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一大早就来找你,听你说,你今天着急忙着一天之内把牛棚盖起来,我说好,然后在一边乖乖等着,然后你又说我坐着反正没事——”
“直接奔正题,我怎么就对不住你了”林敬松抢了他的独白。
被一打岔,刘东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他也就干脆直接说:“本来白天跟你拿了西瓜就回去给我朋友吹牛逼的,结果一直拖到晚上,回去你就给我俩这屁大的瓜我怎么跟他们交差?”
林敬松望了一眼刘东手边的两个西瓜,又望了眼他,幽幽的叹:“东啊……没想到你的一个屁……直径能有十五公分,以后别吹牛逼了,放屁去吧。”
被损了这么一道,刘东简直就要暴走了,他怒道:“我不管,今天我是回不去交差了,反正要是这么回去,肯定要遭笑话。”
结果他这么一激动、一发作,就没看住林敬松的胳膊,林敬松趁机抄起桌上的刀,对着躺在桌上的西瓜就是一刀瓜破汁溅、皮开肉绽、开膛破肚……
“……”刘东望着被林敬松一记快刀公开处刑的西瓜,大叹:“都是做兄弟的,怎么就不能给个面子呢?”
林敬松对着刘东咧开一嘴放肆的白牙:“你就拿着过去,当兄弟我、绝对不会给你丢面儿的,放心!”说着,他手起刀落,把桌上的西瓜斩于刀下,接着捏起一瓣西瓜递给他:
“既然你都说了当我是兄弟,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难做,你就放心的拿回去,他们铁定不会笑话你的!”
刘东似信似疑的接过来,本是随便咬一口,结果西瓜一进嘴巴,瞬间就魂飞外太空了,随便一嚼,他魂儿立马就唰的回来,三口两下把一瓣西瓜啃完,接着很自觉的招待自己。
林敬松见他接连啃了三四瓣西瓜,直到着实吃不下了,才不舍的停下来,望着桌上剩余的红艳艳西瓜发呆。
一见他这模样,林敬松就知道他不会再纠结什么丢面儿的事儿了,脸上微微一笑。
接着就看刘东一蹦三尺高,啪的一声拍着桌子,接着宝贝似的把两个竹篮子搂怀里,好像搂着一个亲亲女友一样爱惜,对着林敬松就是一个恶俗的飞吻,风骚道:
“亲爱的我走了,我要去给那群眼高手低的少爷团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刘东扭着风骚的小蛮腰走了,对着林敬松的院子放了一连串的汽车尾气,挥挥衣袖,搂走两个黑美人小西瓜。
林敬松笑笑,这丫的没少认识城内的富二代们,当初那批最早炒房的人们,要么被淹没在资本的洪流中,被吞得渣渣都不剩,要么就像是刘东的父亲那样,成为一代佼者。
而直到现在,还能跟刘东谈笑风生的那些二代们,绝不会是当中的炮灰。
就像他刚才说的少爷团们,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们或者将要接手家族生意、或者开辟新的征程,总之手中掌握着省内、甚至辐射范围更广的资本资源。
现在,他们年近而立,该是奋斗的时候了。
直道院子里一切安静,夜幕终于降临了。
林敬松今天忙活一整天,回到枣庄以来,身体耐力体力从来都挺好,今儿个一忙起来没完没了,这会儿一切一切罢休,他就有点困得睁不开眼了。
勉强把杀狼破狼喂了,碗筷泡着明天上午再刷,林敬松转一圈看似乎是没什么事儿,就准备回去睡觉休息来着,没想到大猫突然一跃而出。
“噶啊!”
大猫冲着林敬松不满的大叫一声。
林敬松笑了,因为他大概能明白大猫怎么生气来着。
他这两天一直忙来忙去,也一直有各种人来人往的在这边儿,大猫不喜见人,就只能一直在深山里面待着。就连吃奶,都是晚上他把牛奶倒盆子里放在门前,等第二天起来收空碗的。
估计也是憋了好几天没下来,憋急了,才这么一下来就朝自己凶来着,不过鉴于自己跟它一起搭伙合作这么久,除了一开始,后面还真没见过大猫对自己有过攻击意向,甚至于林敬松现在背对着它,它都没想法的。
林敬松现在对它很放心。
“你也想我了吗?”林敬松冲它笑笑。
“嘎嘎!”大猫对着林敬松叫。
林敬松想了想,看一眼大猫瘪瘪的肚子,感觉它应该是饿了,便回到屋里装一碗牛奶,还专门给它在煤气炉上加热沸腾,才放在门前的台阶上。
现在有了巴氏消毒机,其实鲜奶已经可以直接喝了,不过还是煮过一遍的奶嘴香醇,大猫见林敬松进门本来又焦躁了,在林敬松门前不耐烦的晃尾巴,同时走来走去。
后来见林敬松出来,立马又恢复一些情绪,蹲坐在地上看林敬松忙来忙去的背影。
等林敬松把奶煮完了,再放在他们家门前台阶上,还一边吹热气,顺便也坐在台阶旁边,大猫这下总算是高兴起来了。
落在地上的尾巴尖儿也小兴奋的扫地。
林敬松没见着它尾巴上的小动作,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儿,又问一遍:“你是不是也想我了呀?”
大猫没有回答他,等好一会儿,牛奶凉下来它便开始吧唧吧唧的舔奶吃。
林敬松看着它吃得欢快,终于瞅见了它尾巴尖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