半天电话那边都没有回答我。
正当我开始怀疑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像是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传了出来:“不可以。“
我:……啊?
“如果一定要这么做,不论如何我都会阻止您,”泽田纲吉几乎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说的这样的话,“我不会真的任由您摆布的,希望这点您能够明白。”
啊啊?
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联系上下文可能跟我的那个玩笑有关,所以我试探的说:“我刚才那个话是开玩笑的,泽田先生。”
“……真的吗?”
“你有超直感,真的假的你感觉不出来吗?”
好半天,他松了一口气,然后愧疚的对我说:“抱歉竹西老师,最近实在太累了,意大利这边……”民众真的越来越疯狂了。
“我明白,我明白,你好好休息,不要太辛苦,一切都可以慢慢的来。”这么安慰着他,但有一句话我没敢说。
这哪里只是一个意大利的事情呀。
闹得越大,聚集在那边的目光越多,等到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那里,同理心或者说所谓的同情能让没有切身经历的人也“感染”上怒火。
密鲁菲奥雷会被拔掉全部的羽翼,而彭格列则会成为所有人的英雄
人们发起了大规模的□□抗议,有的时候连政府都不堪其扰。当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群体的时候,他们就变成了简单的对极端情感的盲从。他们会变得无所畏惧。
【白兰杰索妄图制造特种战士组成军!军队统治世界】
这种夸张的标题都能拿出来像模像样的说。
但是不管一开始对此多么嗤之以鼻的人,在接二连三的信息轰炸之下,渐渐的对这个消息持有了观望的态度。
他们开始怀疑。
怀疑就是一切的开始。
如果这件事一点真实的成分都没有的话,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呢?难道大家都是傻瓜吗?
不过发酵了短短几天。
这种犹疑就会变成肯定。
那些人又自认为理性客观的想,有的新闻可能会存在一定的夸张,但就算不是全部真实,这里面一定包含了真实的成分。
最起码,白兰杰索一定是一个对世界有危害的恶人。
而只要人们愿意去找,总是能从八百年前的蛛丝马迹上找到一些能够印证他的观点的‘证据’。
不,不需要真的‘证据’,只要看起来像就可以了。
然后在所有人都会一呼百应。
曾经那个发动自杀式袭击的小家族的据说是现场视频的片段被泄露出来,里面的主人公要多壮烈有多壮烈,要多悲愤有多悲愤,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悲愤是因为某些被抢走的不可言说的产业。
全世界都被愤怒点燃了
“真是让人惊喜。”
几乎已经空荡荡的大楼里,白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的窗子前,楼下聚集的人群密密麻麻的,即使看不清,他也能想象到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有么狂热。
尽管大多数人可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
起先是一声轻笑,然后是无法抑制的逐渐疯狂的大笑从他的口中流出。
坐在房间里的还有仅剩的白魔咒们。各自百无聊赖的样子,像是也完全不在乎外面发生的一切。
“那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白兰大人,三天之后,时之政府的大部队就会抵达这个世界。”在他们的干扰之下,所有本来应该去往其他的时间世界的审神者们会聚集在这边。
!到时候,检非违使——世界的自我防护修正系统,会不断的加大清除力度。
“就像面对病毒的人体免疫系统,只有少数短暂停留的审神者并不会对世界产生影响,”白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双腿交叉,“但是当这个数量变多,时间变长,就会引起免疫系统的激烈反抗。”
“当然,审神者们怎么会坐以待毙呢。”他们的反抗只会让世界错误的估算强度。
“当世界将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应对自我的防护修正的时候……”中门大开。
“checkate。”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在七斧户看德累斯顿石板。
“竹西老师,白兰要有动作了。”
泽田纲吉说这话的时候严肃的像是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似的。
“怎么说呢,也不算太意外吧。”虽然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但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我也不算特别惊讶。
那个人行事就总是一套又一套的。
“我们要怎么办?”
这好解决啊,“既然他要利用时之政府,那我们就从源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