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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脚,你也好好忍着,反正回家擦干净就行了。”

女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一把拉过她儿子,对晏雄道:“什么东西!以后离我儿子远点!孤儿院出来的崽子,看着就恶心。”

“恶心?”叶绯痞痞一笑,黄色的小卷毛在脑袋上飘来飘去,“怀了谁的孩子找谁去啊,关人家一个学生什么事。”

周围人登时哄堂大笑。

女人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她恶狠狠地瞪了叶绯一眼,拽着她儿子就走。经过叶绯身边时,壮硕的身体一斜,就要撞上去。

叶绯正处在发育期,瘦得跟竹竿似的。这一下要是撞实在了,也够他喝一壶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怀里,躲过了女人的身体。

叶绯埋在那个人胸口,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肥皂味,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枭哥,你来了啊!”晏雄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叶绯抬起头,正撞入了一双漆黑的眸中。

“我叫晏雄,”叫晏雄的初中生在见到他哥之后,恢复了不少精神,叽叽喳喳地给叶绯介绍,“这是我哥……”

晏枭眨也不眨地看着叶绯,打断晏雄的话:“我叫晏枭。”

叶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叫叶绯。”

“刚刚多亏了绯哥,”晏雄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枭哥,是绯哥帮了我。”

晏枭说“知道”,又说“谢谢”,好像是忘了,仍旧没有放开抱着叶绯的手。

“小事。”叶绯摆摆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刚刚那个人是我同学,”晏雄主动给叶绯解释,“因为我是孤儿,一直欺负我。我今天实在忍不住反抗了,结果他就叫了家长。”

说到身世的时候,晏雄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脸上还是透着些许黯然。他冲叶绯笑了笑,说:“枭哥不是我亲哥啦,我们在同一所福利院长大。”

叶绯抬头看向晏枭,然后发现,从刚刚开始,晏枭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叶绯从小到大被人看惯了,也没在意。拍了拍晏雄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正好瞄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哈根达斯店,就对晏雄说:“没事,是那个人有病。走走走,哥请你吃哈根达斯,可好吃了。”

晏雄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叶绯笑笑,找了个借口:“我想吃,你陪我一起。”

三个人进了店,恰好碰上店要打烊,只剩下一个球。叶绯摸兜要给钱,这才发现自己从酒店房间下来时,就只拿了一个手机。

他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尴尬地举着手机,耳朵都红了。

“我来结账。”晏枭说。

一分钟后,他也僵住了。

在2010年,哈根达斯对一般学生来说,算是比较奢侈的东西,小小一个球要五十块钱。晏枭翻遍了所有口袋,只凑到了四十三块。

“这下我们谁都不用笑话谁了,”叶绯拉着晏枭走出店,笑得直不起腰,跟他解释,“我不是你们松市人,是凤市过来旅游的。”

“之前有个傻-逼,在酒店下面跟我表白,”叶绯解开手机上拴着的钥匙链,掂量了两下,“气得我什么都没带,就直接走人了。”

他撇撇嘴,撸了一把头上的小卷毛:“烦死了,最讨厌这种不懂矜持的人。”

“哇,”晏雄正是对这种事好奇的年纪,兴致勃勃地看着叶绯,“怎么表白的?”

“就哗众取宠那一套,”叶绯不想多说,将那个钥匙链塞到晏雄手里,“没请成哈根达斯,这个送你了,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谷瑞嘉的电话打来了。

“你跑哪儿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回来吧,那几个人被我撵跑了。”

叶绯说:“行。”捂住话筒,一边招出租车,一边对晏枭和晏雄道,“我朋友找我,我就先走了,拜拜。”

恰好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叶绯一路小跑过去:“老谷,你在楼下等我,我打车没带钱……”

后来,叶绯回了酒店。调整好心情,跟朋友们开开心心地过完了剩下的旅程,再也没想起在松市偶遇过的、那个叫晏枭的人。

但晏枭却从没忘记过他。

叶绯慢慢坐回到椅子里,捂住了眼睛。

“叶绯,你怎么了?”群视频还开着,谷瑞嘉见叶绯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有点事,”叶绯勉强笑了一下,说,“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谷瑞嘉回话,就直接断开了视频。

他终于明白晏枭为什么会以家里逼婚为由,跟他结婚;明白晏枭为什么会以为他喜欢吃哈根达斯;也明白晏枭那句一直记得你是什么意思。

晏枭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叶绯正低着头坐在餐厅里发呆。

“叶绯,”晏枭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绯抬起头,眼尾有一点红,像是哭过了。

晏枭心里维持了一天的喜悦,瞬间就像是被戳的泡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熟练地-解-开叶绯的睡-袍,在他腰-间-摸-索,声音里带着几分慌张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