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几机遇啊。子亮,我们现在这样坐吃山空的可不行,你先前不就是想要外放的么?不如,我们赶紧给公公说,赶紧将我们外放到北地去。”
北地?又是北地。沈熠很是不解何宜娴为何对北地这么念念不忘的。沈熠皱眉道:“先前在西北有个指挥使的位置,父亲说是要放我过去,你百般不从,怎么现如今你对北地却是如此的执念,非要去到那边?难不成那边有什么了不得的好处么?”
可不是有了不得的好处。何宜娴心道,你有一个极大的机缘在那边呢。此时,何宜娴却是不知道,这个大机缘早就让她无意间拔掉了。沈熠现在过去,是铁定得不到什么机缘的。
不管事实如何,现在的何宜娴却是满心笃定的。可这种笃定又不便对人说,那种寂寞如雪的感觉又升了上来,何宜娴既有遗憾又不无得意。
何宜娴神情复杂的道:“子亮,听我的,我们去跟父亲说外放北疆。最好赶紧启程。”可是要快的,仿佛现在去都有点晚了一般,毕竟,建光帝可是只有三年的时间到了。也就是说,现在过去,最多呆个两年,沈熠就要回来的,不然,京城这边他可就错过了。
沈熠虽是不明白何宜娴的良苦用心,可是渴望独立做主,做一番事业的心他却是一直都有的。其实,去到外地历练,不光是何宜娴要求,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因此,听得何宜娴这样说,沈熠没有再跟何宜娴吵的,而是点了头:“也好,我过后就跟父亲说去。”
见沈熠听了话,何宜娴气顺了不少,赶紧打叠起精神跟沈熠诉起了衷肠。夫妻间不光要有事业,联络感情也是不能少的。
长安院里,气氛不用怎么特意的调动,都一直很是融洽的。
沈珏没有对苏月恒说起,昨日他跟镇国公说的话,苏月恒也没问。有时,男人间的事也不必知道的如此详尽。
沈珏现在正在跟苏月恒说起回娘家的事儿:“月恒,我们远道回来,你该是要回趟定安侯府的,月恒准备什么回?”
自回来一直忙碌着,这事儿苏月恒还真没想起来。听得沈珏提到回娘家的事儿,苏月恒不自禁的笑了笑:“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沈珏轻笑一下:“就怕你忘了,这事儿可是不能忘的。”虽然说月恒对定安侯府没什么感情,可是该有的礼数,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到的,不然,别人说起来,对月恒是极为不利的。
苏月恒笑笑:“其实也没忘,我先前一直惦记着等文其回来再一并回去看看的。”
听苏月恒说道苏文其,沈珏想了想道:“文其我看也是可以让他回来的了。文其已经过了秀才试了,刚好今年让他回来试试秋闱,也好好看看文其的功底到底如何。”
苏月恒看着他:“文其的功课,我们先前也使人问过了,文其于读书一道,不算是天赋出众之辈。今年的秋闱必定是过不了的。健柏此时叫他回来,是另有打算?”
沈珏道:“嗯,我是想,如果文其秋闱未过,我们就借此机会将他送到北地的松江书院去,也好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明白了沈珏的打算,苏月恒想了想:“此事日后再议吧。总归时候还早着。不过,现在让文其回来也是可以的了。现在家中是大嫂当家,大嫂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会怎么做的。文其回来也不怕受委屈。”
这倒也是,自从苏月华跟白氏去了家庙后,现在定安侯府中也确实没有多少威胁了。定安侯就算再混,他也不可能对儿子下手的。现在回来也甚好。
两人议定苏文其回京的事情,苏月恒也起身,带着魏紫、茶梅收拾回娘家的礼来。这几年未回,现在回来了,这于情于理都该是要回娘家一趟的。
苏月恒收拾了礼后,又去跟郑夫人报备了回娘家的事儿。郑夫人连连点头:“很是,很是,你们几年未回,当是要回去看看的。”知道儿媳妇要回娘家,郑夫人也忙忙的收拾了好些个礼让她带回去。
镇国公府大奶奶回娘家,这镇国公府当然也是要好好准备的。曹三太太知道了,也命人收拾了厚厚的一份儿礼让苏月恒带上。
看到曹三太太给苏月恒备的礼,何宜娴又气了个半死。三太太这是故意的吧,给苏月恒回娘家的礼,可是比自己的丰厚的多,想想自己每次回娘家,为着一点礼,每次都要跟三太太扯上好一阵皮的,可三太太对苏月恒竟然如此大方,真是气煞人了。
何宜娴还真没猜错,曹三太太还真是故意的。何宜娴才进门的时候,曹三太太也是比较客气的,毕竟是世子夫人嘛,日后要继承镇国公府的,还是要给她面子的。
可是这何宜娴自从进府后,见天的跟自己要管家权,这谁喜欢,既然她喜欢闹,曹三太太索性由着她闹个够了。
不管别人是怎样的。
翌日,苏月恒带这沈珏风风光光的回娘家去了。
苏月恒这次回娘家,是真的风光。
白氏跟苏文安两口子亲自在门口迎接苏月恒二人。
看到携手而来的一对璧人,迎候的众人都忍不住睁大了惊讶的眼神。先前就听说苏月恒这丫头很是得沈珏心的。为此,苏家人高兴有之,嫉妒的也有之。先前,嫉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