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虽本意确实是给霍闲打掩护,但不能真就一人上路,所以霍闲想到找人假扮他还得付诸实践。
这世界不流行易容术,但霍垣收集的视频资料里有一堆美妆教程,化妆术,何尝不是一种易容术?
……
然而,在出行前,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冲进了公主府。
“霍闲,我来啦!”人未至,声先至。
霍闲顺着声音望去,一眼就看到身着一袭宝蓝头戴金冠的俊秀青年手执折扇一点也不风雅地跑进院里,来人正是原主自小交好的好友宁晨。
宁晨这人文采斐然,但多用来调戏小娘子,整日里没个正行,不过他嘴上花花,风流却不下流,原主和他能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原主长了一张好脸,打小就是高级颜控的宁晨一见就跟在屁股后面颠颠喊哥哥当小尾巴。
他和原主能成为好友,宁晨的厚脸皮功不可没。
霍闲指指地上的箱子等,说:“今日无暇招待你,你自便吧。”
“我进府前就想问,你们这是打算搬家呢?公主府住着还不够舒服吗?”宁晨也不介意有没有被招待到,语气也随意,话刚问完,就瞄见霍闲身侧探出头来的一个少年人,登时眼睛一亮,“咦嘞,这哪家的小公子,怎得生这么俊俏?”
霍垣也就好奇一下原世界线中唯一一个站出来帮助了原主的人,结果这一眼,就把人好奇心给高高挑了起来。
宁晨的颜控不分性别,虽然他只爱红颜。
霍闲在宁晨即将凑到霍垣面前时拦下他,略含警告道:“离他远点。”
宁晨一听就来劲了,眉毛高高挑起,吐出一句经典语录:“霍闲,你不对劲。”
霍闲也学着他挑眉,似笑非笑问:“皮痒?”
过去两人常玩在一块,准确说,是宁晨拉着原主玩,原主大部分时候都会跟着他到处混,也有少部分时候,比如宁晨要往勾栏院去时他就会拒绝,然后宁晨总会想方设法坑他去,原主觉他过火时会直接上武力教训。宁晨虽也武将家族出生,从小也学了些武,可放到原主跟前那就是三脚猫,每次都被揍得嗷嗷叫。
一听他威胁,宁晨的好奇心再次攀越一个高度,他用扇子碰碰霍闲,又展开挡住口,暧昧道:“说说呗,满足下兄弟的好奇心,你知道的,我虽中意他的颜,心里还是喜欢香喷喷软绵绵的姑娘。”
“你就不怕得病吗?”霍闲还没开口,霍垣已先冒出一句来。
宁晨:“……得病?”
霍垣正想继续,霍闲已先一步捂住他嘴,侧头没好气对他说:“常年混迹烟花之地,会得什么病你心里没数吗?”
宁晨愣了下方反应过来,顿时一张脸忽青忽白,想骂回去,可见霍闲护着的模样,以及那双单纯漂亮又无辜的眼睛,他又骂不出来了,半晌,憋出一句:“我的红粉知己皆只我一人。”
换言之,找的都是原先清白的姑娘。
霍垣被捂住嘴说不出话,遂用意识与霍闲说:[渣男,大渣男!]
霍闲哭笑不得回他:[利益交换,你情我愿,没有渣与不渣之说。]
这个时代的秦楼楚馆是合法的,男人三妻四妾也合法,宁晨没娶妻,也没收通房纳妾室,他是个天性自由又放浪的男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红粉知己们也相处融洽,可以吟诗作对谈风花雪月,却不谈感情,说他渣,其实不准确。
“今日我与娘将去蕹州祭拜祖先,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启程,委实招待不了你。”霍闲转移话题。
宁晨闻言微愣:“怎么突然想起去蕹州祭拜祖先……”他说到一半停下,顿了顿,压低声音迟疑道:“是因为伯父领一千精兵剿匪?”
他虽才从江南回来,但在城外已听到不少谈论剿匪的声音。起初听到一千精兵时还以为是口误,结果进城后听到更准确的版本,不是口误,而确实是一千,说是大受震惊也不为过。
陛下不是极喜外甥霍闲吗,怎么会突然让霍侯爷去送死?还是说,在他离京的这段时间,霍家因某些事开罪了陛下?但,有那可能吗?他不止一次听他爹说当年定国公为保全霍家连夫人怀的第二个孩子都狠狠心弄掉了,交出兵权后请旨降独子爵位,霍侯爷还尚公主领了闲职,婚后也只与长公主育有一子,霍家都这般避锋芒,陛下有何理由非置人于死地?
霍闲知道宁晨聪明,没多说,拍了拍他肩膀:“后会有期。”
宁晨直觉不妙。
很快,公主府的车队正式出发,如宁晨所形容搬家那般,出行的队伍大车小车装了足足十六车,随行人员多达三百余人。
公主府外大榕树上,一身黑衣几乎与榕树融为一体的暗卫目光牢牢锁定被长公主勒令进马车的霍闲,继而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我真不是坏人吗?(表示怀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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