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是哭的多。
算是平局,作为彩头的宝物,落在了项海葵这个中彩之人手中,也算功德圆满了。
只可惜以这群富二代们现在的状态,宴席没开始,就结束了,闹的个不欢而散。
待莲舟靠岸,宴席散了之后,雀迟想要跟着阴长黎走,又被路溪谷及时制止:“前辈,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雀迟道:“他们对我极为重要,你畏惧她的天狂,不敢派人看住她,万一他们有所察觉,跑了怎么办?”
路溪谷道:“天狂的主人,会是这种窝囊废?”
雀迟刮骨般的笑容再度响起:“但她身边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滑不溜秋……”
如今瞧着像是受过致命的伤害,修为不剩几分了,正适合趁机将他吃掉。
但雀迟现在还无法完全脱离附身灵玉,命脉被路溪谷攥在手中,合作关系,也不好太和他对着干。
雀迟一拂袖,朝着阴长黎的方向释放出一道力量,做了个标记:“且再让你多活几日。”
岸上,一片黑色的絮状物从天而降,落在阴长黎斗篷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并未察觉。
倒是不远处的寒栖脚步一顿,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莲花舟,又朝阴长黎看了一眼。
他蹙了蹙眉,停留了片刻,才继续走。
寒栖回到剑道院,身为剑尊的弟子,他的住所和普通弟子不在一处。
入自己的小院之前,等他归来等很久的项天晴喊住了他:“师兄,你为何一身的酒气?”
他明明最不喜饮酒的。
“路大公子的宴席上,不得不饮了几杯。”寒栖确实不喜酒味,正准备回房换个衣裳。
项天晴微怔,莲舟宴会也邀请了她,但因为没有邀请师兄,她便没去。不曾想师兄竟然去了,早知道她就不推辞了:“我以为师兄晚上出门,是去见我妹妹。”
“我原本是约了令妹的。”寒栖解释一句,“中途被路大公子邀请上了莲舟。”
项天晴皱眉:“我妹妹也上去了。”
“是的。”
“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什么,也就是当众表演了吞剑。”
项天晴愣了片刻:“吞剑?”
寒栖凝眸略作回忆,好笑着仰头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
项天晴目露不悦,特意叮嘱过她,在王都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银沙,竟还当众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自己应该去的,她再怎样心机深重,原先的生活环境摆在那里,一时半会儿的,根本上不得台面。
“师兄先进屋歇着,我去为你煮碗醒酒汤。”
“不必了。”
“要的。”项天晴忍了忍,转身前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下,“她从前不是爱慕师兄数年的么,为何连师兄一沾酒便会头痛都不知,竟由着师兄被人劝酒的……”
寒栖听进耳朵里,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项天晴这悟性是真的差,但他为阴长黎挑选红鸾星,原本也不是冲着通透去的。
通透的女人哪会容易陷入情网。
而项天晴细心体贴,是个能在阴长黎身边安静陪伴的女人,陪他闲看落花,静听雪落,还会为他偶尔想起的悲惨往事流泪。
如此才容易走进他的内心。
寒栖是给阴长黎下过咒的,他信任依赖的女人,很容易进入他封闭起来的后灵境,看到他藏起来的一些记忆。
从而找到前冥君制造的那件武器。
不想了,寒栖赶紧进房绣花去了,双面绣,一边向日葵一边鬣狗,还真是有些难度。
……
从莲舟上岸,项海葵原本要回驿馆居住,都已经和阴长黎、白星现分道扬镳了,又追上他们,一起去往客栈。
窗下加了张榻,她决定和阴长黎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个黑影不知道是什么,我心里始终有点不安,还是防备着比较好。”
阴长黎将床铺好,在榻边坐下:“我睡这里,你去睡床吧。”
项海葵将他拽起来,往床的方向推:“就你那腰,别在那里装什么绅士风度了。”
她踢掉鞋子,盘腿坐在榻上,解开剑匣拿出天狂,拿出块儿干净的布仔细擦拭。
阴长黎唯有去床上躺着,脑袋枕着手臂,侧过身,一眨不眨的看她擦剑。
“小葵。”他喊一声。
“嗯?”项海葵没有看他。
阴长黎:“我睡不着。”
一路抓妖怪,不是没在同一个山洞里头住过,但总有小白夹在中间,像这种单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还真是第一次。
项海葵眯起眼睛,倏然掉转剑头指向他:“要不要我敲晕你?”
阴长黎知道她是认真的,立马翻个身面向墙壁:“不了,我这就数着咩咩睡。”
项海葵收剑,挑挑眉。
不制止他,又要开始恶心人了。
没事儿总说一堆肉麻话,听的她想吐他一脸。
擦完天狂之后,没有收进剑匣,直接放在床头,她也躺下休息。
不一会儿,听见阴长黎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还说睡不着,这才多久啊,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项海葵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