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在她旁边。
车里黑漆漆的,宝宁靠着墙角地方,闭着眼养神。她能听见裴原的呼吸,他应该一直在盯着她看。
宝宁决意要给裴原一点教训。
“宁宁。”裴原开口,轻声唤她,带一点试探意味,手也伸过去,要揽她脖子,“别靠在那里,很累,你靠我身上。”
宝宁睁开眼。裴原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他缩回去摸了摸鼻子。
过一会,又觉得这样畏畏缩缩的不像他,自己女人,怎么就搂搂抱抱都不行了呢?裴原心一横,腆着脸凑过去,一把将宝宁揽进怀里。
=&#x6770;&#x7C73;&#x54D2;X</S
宝宁偏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裴原忍着,不松手。
宝宁这一口咬得实实在在,她气裴原总是只想着自己,不知道考虑她意见。这人脾气又硬又倔,像块臭石头,宝宁忍他许久,终于逮着机会能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不松口,虎牙的牙尖印进裴原皮肉里,尝到淡淡血腥味了,才抬起头。
“疼吗?”
裴原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一手还按着她后脑,语气淡淡:“不疼。”
宝宁磨磨牙齿,心中那点对他的心疼也散去,还想再咬一口,被裴原掐住下巴。
“这世上,你是第一个敢咬我的人。”
宝宁问:“然后呢?”
=&#x6770;&#x7C73;&#x54D2;XS
裴原看着她的眼睛,清澈水亮的,瞳仁倒映着他小小的影子。
裴原软下来,道了句:“算了。”
他托着宝宁膝弯,将她从自己的左边调到了右边,肩膀凑过去:“你若喜欢,换一边咬。”
宝宁无话可说。
裴原这人,作为丈夫,缺点太多。他不够贴心,脾气急躁,很少温情小意,一旦发起火来,训你像是训他手底下的兵。
但他优点也很明显。在他圈起的领地里,是随意你胡闹的。他也会低头,但只是在行动上,嘴硬的像是只鸭子,顽强地守着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宝宁只是想听几句姑娘家都爱听的,软和的话。
裴原看着她,见宝宁垂着脑袋一声不吱,比她刚才狠狠咬他时还慌:“不想咬肩膀了?”
他把脸凑过去,难得主动地做这样对他来说有些羞耻的举动:“要不你换个地方咬。”
裴原亲了下她唇角的位置:“这里软,不废你的力。”
宝宁推开他的脸,羞恼道:“你现在不觉得与我亲近是丢人了,昨日在书房,不是还刻意与我拉开距离了吗?”
“你都罚过我了,冷面相对这么长时间,怪伤我心的。”裴原蹭她的脸,恬不知耻的,像只讨嫌的狗。
“只是怕你不长记性。”宝宁板着脸。
“我长了,以后再不会了。”裴原道,“再给次机会。”
=&#x6770;&#x7C73;&#x54D2;XS
宝宁小小一团,被裴原揉搓着抱在怀里,他力气大,一只手就按得住她,存心要哄她的样子,不住
地亲吻她脸颊,从下巴往上,顺着鼻梁亲到眼皮。他嘴唇糙,宝宁皮肤嫩,被刮得生疼,但也推不开,情急之下,手伸到他腰间去挠痒。
裴原果真身形一顿,停住手,宝宁已经被他糊得满脸是口水,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袖子抹了一把脸。
“你可真讨厌。”
“我又讨厌了。”裴原重复了遍她的话,他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无措。
面对宝宁,他没办法了,小心地去哄:“那我怎么办才
是对的呢?”
说完,又觉得太有损男人威严,裴原面色一沉,试图通过恐吓的方式达到目的,语气严厉一些:“你听话,不要再闹了。”
宝宁瞪大眼:“你还说你长记性了,忘了早上的约定了吗?”
裴原闭嘴。
宝宁学着裴原呵斥她的样子,呵斥道:“收起你那副讨厌的做派,从现在开始,这个家里,我才是最大的那个,你要听我的,无条件的!”
裴原一脸震惊。
马车停下。车夫听见里头的动静,他知晓裴原脾气,不敢让裴原知道他见了他出丑,不敢开门,只敲了敲:“四皇子,皇子妃,到了。”
宝宁指了指车门,冲裴原道:“快去开门,扶我回屋子。然后去厨房煮饭,我饿了,阿黄也饿了,还有小羊。我要吃素馅包子和水晶虾饺,阿黄要吃鸡肝粥,小羊要喝加了骨粉的奶。对了,还有瓷缸里的小水蛭,它们要吃田螺。睡前我要吃一百颗瓜子仁,你来剥,我还要漱口,要洗脸,洗脚,洗脚水里要有玫瑰花瓣,还要加茉莉精油。嗯,铺床也是你的活儿,睡前记得擦一遍地,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屋子,所以要你来擦。”
裴原的手搭在膝上,已经攥成拳。
宝宁眼睛弯弯:“还不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裴哥其实是个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