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穷烧。要是我,就从你们这儿买。”
刚开始做生意的小伙子,不敢整些虚头巴脑的。大爷相信他们的价格公道质量好。
大爷一想到这点,起身道:“你们等着啊。”不待张保栓等人开口,就颠颠的走了。
几人互相看看,啥情况。
张为民不禁说:“要是好运嫂子在就好了。”
梁好运摸摸有点发烫的耳朵,转向张跃民:“我总感觉你那些兄弟叔叔侄子在念叨我。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外面的太阳刺眼,张跃民懒得动:“不行,我得守着电话。”
“那我自个走。”大中午的梁好运不信有人给他打电话。谁不吃饭睡午觉啊。
张跃民站起来:“你都帮他们卖半天了。”
“我说好帮他们卖一天,中间走了算咋回事啊。”
他们是在西城区的公园,这边人不差钱,住在皇城根下非富即贵。梁好运提出帮他们卖东西,也是有意多结交一些人。别看那些穿的不起眼的婶子大娘,指不定人家父母就是老八路,闺女儿子是公务员。
梁好运的这点小算计,没好意思让张跃民知道,怕张跃民嫌她市侩,“你去不去?”瞪着眼睛看着他问。
“去去去。”张跃民锁上门,给梁好运一把伞:“改天买个帽子。我发现你都晒黑了。”
梁好运冲着他的背翻个大大的白眼:“夏天有几个不黑的?除非整天坐办公室里。等冬天就白回来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天天去。”
“可这才刚入伏。”
梁好运:“那也不用。你不知道吗?多晒晒太阳能补钙。”
张跃民不禁回头看她一眼:“听谁说的?”
“科学家说的。”
张跃民轻笑一声:“科学家又不是医生。”
“生命科学家呢?”
张跃民的呼吸停顿片刻:“媳妇儿,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呢?”
“我之前这么厉害,你还敢娶吗?”梁好运反问。
张跃民确定,他不敢!他要找的是贤妻良母,可不是祖宗。
“唉!”张跃民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梁好运朝他腰上拧一下。
张跃民的身体一抖,车子走出个“S”形。梁好运吓得连忙松手。接着就听到张跃民嚣张的笑声。
梁好运顿时知道他故意的:“张跃民!”手移到他腰上。
“别!”张跃民连忙投降止住笑。
梁好运哼一声,看到公园门口的报刊亭:“停,停一下。”
“怎么了?”张跃民双脚撑地。
梁好运跳下来,指着报刊亭另一边阴凉处,“那一小瓶一小瓶的是汽水吗?”
太阳光刺眼,张跃民眯着眼看过去:“北冰洋。想喝?”
“听说这个特别赚钱。我就想做这个。”梁好运道。
张跃民摇了摇头:“帝都人民只认北冰洋,你不行。”
“现在认准这个,不代表以后也认准这个。再说了,帝都人民还爱健力宝呢。早些年奥运会的时候多红啊,被誉为‘魔水’。不照样没北冰洋受欢迎。”
张跃民:“那是健力宝太贵了。”
“那我就卖便宜点,薄利多销啊。”梁好运说着,发现扯远了,推一下他,“快点,我就要那个。”书包递给他,“多买几瓶吧。回头让保栓叔他们带着水杯。有水杯吧?”
没水杯。不过家家户户都有早年人用的军用水壶。绿色的,还是椭圆形扁扁的那中。看着不大,一壶足够喝一天。
张跃民买十瓶,梁好运的布包撑的鼓鼓的,“保栓叔他们肯定不好意思。”
“他们不拿你当外人,咱们能帮衬就帮衬一点。举手之劳而已。”梁好运道:“以后咱们忙了,爷爷奶奶要是不舒服,咱们一时半会儿赶不过去,人家也能帮咱们照看一下。再说了,我奶奶那事,人家可没少帮忙。放骨灰盒的小房子,还是他们几个垒的呢。”
张跃民点头:“这倒也是。”
梁好运把包接过去。
“我挎着就行了。”
梁好运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儿上午有人酸我,我跟他们说你是帝都大学大学生,回头别穿帮了。”
“行。”张跃民乐了,“也不算扯谎。”
梁好运瞥他一眼:“你得了吧。录取通知书还没影呢。”
“早晚的事。”张跃民揽住她的肩膀。
梁好运嫌热,拨开他的胳膊,离他远远的。
张保栓他们就在公园入口处,俩人一进去就看到了。
几人也眼巴巴等着入口,看到他们都起身挥手。
张跃民把车子停在树下,就把汽水递过去。张保栓等人果然不愿意要。张跃民便把梁好运刚刚那套说辞搬出来。
张保栓忍不住说:“侄媳妇你太客气了。多大点事啊。”
“要是垒猪圈,我肯定不跟你们客气。在坟地里垒小房子欸。不是亲人谁帮忙弄啊。”梁好运转移话题,“吃饭了吧?”
张保栓忙说:“吃了,吃了。跃民没买吧?”
张跃民摇了摇头,张保栓等人松了口气。
“好运,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