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
下人有点吃惊“爷这次出来好像比以前的情况好一些,竟然还能走路。”
季修可是特意锻炼过的,笑了笑,无奈开口“少贫嘴,回客栈,我要好好沐浴休息。”
“放心吧爷,这都是我们做惯了的,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下人在外面的时候从来没有叫过季修姑爷,不知道是不是原身交代过,他们才会如此,但是一路上倒是免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这年头,赘婿总是受人轻视的。
回到客栈,季修沐浴休息,大睡了一天一夜,才有了精神,起床吃了点东西。
两个下人一直守着季修,见他清醒,一个推一个地怂恿对方上来说话,可是自己就是不敢出头。
季修放下筷子“你们跟我这么久了,主仆情分深厚,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用避讳。”
性格较为活泼些的徐安打量着季修的表情,大胆开口“爷,我们什么时候回上廊?”
季修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他们俩真是……
好吧,看样子原身的信誉实在是太差了,连最贴身的两个下人都不相信他这次能中举。
他刚刚休息好,就催着他回上廊县。
季修知道他们是怕结果出来,他又落榜,会受不了刺激,所以想要早点离开,至少回到上廊县,情绪能稳定些。
可是这次不同,季修自身强大,对乡试有十二分的把握,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中举,而是第一名。
真要提前离开,等榜单出来,岂不是会让本届主考官面上无颜?
“等榜单出来再回去。”季修不好直说自己的狂妄,语气淡淡,点了点另一名下人黄虎,“你平时帮爷管着银子,记得准备好十两的红封银子,等到官府来报喜的时候,多多的赏。”
黄虎愣住了,徐安也愣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可是又不敢再开口破坏季修的兴致,只能在私底下抓耳挠腮,挖空了心思思考放榜当日,该如何转移姑爷的注意力。
就这样,时间一晃,到了放榜之日。
季修在客栈二楼靠窗的桌子吃饭喝茶,让徐安去看放榜,神情淡然,一点也不着急。
这番作态,无疑让两个下人松了口气,没有那么担心了。
看爷的样子这么淡然,想必结果出来之后,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失望。
可是徐安一去不复回,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回来,黄虎忍不住着急起来。
“爷,会不会出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徐安从远处街道狂奔而来,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偏偏他好像还没发现,脸色狂喜,双手挥舞,冲着这边大喊“大喜,大喜,中了,中了!”
黄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瞪着眼,愣了足足三秒钟。
回过神,不等徐安过来,他倒比季修还要激动,直接冲了出去,抓住徐安的手臂,不可置信又生怕失望,压抑着情绪嘶哑地问“你说什么?中了,什么中了?是不是爷中了?”
“中了,中了!”徐安激动得满脸通红,竖起一根手指,一边喘气一边兴奋地说,“爷,爷,爷是第一名!”
黄虎呆住,转头看向窗口边那个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修长身影,心里有片刻的空白,随后涌出无限的狂喜和不可思议。
终于,终于中了……
陪着季修走过五次乡试,整整十二年,他们爷,终于中了!
黄虎和徐安都激动得有些失态,跑回季修身边,胆大包天、以下犯上地抓住季修的手臂,一人一边晃着他,给他洗脑“爷,你中了!你是第一名!太好了!这次回去我们总算有交代了……”
季修被晃得有些无奈,推开两人,让他们去一边高兴“中了中了,我知道了……”
过了足足一刻钟,这两人才冷静下来,开始张罗着要准备红封。
“我听爷的话准备了十两银子,可是爷这次是第一名,十两银子可不够,得多赏点,让他们也沾沾爷的喜气,反正银子家里会出,到时候回了家,小姐要是知道我只给十两银子,肯定会嫌弃我太小家子气的,我们要大气一点,包……”黄虎兴奋得有些头脑发昏,可到底还是有点规矩,没说太大的数字,“包个二十两!”
徐安点头赞同“对,二十两,让报喜的人也沾沾咱们爷的喜气,嘿嘿。”
季修摸着下巴,看着这两人自说自话改了他的命令,本该生气恼怒的,可是有人真心对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们的热忱之心?
他点点头,无奈道“你们说了算,都听你们的。”
黄虎和徐安喜不自胜,赶紧上楼准备红封。
两人一走,客栈里其他听到动静的客人纷纷涌上来和季修道贺。
乡试期间,客栈里住的大多是考生,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妒忌的,因为季修中举了,他们却还不知道结果。
可是,三年一次的乡试,多少考生为此耗费心血和精力,同舟共济,感同身受。
眼看有人蟾宫折桂,对他们也是一份鼓励。他们心里有羡慕,有妒忌,更多的却是那份真诚的贺喜之心。
“恭喜朋友高中解元。”
“恭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