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贺临江呵呵冷笑,“你怎么来?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会做饭吗?”
苏墨含:“不知道昨天晚上谁做得那么难吃,面都糊成一团了,就那样还能被称为食物吗?”
贺临江:“起码我可以自力更生,不像某个人,生得跟巨婴一样。”
苏墨含嘻嘻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住在姐姐的隔壁,就是想着哪天可以把姐姐占为己有。”
贺临江:“所以呢?你想要一辈子住在这里吗?”
他以前从来不会把这种话搬到嘴边,但从昨天开始到今天,实在是被苏墨含气得发慌。
为顾及身子不好的苏墨含,防止他感冒发烧什么,贺临江特地将沙发让出来给他睡。
可谁知道,睡到半夜,苏墨含开始使诈。
先是故意打呼,他能明确地知道,苏墨含肯定是在故意为之。因为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都被打出了一首歌的节奏。
贺临江晚上睡觉,听不得一点声音,他的神经很敏感。
苏墨含这么折腾他,导致他翻来覆去睡不好。
接着,这坏小子竟然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脚丫子从被窝里探出来,直接踩在他的脸上。一脚就把好不容易睡着的贺临江踩醒,气得他差点拖着假寐的苏墨含起来,往电梯里当成垃圾一样丢出去。
两个人火-药味正浓着,不想一道香风慢慢靠近,两个人同时回头,发现是睡醒的娇娇。
苏墨含和贺临江谁也没有让谁,不过在性格方面,明显是贺临江更吃亏一些。
只见苏墨含一个折身,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地冲出去,一瞬间便来到娇娇的面前,抱住她的肩膀,同时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个香吻:“Bonjour~我的仙女姐姐,今天的你早起时分,依然如此的迷人美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有些狡黠,也特别的充满魅力。
这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总是能够在意外的时机做出令人感到意外的举动。
娇娇一下捂住自己的耳朵,蹙起眉头,想告诉苏墨含下次不能再这么做了,却见贺临江拿着一口圆锅已经从厨房里冲出来:“苏——墨——含——”
他这两天不把这个熊孩子送走,他就继续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
遗憾的是,送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倒是苏墨含亲自把贺临江送到门口,毕竟……贺临江要上班的嘛。
他心里一时钝痛,眉毛皱起几分,想要提醒娇娇几句,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不是她的男朋友,也算不上什么家人,娇娇想要干什么,那都是自己的自由。
越想越觉得心里疼得发慌,尤其是看到苏墨含正眯着惬意的眼睛,和他在门口招招手:“贺法医,一路走好,今天的你也是如此的英勇无畏。”
“至于姐姐的话,”苏墨含笑得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让贺临江真的有一种想把他快点赶走的冲动,“就由我来替你照顾了……”
贺临江:“……”这话说得好像他马上要去赴死一样,而待在门口的苏墨含,以及在他的身边,被衬得身材更加娇娇小小的娇娇,看起来就像是望着即将赶赴沙场,且绝对回不来的老公的遗孀。
贺临江冷着脸,进入电梯前,一个字一个字提醒苏墨含:“你别得寸进尺。”
苏墨含冲着电梯招招手,好像听到那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哼,哇,这个男人竟然还傲娇起来。
等到送走贺临江,四周终于清静下来,娇娇很快想起昨天睡觉之前,苏墨含说的那句意味比较深长的话,马上问道:“昨天晚上,还有上一次在火车里面你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也不敷衍她,表情即刻从之前的懒散乖张变得很严肃认真,楼道里有些阴冷,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瘦弱单薄。
苏墨含递出一只枯瘦的手腕,慢慢地撵了一下娇娇耳边的发。
这个女人是他哥哥比较在意的女人,当然这个在意的程度,已经超出所有人想象的范围。
苏枕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何况还是一位固定的女性,在当初娇娇被新闻媒体曝光的阶段,苏枕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关乎她的新闻下架,就是为了让她有个清静的生活环境,不遭受任何人的打扰。
要说做苏枕的女人还真是辛苦呢,不仅要面临苏家人的审视,还得被新闻媒体评头论足,更何况,他们苏家一直有那么一个过往——
知情人都说苏家的男人被诅咒了,因为那个绑匪留下的纸条,害得苏枕有了心理阴影。
可在这基础上,苏枕忽略了一点,苏墨含的母亲是苏父续弦娶进门的代替品,这么多年来在苏家也相安无事至今……当然苏父对他的母亲也根本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苏墨含忽然沉下脸,笑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说,如果哥哥他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会怎么样呢?”
“嗯?”还未来得及反应,娇娇就被苏墨含抄手从腰间穿过,他看似瘦弱,其实胳膊非常的紧实有力,正牢牢地搂着她的腰。
同时一个软而略带清凉之意的吻降下,正好吻在她的眉间。
娇娇的眼睛骤然一闭,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