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深深地闻了闻,眼神偏执痴迷,最后不舍地把手放下,说好。
沈盈枝闻言,低头继续嗯了一声,乖乖地往前走。林河走在她的身后,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背影。
两个人开始赶路。
日渐西垂,金乌渐坠。
沈盈枝和林河差不多走了一天,有林河在,果子也容易摘,虽不会饿肚子,但见林河比平时明显苍白的脸色,沈盈枝总悬着一颗心,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小河应该要找大夫看看。可一路没看到人,沈盈枝心头越发焦急。
到了暮色时分,看到稻田出现,沈盈枝松了一口气,有田说明有人。再走一会儿,沈盈枝远远看去,能看见错错落落的屋舍,是一个小小的村子。
“小河,我们快过去吧。”沈盈枝道。
须臾后,沈盈枝找到一家看着很干净的房舍敲门,片刻后,有人应了:“是谁?”
走过来的是一个穿粗布衣衫的年轻妇女,眉目细长温和,穿着简单粗布衣衫,看着很好相处。
“大姐,请问这是哪儿,离安州多远,我和我,”沈盈枝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和我哥哥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了。”
林河听到沈盈枝的介绍,偏头狐疑看了她两眼。
发觉他眼神不解看了过来,沈盈枝戳了一下他的腰肢,示意他不要乱说,毕竟孤男寡女,一起从山上掉下来,很容易让人误会。
鉴于林河乖巧听话的人设,沈盈枝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妇人打量她们两个一番,这才慢慢道:“我们这边是陈家沟,其实离安州没有多远,但是出去要翻一座大山,前天暴雨滑坡,两位要是想出去,恐怕得等上几天。”话罢,又道:“两位先进来。”
林河闻言,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暗光,不能出去,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快感。
好几天都不能出去啊。沈盈枝得到这个消息后,有些焦心,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要是真的还要等上几天,库妈妈和春柳可能要急疯了。而且这个小村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好大夫。
林河没有错过沈盈枝眼底的张惶,他拍了拍她后背,柔声安慰道:“盈盈,不用着急。”
听到旁边传来的温和声音,沈盈枝勉强笑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的女人,把头上的点金玉簪取下来,递给妇人:“大姐,可否让我和我哥哥在您家住上些时日。”
林河瞧着沈盈枝递过去簪子,眸光闪了闪。
妇人看了沈盈枝递过来的镶金玉簪,那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刚刚就很温和的口气更温和几分:“当然可以,反正我家人少,你们进来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打扫房间。”
沈盈枝闻言松了一口气,她看一眼脸色微白的林河,又细声问道:“大嫂,村子里可有大夫?”
“我看这小兄弟脸色苍白,是不是受了伤?”妇人问。
沈盈枝点头,“有大夫吗?”
妇人则摇了摇头:“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在滑坡前去了闺女家,现在还没回来。”
林河听罢,无所谓地看向沈盈枝:“盈盈,我没事,只是气息紊乱,休息两天便好了。”
想到这两天他们能在一起,林河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
可真好……
他本不想离开山洞,但让盈盈风餐露宿,他又十分舍不得。
听罢,沈盈枝眉毛耷拉下来,想到今天林河赶路时,时不时的想要逞强背她,还有要不是她阻止,林河还要下河捞鱼,她不让他下河,他还准备用内力捞鱼,简直一点都不让她省心。沈盈枝凶巴巴的瞪了林河一眼。
林河的内伤恢复七八分,那些事都不能影响什么,但沈盈枝不放心,不让他干这干样,林河垂眸,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全身愉悦,愉悦的他都想做点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沈盈枝,垂下眼睫,眸底暗含疯狂。
农家土坯房简陋,房间也只有一桌一椅一床,沈盈枝把被子从杜嫂那拿过来,给林河铺床。
林河表现出一副自己想动手的想法,被沈盈枝不赞同的看了一眼: “你好好休息。”
于是伪乖巧林河就真乖巧地点头了。
他站在离沈盈枝三米的地方,目光沉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一种欢喜的感觉冒了起来,那是一种只有遇见沈盈枝,才会出现的感觉。
看着沈盈枝为他铺床,为他整理房间,如果再为他穿衣做饭,光是想一下,林河心中的偏执疯狂就不停沸腾翻涌。
房间打扫完以后,堂屋里传来杜嫂的声音:“ 沈姑娘,沈公子来吃饭了。”既然告诉他们是兄妹,沈盈枝自然要说同一个姓。
沈盈枝嗯了一声,带着林河过去。
妇人夫家姓杜,沈盈枝便叫她一声杜嫂。杜嫂相公是一个忠厚的汉子,两个人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晚饭是玉米粥和两大盆炒茄子,凉拌黄瓜,还有两碟咸菜。虽然并不丰盛,但是杜嫂厨艺好,简单的菜闻着也有几分清淡香气。
“沈姑娘,你们就凑合着吃吧,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杜嫂不太好意思的说 。
沈盈枝端粥碗,“杜嫂厨艺好,什么都好吃。 ”
闻言,杜嫂子喝了一口粥,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