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会无缘无故变化,即便是七年之痒的夫妻,爱转移或者变淡也该有一个变化的过程。”
白若雪不好看的鬼脸又难看了几分,叶青竹见霍闲赫清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说话不好听,有些同情白若雪,他放缓声音,为两人补救:“白小姐出事后可曾再见过你的丈夫?”
青年的话有一点儿文绉绉,但不妨碍他那温润的嗓音极好缓和了白若雪的情绪,她摇摇头,在纸上快速写上几句话——
“我死后变成鬼,一开始没有意识,浑浑噩噩的,直到一个多月后,我在医院门口看到我爸妈,忽然‘醒’了。我跟着他们回家,才知道因为我的死,妈妈当时就晕倒住进医院,爸爸为照顾妈妈一直强撑着,妈妈好后他又倒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他们。”
随着情绪的波动,白若雪周身的阴气怨气又一次翻涌,叶青竹赶紧安抚。
可惜霍闲和赫清这两个莫得感情的直□□本不在意人家女士的心情,赫清扬眉道:“所以你并没有见过付玉明?”
白若雪头垂得更低,身体蜷成一团,看起来分外可怜。
霍闲和赫清对视一眼,赫清又问:“既然连人都没见,你这一身怨气怎么来的?”
“又为什么来新房?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不来,你会被怨气吞没化为厉鬼?每一个进了这套房的人出去后都会倒霉一两天,尤其窦经理,”霍闲指指单人沙发上躺着人事不知的窦绿,“他八字轻,沾上这些很有可能给他带来难以预估的危险。”
白若雪被他说得羞愧不已,她本是接受良好教育三观正直的人,害人这种事想都没想过,可是,她同样会怨恨,因为窦绿是房产中介,从她来到新家时窦绿每天都要带人来看房,最多一次一天带了四波人。这套房是她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她和付玉明花了大心血一点一点构筑的家,她怎么能让别人住进来?
她的心思霍闲和赫清都能猜到,可她在房子里吓唬人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作主卖房子的人不是更好?
“我不敢见他。”最终,白若雪写上这么一句话,随后又补充:“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找过他,可是他已经搬走,他公司我也去过,还是没找到,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赫清转向霍闲,眼神询问:“现在咋办?”
霍闲眉毛轻轻一扬,没回应他,而是对白若雪说:“你的情况我们需要核实,还有,你现在还想不想找到你的丈夫?”
白若雪闻言血色眸子闪了闪,她很矛盾,一方面,她的怨恨是来源对付玉明的恨,另一方面,是爱。她个付玉明相识八年,恋爱七年,结婚三年,心一点一点被那个阳光温柔的男人俘虏,即使付玉明背叛她也间接害死她,她还是不愿去面对。
她一直在挣扎,爱与恨交织,每次有人来看房时,她的恨会加深,怨气也愈深,但这里是她的龟壳,她在几次寻找付玉明无果后把自己塞进了这个龟壳中,自我催眠只是找不到他,而不是不想找。
她是自欺欺人,不,自欺欺鬼,她终究是在逃避现实。
[如果你哪天突然爱上别人,我也会自闭。]霍垣语气复杂道。
霍闲本来到嘴边的话又暂时咽了回去,他在意识里回复:[我以为,你会用电锯把我分尸。]
[分尸哪用得着电锯,我徒手就可以实现。]霍垣反驳。
霍闲:[……]这很小祖宗。
他无奈道:[行了,继续修炼去,你老公不会给你手撕的机会。]
[好哒老公,我先忙去咯,么么哒mua~]霍垣一秒化身小甜心。
霍闲喉头轻轻滚动,小祖宗这勾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不知道又从哪本小黄炆上学来的招式……还,挺招他。
两人私聊间,赫清已问白若雪要来付玉明的生辰八字,一算之下,脸都绿了,霍闲看过来时他把纸条递过去:“我可能算错了,你再算一算。”
霍闲不明所以,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而后飞快在心里推算,然后表情也以肉眼可见的凝重起来。
赫清和他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他们得出的答案。
白若雪见他们表情不对,有些紧张,直接用手语询问情况。
“白小姐,你确定这是你丈夫付玉明的生辰八字,阴历?”霍闲将纸条放在桌上,严肃询问。
白若雪点头,又在纸上刷刷写字,赫清问她要的是阴历也就是农历生日,她又把阳历生日一并写下,包括付玉明老家一直过农历生日,她也给丈夫过过几个生日,所以绝对不会记错。
“可是,你这个生辰八字的人,已经死了。”霍闲抛出了一颗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