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激动,站起来催促道:“大哥你终于明白过来了,走走,我们快点赶回去,只要没人发现我们出去过,就不会猜到这件事和我们有关。”
季盼春深深地看他一眼:“你倒是为我着想。”
季文成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兴冲冲地走在前面带路,语气很是自然:“你是我大哥嘛。”
季盼春一顿,眼里闪过犹豫之色。
许久过后,他看了一眼季文成的背影,嫌弃地撇了撇嘴,低声喃喃:“有这么蠢笨的弟弟,说出去我的脸面往哪搁啊?”
两人赶回内院,从窗户口翻进屋子里,回到位置上,若无其事地喝茶。
季文成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
季盼春也很是满意,出去一趟,教训了那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亲眼见证爹一脸冷漠打发那个女人的样子,还没有被外人发现,一切都刚刚好。
突然,他盯着门的方向,眉毛皱成一团,神情有些许不安。
“怎么了,大哥?”
“我们出去的时候,门关紧了吗?”季盼春盯着门,语气疑惑。
季文成回答道:“当然关紧了,是我亲手关的。”
季盼春的脸色黑了下去:“我在门缝里卡了一根头发丝,现在没了。”
季文成愣住:“有人进来过?”
不仅仅是有人进过屋这么简单,就怕进来的人,不是下人,而是季修。
季盼春咬住下唇,思绪快速翻转,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爹进来过,他该如何装乖才能抹消这件事的影响。
这个时候,他倒是庆幸没有把那个女人弄死了,不然爹知道了他出门的事,肯定能猜到是他所为。
……
大夫来了之后,给容妃上药,做了更完善的包扎。
又在季修的要求下,施针将容妃唤醒。
容妃醒来后,发现自己平安活了下来,一激动竟哭了出来。可是待她发现自己额上有伤,很有可能毁容的时候,脸色立刻变得狰狞可怕。
“到底怎么回事!”
她习惯了对季修颐指气使,虽然半个时辰前才被季修无情地赶出门,但是受伤之后,一激动就忘了。
看着季修,要他给一个交代。
季修并未理她,看向大夫:“这就算好了吗?”
大夫谨慎回答:“伤口流血不多,包扎好,就差不多好了,只需要每三日换药就行。”
季修点头,这才看向容妃,淡淡道:“既然没事了,就赶紧回宫去吧,皇上要是知道你出宫来见我,你我都会大难临头。”
容妃听到了皇帝的名讳,脸色微变。
她再抬头看看天色,抿紧唇,再顾不上追究这件事的真相,催促车夫快点出发,一定要赶在宫门落钥之前回去。
留疤不留疤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瞒过皇帝。
至于额上的伤口,她在宫中多年,深受圣宠,又有六皇子傍身,自有办法遮掩过去。
马车急急出发,在容妃的催促下,朝着城门而去,很快不见了影子。
季修负手身后,目光在四周梭巡了一圈,很快落到角落一处,走近后,毫不意外地在树后发现一些属于孩子的小脚印。
他微微勾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回到内院,守在门口的下人想要上前来禀告:“侯爷,屋里……”传出过对话的声音。
季修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唇角勾着淡淡笑容,推门进去。
“爹。”季盼春从交椅上跳下来,神情疑惑又茫然天真,“你去哪里了,我们等了你好久。”
一旁的季文成,用一种复杂而难以描绘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季修笑笑,权作没看见,招手道:“走吧,马车应该准备好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季盼春微不可及地身形一顿,面颊有些发热,眼睛微亮。
家啊……
真的是个好词。
……
春日宴收尾十分漂亮,虽然云依依中途离开了,可是很快又回去继续主持宴会,将各家夫人小姐安稳送出门,行事妥善,外人再也没有地方可质疑她的能力。
之后几日,这场宴会毫无争议地成为了京城的热搜话题。
天下第一美男子季修,也因为再次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成了人人追逐的人物。
若是这个时候,季修再去庆河边放纸鸢,纸鸢的价格就不是翻五倍了。他多年沉寂,还能有如此多的粉丝,可见他活跃在外界时,是多么的声名惊人。
现在这点排场和喧哗,不如他当年三成。
除了季修,云依依也再次成了京城红人,那些曾经嘲讽她的人,依旧看不起她当年逼婚下嫁的行径,但是对比当年,如今的她至少成熟了些,看着顺眼许多。
大家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当年的事,觉得云依依实在太过幸运。
不过,外界如何议论纷纷,南阳侯府里的人却是不知的。
他们也有事情要处理。
首要处置的,就是柳姨娘其人的归属。
季文成从春日庄回来后,闭门不出数日,思考要不要向季修告发季盼春的所作所为。
回想季盼春这段时间来对他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