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出嫁这天,温荃荃实在高兴。( )
应该说, 她很久没有这样纯粹的喜悦。
温荃荃是林稚水的伴娘, 蔺家给她准备的是条一字肩裸色礼服, 细柔的薄纱层层精工,搭配的钻饰也十分别致, 加上她的容貌体态, 让造型师也啧啧赞叹, 要不是今天这位新娘也是少见的美人, 这风头非被抢走不可。
还有一个伴娘是沈韵韵。
她们都是一大早就做好造型, 陪着林稚水等待迎亲队伍。
大家说笑一阵,就听到楼下有人喊:“新郎上门了!”
被簇拥在中心的林稚水闻言,手指掐了掐裙摆,虽然她和蔺南期已是“老夫老妻”,但今天是大日子, 仍是心跳如鼓, 忍不住说:“荃荃,我心跳好快。”
温荃荃笑道:“濛濛千万别紧张, 这样好看的新娘,蔺总见了心跳才要加速。”
新娘子今天的确美出了新高度,让温荃荃身为女性都有些移不开眼。
为了出门便于行走, 林稚水今天的第一身是齐地礼服裙, V领长袖复古风, 配着一双雪白缎面猫跟, 以免怀孕站着难受。撒开的礼服裙摆珠光璀璨, 让她的身段看起来纤细依旧,纯洁典雅又不失性感。
温荃荃接着来到窗边看出去,便见迎亲的婚车依次排列在林家花园外的车道上,果然一大群人已经下车走进花园。
打头的自然是蔺南期,随后是两位伴郎,严阙和京里来的沈公子。另外还跟着江镂等十多个年轻人,全都身着正装,一群人气势十足,令本就热闹的楼下愈发喧沸。
温荃荃诧异地微愣,她没想到,严阙居然能接受在今天做伴郎?
就像蔺南决,就没跟着来迎亲,只在长君园那边接待客人,还在努力适应身份的转变。
严阙这时抬起头,正好看到窗户边的温荃荃,将她惊讶的神色纳入眼底。
严阙默默收回目光,跟着进了屋。他知道温荃荃在想什么。
楼下大门守着的是林家的男性亲戚,多是年轻一辈,不知道蔺南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没到一分钟,就顺利通行,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楼上来了。
二楼的一堆姑娘可就没这样好说话,蔺南期发红包也不管用,红包照收,可还是问了一堆提前准备的问题:“濛濛最喜欢的是什么季节?”“她最擅长什么乐器?”“和濛濛第一次kiss在哪里……”
毕竟,平时谁敢这样闹蔺南期?今天可是怎么闹他都不会生气。
连沈韵韵都跳出来,大着胆子想好好刁难刁难他。
岂料,蔺南期竟把每个问题都回答正确,顺利过关。大家又纷纷怀疑这对新人作弊。
让新郎这样轻易就把新娘子接走?一群女人都不甘心,怎么也要让新郎多着急一会儿。
林稚水的表姐又端了个托盘出来,盘里摆放着七只纸鹤。
她就说:“蔺总,这里的七只纸鹤,是新娘、两位伴娘和其他女孩子叠的。您从里面选一只吧,看能不能选中濛濛叠的那只。猜错了,就要先请两位伴郎完成任务,才能放你进门。”
蔺南期看了看几只纸鹤,有三只叠的水平差不多,有四只明显要差一截。他见过林稚水小时候的折纸,非常漂亮。肯定不是那几只丑的,那么就是叠得好的里面选。
严阙突然低声说:“蓝色那只纸鹤……”他随即朝温荃荃看了一眼。
蔺南期收到暗示,又观察比较一下,捉起最右边的一只红色纸鹤,肯定道:“这是濛濛叠的。”
周围顿时齐齐发出笑声,终于难住新郎一次,苏槐就说:“选错了,紫色这只才是濛濛叠的。”
“那就请伴郎完成两个任务,一位伴郎插花,作品要和样版相似度达到90%。”
“另一位伴郎要选择在场一位男士,抱着男士从这儿到一楼,到院子里转一圈,再抱上来。你们自己选。”
沈公子抢先选了插花,抱男人的任务就落到了严阙身上。
大家都看向严阙那张高冷依旧的脸……
严阙目光往身后一扫,紧挨着他的贺奕来等人连连后退,生怕被抱。这下周围笑得更大声。
连在一旁的温荃荃都没忍住,暗自低头憋笑,她没想过,还能看到严阙被整的一天。她突然有些同情这男人,新郎不是他,还得为了新郎谋福利,蔺总也是狠。
严阙瞥见温荃荃的神色,无声一哂,她还同情他?同情他什么?……他既然能作为蔺南期的伴郎出现,那当然是作为朋友,真心来见证这两个人的幸福。
看到温荃荃这副纯看热闹的样子,严阙心理有些变化。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脱下来递到一旁,又将白衬衫的袖子略微挽起。
随即,严阙连目光都没有斜视一下,上前几步,直接把温荃荃打横抱起。
周围的空气顿时如同凝滞,一瞬间没有任何声音……什么情况?
全场目光都集中到这两人身上。尤其是江镂,他最近对温荃荃采取了追求攻势,被拒绝了两次,看到这一幕,简直一言难尽。
温荃荃本人更是在严阙怀里僵了几秒。
严阙声音低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