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这不是帮你令择明主吗?周信那人刚愎自用,好面子又自大,肯定长久不了的,你在他手下是屈才了。”安楠厚颜无耻地笑着对巫越道。
巫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安楠摆摆手,又继续道,“你只要在丰公手下好好干,辅助他问鼎天下,以后封侯拜相、名留青史都不是问题!”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了,你得跟着我回去,不许离开。”巫越不庸置疑地说道。
安楠一听,顿时脸色一冷,道:“不可能!我现在可不是你在路上俘虏来的女人。”
巫越脸色又难看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夜夫妻了,你当真就这么无情?”
“不是我无情,我现在就想过点平静安稳的生活,跟着你要到处去打仗,居无定所的,我实在是受够了,况且你现在是将领,需要经常带兵上战场的,哪里能带着我一个女人去?这对你的名声不好,我还是不害你了,以我这容貌,别人还不得说我红颜祸水啊。”
刘军师早已经让俘虏军停下来休息,然后他自己则窝在马车里,在一旁暗戳戳地听了两人许久的八卦,这会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帮安楠说话了:“安娘子说的也对,她一个姑娘,不适合跟着你到处跑的,况且行军打仗的环境那么差,你能舍得娇弱的安娘子跟着你吃苦?”
巫越看向了刘军师,他当然知道要是安楠真的留下来跟着自己,肯定要吃苦的,毕竟以后打仗的环境可不会像这次在临望城这么好,这次好歹是守城,还能在临望城的郡守府住着,有仆从伺候着。
可是以后的话,很可能就是在荒山野岭里驻扎了,那样的环境,不方便不说,还艰苦恶劣、严寒或酷热不说,要是敌人无耻一点搞偷袭,安楠来不及逃跑很可能便又成了别人的俘虏了,一个美貌的女人被俘虏会遭遇到什么,巫越自然是明白的。
想到这些之后,他要安楠留下的念头便没那么执着了,但依旧有些在意安楠这回不告而别的事,对她坑过自己的事反而不怎么在意,毕竟两军对峙,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允许的,端看谁技高一筹而已,安楠也只是为人效力。
“对啊对啊,你也得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嘛。”安楠连忙趁热打铁,对巫越说道。
刘军师又来助攻了,笑呵呵地道:“巫将军其实不必担心,安娘子这回是到凌阳郡定居的,凌阳郡可是咱们主公的大本营,再安全平静不过了,安娘子在那里住着肯定没问题的,等你以后有空回去了,不是可以找她了吗?”
见他脸色有松动的迹象了,刘军师又接着道:“你看咱们这些人的家属也都在凌阳郡呢,连主公的家人也留在那儿,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果然刘军师这句话一出,巫越便真的松了口,对安楠道:“那你得在凌阳郡好好地等我,不许找其他男人,否则我会宰了他!”
说着横眉冷眼,瞪着眼睛吓唬安楠。
安楠白了他一眼:“我是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要什么男人?丰郎君都答应让我立女户了!”要不是怕这男人又拖着她不让她离开,安楠还想着让这男人以后也别来找她呢。
不过现在不能说,否则这男人肯定不会放她离开的。
“立什么女户?把你的名字记在我的户籍上就行了!”巫越大大咧咧地说道。
安楠白了他一眼:“你在凌阳郡有户籍?”她才不会自投罗网让自己入了他的户籍呢,她还想着到了凌阳郡就与他一刀两断,断得干脆彻底的,现在在外面一打仗就是三五年的,到那时候,巫越早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了,她才不要傻得留在他家户籍上。
“那我跟主公要一个?”巫越迟疑着道。
“现在丰郎君和你都不在凌阳郡,你问他要,他也给不了啊。”安楠道。
“那算了,等我以后去了凌阳郡,我自己入你的户籍也行。”巫越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家伙是真的世情俗礼放在心上的,认为两个人只要在一个户籍上那就行了,至于谁是户主,那是无所谓的,真是心大得很。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安楠忽悠他道,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又迫不及待地打发他,说,“巫将军送行也送过了,不如早点回去吧,要是天黑进不了城就不好了,而且我们也赶着上路呢。”
巫越猛地弯腰低头把安楠从马车里掳出来,抱到了马背上,他的怀抱之中。
安楠先是天旋地转,然后便坐到高高的马背上,身后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她吓得心脏都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好不容易坐稳了,便气得用手肘往后一撞,怒道:“巫越,你找死呢!”
巫越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笑得胸膛都隐隐颤抖,说:“不找死,你要走了,我想抱抱你。”说着把人紧紧地往自己怀中搂紧,一双铁臂稳稳地搂住她的腰,让她动都动不了。
在一旁看戏的刘军师看到人家小两口这举动,顿时功成身退,笑得一脸慈祥,回到了马车中,不打扰这两人离别前的亲近时刻了。
“年轻就是好啊。”刘军师倒了一杯热茶,笑呵呵地感慨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光是活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