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其他人……也像对我这么好。
林河心里非常不爽!
拿着扫帚准备扫地的春柳,她看着林河笑了笑,又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河这个微笑好可怕啊啊啊啊!
“那个小孩是怎么来的。”林河的目光落在东厢第二间房门上,扯了扯唇。
春柳闻言,低头解释道:“是小姐昨天在街上看见的一个可怜小孩,就把他捡回来了。”
闻言,林河轻轻的嗯了一声。
春柳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抬头看了林河一眼。
林河唇角扬着一抹温柔的笑,和往常别无二般。
春柳揉了揉眼睛,又听见林河低沉温柔的声音:“盈盈是不是对所有人都。”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好。”
春柳点头:“小姐是我遇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嘴唇朝着左侧勾了勾,林河淡淡别开的脸去。
春柳见状,急忙绕开林河,朝着一侧快步走了。
林河立在原地,他讥讽的勾了勾唇。
原来如此。
她还是没变,一如既往,但他想错了,她的温柔,善良,统统都不属于他,而属于……所有可怜的人。
“小河,怎么了。”沈盈枝走出门,看见林河站在石桌前发呆。
蹙了下眉,沈盈枝仰着细白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睛担忧的看着他。
“不会着凉了吧。”沈盈枝踮起脚尖,她想伸手摸了摸林河的额头,奈何个子不够高,踮脚试了好几次,沈盈枝扯着他的袖子:“小河,你弯一下腰。
林河闻言,笑了一下,微微弯下了腰。
等沈盈枝的手放在他的额头的时候,林河回忆起小时候,她也是会这么温柔的关心他。
沈盈枝的手有些凉,他额头的温度稍微高一点,接触到她手心皮肤时,很舒服。
他看着她,她曾教他识字,生病时守在他床前,给他捏被子,做衣衫,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对他那么温柔。
可惜,这份温柔不仅仅属于他,还会属于其他的人!!!
林河的表情开始……扭曲。
沈盈枝没有注意他疯狂的表情。
“不烧啊。”沈盈枝皱着眉,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林河垂眸,又重新抬起头,脸上出现一丝笑容,黑沉沉的眸子里全都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就在上一刻,他忽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她只看着他!
只对着自己微笑。
只叫自己的名字。
应该……会很美妙的吧。
今天中午,沈盈枝在门口叹了口气后,偷偷的把在地上昏迷的小少年捡了进去。
刚靠近他,沈盈枝就能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他身上很多地方都带了红色的口子。
破条样的粗布衣服裹在身上又干又瘦,小少年紧紧的闭着眼,倒是能看见他一双睫毛密密长长,像是一把小扇子。
抿了抿唇,沈盈枝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弯腰扶起的少年单薄的脊背,指尖却不自觉地顿住。手下的脊背,像是瘦弱骨头上裹着一层纸般薄的肌肤,仿佛她多用点力,就能戳破他的皮肤,触碰到纤薄的骨架。
库妈妈外出了,春柳不在院子里,沈盈枝乘机把小少年给安置在了东厢房。
沈盈枝看了他一会儿,正准备起身,蓦地发现的小少年的手指动了动,随后他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的时候,沈盈枝楞住了。
她没有想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少年居然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像是熟透了黑葡萄,但又比沈盈枝去年吃过的葡萄还要美丽。
“唉,你醒了。”沈盈枝放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几乎是一瞬间,少年漂亮的眼神像是被寒天地冰冻住,他忽的翻身起来:“你是谁。 ”
他动作很快,小猎豹样的迅猛急速,可惜他没什么力气,差点从床上跌倒下来。
沈盈枝唉了声,又扶住他:“这是我家,你今天在我家门口晕倒了。”
小少年闻言 ,朝着周围扫了一眼,然后眼里的寒冰散去,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沈盈枝看出了他眼底的几分慌张无措,松了口气。
少年的眼神扫过四周,轻轻的说了句:“ 我以为你是坏人。 ”
坏人?
她犹豫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小少年明显就是一副受尽虐待的小样子,想了一下措辞:“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听到从哪儿来,小少年垂着眼,在沈盈枝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抬头却是一副瑟缩的可怜样子:“我是从塔子山里的黑矿厂逃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小少年似乎不在意地蹭开衣袖。
沈盈枝看见了他胳膊上被□□出来的伤口。
她目光落在他青红交错的手腕上,眸底闪过一丝怜惜。
等一等!
黑矿场,塔子山……
很熟悉啊。
沈盈枝失神了一瞬,放在床边的指腹开始颤抖,小少年的余光落在沈盈枝的指尖上,低下头,又复杂的舔了舔唇。
用指甲戳了戳手心,沈盈枝思绪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