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本姑娘这是在把脉。”
“把脉。”扶嘉声音是从嗓子眼压出来的,“有你这样把脉的吗?”
“就是没有,才显得我厉害。”黄渔从不怕扶嘉。
两个人快吵起来了,沈盈枝忙道:“扶嘉,黄姑娘,你们吵得我头昏。”
扶嘉闻言,不虞地望着黄渔。
黄渔不理他,她弯弯唇角:“盈盈,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叫我渔儿吧。”
渔儿?
沈盈枝舔舔唇,她没异议,眼神朝旁边飞去。
扶嘉一脸清冷阴郁:“朕不准。”
“你不准有什么用。”黄渔翻了个白眼,一边把脉一边说,“盈盈,你瞧瞧他这样子,□□□□,唉,我真担心你以后的生活。”
沈盈枝一边听一边想笑。
黄渔和扶嘉在书里,都算不得上是什么好人,但都有自己可爱的一面。
扶嘉脚趾头都冒着冷气:“黄渔,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沈盈枝叹口气。黄渔和扶嘉在书里可是夫妻,黄渔还是扶嘉颇为喜欢的一个,如今,唉。
“等等,不对,你的脉搏依旧不对。”黄渔忽然正色道,眉头紧锁。
扶嘉脸上笑容凝固:“什么意思?”
沈盈枝也看向黄渔。
黄渔抬了抬眉:“我再看看。”
脖颈处的红点是没有了,上半身也没有,昨日沈盈枝吃了药,扶嘉就仔细地将她上半身看了一边,没发现任何异常。
黄渔也看的很仔细,依旧一无所获。
她的目光一寸寸从沈盈枝光洁的皮肤上划过,扶嘉皱眉道:“黄渔,你别是别有居心吧?”
从这个角度想,扶嘉越想越觉得可能,刚刚她不正经的动作就是一个暗示,焉知现在不是另有所图。
黄渔嗤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话是对着扶嘉说的,眼神却一眨不眨落在沈盈枝身上。
她虽是个女人,沈盈枝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扶嘉狠狠按下心中的满腔怒火,恨不得直接将她拉去喂猪。
“等一下,我找到了。”黄渔声音一变。
扶嘉立刻凑过去,难怪昨日没发现,他记着黄渔的话,一心在她的上半身找中七叶草毒后会出现的红点,没去过别的地方,没想到如今小红点居然转移到沈盈枝的食指边,那朵小红莲上,比起红莲胎记的艳丽颜色,它又小又暗。
扶嘉喉头咽了咽:“毒未全消?”
黄渔点头:“是解药的力度不够大。”
“去把库妈妈叫来。”
库妈妈正收拾东西,又被扶嘉叫过去,她左眼皮子跳了一路。
当得知沈盈枝体内毒素未完全消除,库妈妈双膝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不不,我把所有解药都用了啊,怎么可能药力不够。”库妈妈不相信。
沈盈枝让库妈妈坐好,库妈妈一把抓住她的手:“盈姐儿,我真的把所有解药都给你了。不不,你不会有事。”她又看向黄渔,“是不是你看错了,盈姐儿体内的毒根本没有了。”
她神色紧张又不相信,不像是说谎。
沈盈枝握住扶嘉的手,心里隐隐有种念头,库妈妈把自己知道的解药已经给她了。
扶嘉看向黄渔。
黄渔咬牙道:“你若是不相信,一年后,她毒发身亡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你给的药只解了一半的毒素。”
“不不,”库妈妈摇着头,眼睛泪汪汪,“我只有那些解药,没有别的了。”
“是什么人把毒给你的?”扶嘉问。
库妈妈努力想了一下:“是那个男人,当夜事后,他把这个塞进我手里,还说什么,没什么东西给我,此毒天下无二,我恨谁便给她吃了,扔了解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真没有解药了。”库妈妈张皇道。
扶嘉拳头握起,她看向黄渔:“那天的解药弄清楚成分没?”
黄渔摇头:“我配不出来的,那颗药丸不知放置了多少年,里面的东西有几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