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林敬松明目张胆的栽赃家伙, 孙政寥寥的吃完最后一口甜品,说:“喝杯咖啡提提神, 待会儿咱们去万隆德上面电玩城耍会儿,我手痒, 想开车了。”
他所说的开车,指的是电玩城里的玩具赛车, 他实体车开得一般,但玩具车倒是玩得一套一套的,漂移起来曾经吸引过一票儿的妹子在旁边围观。
只可惜都是学都没上成的小姑娘们, 不说林敬松, 孙政自己都不敢对她们多说一句话。
那些小太妹一个个疯得就跟小野马似的,不是弄出来个人命,就是要弄出来个“人命”。
自打那次迷倒一票小太妹之后,孙政都好久不敢去电玩城玩了。
林敬松最后一口吃完,把盘子一推, 然后拎起杯子把整杯咖啡一饮而尽, 最后苦得脸上皱成一团。
“走吧!”
俩人起身离开, 这俩直男从进店到离开, 连十五分钟都没待够。
原本俩年轻的服务员还在揣测这两个人的关系呢,结果……人家就是来吃吃喝喝的。
猜什么猜, 就没见过直男嘛?
“果真生活跟是两码事。”站在柜台后面的年轻妹子撇嘴,没看到劲爆画面,她很失望。
关于电玩城,这是林敬松他们那个年代人的童年回忆, 小时候家里稍微有点儿零用钱的,孩子们都喜欢放学跑进电玩城,不吃不喝,勤勤恳恳的把零花钱贡献给电玩城老板。
要是某天突然赢了一堆币,回家能高兴的小嘴巴巴拉巴拉给老爹老妈讲了个清清楚楚,然后晚上再被老爹老妈吊起来来个二人混合双打。
记吃不记打,打完了避开风头再跑去电玩城刺激两分钟,贫穷一整天。
林敬松的童年不跟孙政的童年那般阔绰,对电玩城的执念倒是不跟他那么的深。
在林敬松的记忆里,童年是学校门口五毛钱一根的冰棍儿,是一毛钱的辣条,是一毛钱两次的扣奖,是一块钱一小捧的红樱桃。
孙政到了顶层,绕过人流庞杂的看电影的情侣们,一路直奔另外一边。
现在电玩城都进化了,柜台后面的小姑娘百无聊赖的玩手机,而换币的地方则是她身边的一个自动机器,只需要人往里塞钱,就会哗啦啦的掉一堆钢镚。
林敬松跟在孙政后面,手里也被他塞了半篮子的币。
电玩城里面人群依然很多,但是跟九十年代的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这里面不但有十几岁的花季雨季少男少女,还有二十岁出头甜甜蜜蜜的情侣,当然,还有奔三的老大叔们。
他们头顶微微见证着岁月的无情,脸上仍然保存着对童年的想往,通常是两三个一起,从抽烟室里出来,浑身烟味儿的招呼着老友:“来来!看我这把一定憋出个大招,把你轰趴到天上!”
然后俩人一起坐在拳皇机子前面,对着机器一顿乱拍乱晃,不管谁赢谁输,反正钱是揣到电玩城老板手里的。
穿过和女朋友们抓娃娃的小男生们,穿过对着跳舞机摆手弄姿,结果没没跳对几个按键的青春活力少女们。
赛车区旁边是电玩城里的佛系区,这边只有大富翁、水果机、推币机这些概率游戏,不少玩累了格斗枪.击游戏的中年男人们,就会坐在这边,面无表情的投币,再投币,再投币。
偶尔运气好哗啦啦啦掉一堆游戏币出来,也宠辱不惊、波澜不定。
看得林敬松真想给他们点个赞——哥们儿,这心态也太佛了!
到了赛车区,孙政把装币的小篮子往旁边桌子上一搁,然后安全带系上,接着伸个懒腰,双手就在上面摇晃摇晃,摩拳擦掌了。
林敬松对这类游戏机没啥兴趣,把篮子往孙政的篮子上一摞,正准备走,孙政拉着他:“不玩两把?”
“不!”林敬松面无表情的拒绝。
孙政嘿嘿一笑,不再勉强。
林敬松对着孙政猥琐的笑竖起一个标准的中指,拽拽的给自己挽回面子:“老司机是不屑于玩这种游戏的。”
孙政笑得更欢实了。
而林敬松,他坐在休息区,倒是陷入了沉思。
刚才进入电玩城,意外的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一块钱一小捧的樱桃太贵了,但是记忆里的好甜,林敬松决定,在他小东山那边种上半个山坡的樱桃。
樱桃树娇气,太干了不结果子,太冷了果子不甜,温度不高果子贼酸,稍微不注意又招一堆虫子。
之前林敬松还没彻底解开空间秘密的时候,以为是没办法把树也送进去优化基因的,但现在已经吧空间了解得七七八八,林敬松就准备弄点儿樱桃种子,回家用空间尝试改造。
那边,孙政赛车开得飞起,这边,林敬松低着头翻手机。
这两年国内樱桃价格猛涨,国外的车厘子一斤能卖几十上百,但国内本土的薄皮儿樱桃就很少见。
即便是看见了,也就是农村的老太推着个小车,上面摆着一小搓,价钱全没有国外的厚皮车厘子高。
但让林敬松凭良心说,不是贬低国外,而是事实就是这样——车厘子还真没有Z国本土的薄皮儿樱桃好吃。
那些水果摊上、进口超市里,动辄上百的价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