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了,主动加入了战局,“凭什么他不能跟我来?”
薛从筠怒道:“他是我五哥的王妃,我倦哥——在族谱上,可是我嫂子呢!”
蒋轻凉也气势汹汹,“你五哥也是我表哥,他也算我表嫂呢!”
“表亲而已,”薛从筠一脸不屑,“他可是我亲亲的嫂子。”
“亲嫂子又怎么样,”蒋轻凉豁出去了,“他还是我爹呢!”
江倦:“???”
薛从筠:“???”
江倦震惊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认爹啊。”
蒋轻凉提醒他:“那日在妙灵寺,我不是说若把我推下水,我就喊你爹。”
江倦:“……”
可恶,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无语凝噎,薛从筠骂道:“爹你个大头鬼,有种你当着大将军的面喊他一声,大将军非得把你头给打掉!”
蒋轻凉一点也不慌,“反正人是我带来的,他也和我最好!”
薛从筠不服气,“你放屁!他和我最好,我还时不时跑去给他送宝贝玩呢!”
两个人互相瞪视,谁也没法说服谁,就在僵持不下之际,顾浦望平淡地开了口:“你们先去比一局射箭吧。谁准头最好,王妃就和谁天下第一好。”
薛从筠:“好主意。”
蒋轻凉:“走?”
两人接受了顾浦望的建议,也不再嚷嚷了,忙不迭地跑开,各自拿了一把弓箭,当真要去为此比试一番。
江倦:“……”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小学鸡?
“终于安静了,”顾浦望扭头问江倦,“去喝冰饮?”
他向江倦发来咸鱼的邀请,江倦快乐地接受了,“好。”
夏公公从冰鉴内取出一扎酸梅汤,恭敬地呈上,江倦接过喝了几小口,不到夏天,喝冰饮还是有点凉了,他只好捧在手上,先放一放。
顾浦望倒是不嫌凉,酸梅汁一口饮尽后,他往树上一靠,对江倦说:“你自便。”
他头往下一低,又开始睡觉了。
江倦:“……”
他咸鱼归咸鱼,却还是有点讲究的,这又不是在马车上,江倦就算想一起躺平,也过不去心里那关,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左看看右看看,江倦也拿起一把弓箭,他不会射箭,就照葫芦画瓢地举起来,一通瞎玩。
忽然有只指节明晰、肤色苍白的手伸了过来,紧接着有人朝他俯下身,男人嗓音很又沉又淡,“位置不对。”
“这根手指、还有这根——”
江倦白净的手指被一只一只扣入,对方分开他的手指,引导着他抵在弦上,却没有再松开,而是保持着五指紧扣的动作。
“王爷,你回来了。”
江倦精神一振,要回头来看,又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没让他转头,身后的薛放离道:“教你射箭。”
他几乎把江倦揽在怀里,说完,捏住江倦下颌的手松开,覆在了江倦握住弓身的手上,而后微微用力,开弓拉弦。
江倦学得却不太认真,不许他转头,他就仰起头来,轻声地问:“王爷,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他仰起头的时候,肩颈线条格外漂亮,又是才睡醒不久,鬓发微乱,整个人都恹恹的,懒倦得诱人。
薛放离望他一眼,压下了心头的不悦,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忘了本王走时与你说过什么?”
江倦回忆了一下,无果,他真的忘了,“说了什么?”
薛放离垂下眼,“本王让你在马车上候着本王回来。”
江倦“哦”了一声,“我本来是在马车上的,但是睡醒好几次,王爷你都没有回来。”
薛放离似笑非笑地问他:“怪本王?”
江倦无辜地看看他,什么也没说,但意思却很明显。
——不然呢?
又在撒娇。
薛放离瞥他一眼,没再搭腔,只是松开了江倦的手,对他说:“自己试一次。”
江倦:“啊?我不会。”
薛放离淡声道:“方才教的你如何握弓拉弦。”
江倦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们在说话,我没有注意。”
薛放离:“本王再教你一次。”
江倦:“可以不学吗?”
他本来就是无所事事,乱玩一通罢了,真让他学,江倦只觉得手疼,见他摇头,薛放离问道:“不想学,你跑这里做什么?”
江倦:“是——”
本来想说自己也是被叫过来的,可王爷好像对他跑出马车耿耿于怀,江倦就没有再往下说了。
薛放离淡淡地问:“嗯?是什么?”
江倦还在想借口,不远处,薛从筠与蒋轻凉比试结束,似乎是蒋轻凉赢了,他大声喊道:“倦哥,我赢了!你等着,待会儿秋露白我也给你赢过来!”
薛从筠射箭输了,口头却不肯认输,“谁许你喊倦哥了,他是我倦哥!就算你赢了,我跟我倦哥也是第一好,你快滚吧你!”
江倦怎么来的,显而易见,与他们两人脱不开关系。
薛放离笑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本王倒是不曾知晓,何时你与他们如此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