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昏昏欲睡过去。
顷刻间,娇娇的身子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
傅韶伸指一勾,便勾住她细软的腰肢。
娇娇的头挨着他的颈窝,一动不动,她身上有股奇异却又美妙的香味,这般进入他的鼻翼,几乎在一瞬间,要唤起他久远的回忆。
摸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她,傅韶几乎要热泪盈眶。
鼻尖抵着她的头顶,绵软的唇压下,傅韶轻柔地吻了吻她。
发自肺腑的,他说着娇娇根本已经听不见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呢?”
“为什么总想着要去帮助别的男人呢?”
“我有什么不好?”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做。”
“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
“乖一点。”
“你要乖一点。”
“千万不能逼我。”
“我们还有很远很远的将来,要一起走,一起度过。”
“等生下孩子就好。”
“也许到时候,你会爱我多一点。”
……
另一边的拐角处,即使有七八个人同时围殴贺临江一个,他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力。
有人见势不对,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砖块,往贺临江的脑袋后面就是用力一拍。
他被拍得摇摇晃晃,头上很快就有股热流涌下。
贺临江伸手一摸,昏昏暗暗的路灯下,五指缝间都是血。
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贺临江只有在案发现场见过别人身上的血,没想到自己也有遭遇这种情况的一天。
他握起拳头,冷冷一笑,却是没有被这么一砸砸得立即倒地,望着这几个混混的眼神,视线有种穿透一切的冷。
黄毛对着那个敲砖块的人怒道:“你是白痴吗?那个人只是叫我们好好收拾一下他,没有说要下这么狠的手,万一打死人怎么办?”
贺临江听到这里,伸手一把扯住那个黄毛的领口,果然有人花钱唆使他们,他得问出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荣征!
贺临江目光凶狠地盯着他,盯得黄毛胸口扑通扑通跳。
贺临江:“你说有人花钱叫你们收拾我?”
明明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却仍然挺立在他们的面前,纹丝不动一般。所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强的意志,以及可怕的能耐?
黄毛的确被他的气势所震,吓得哆嗦着说了一句:“你听错了,我没说这句话。”
“我再说一遍,”贺临江微挑着眉,再次把黄毛吓得不轻,“袭警是重罪,我的朋友已经走了,她记住了你们的脸。就算我接下来有什么事,你们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看样子,你们都才成年没多久吧?你们这样的孩子,我在局里看多了,都是一帮不知轻重的孩子。父母把你们养育这么大,图什么?图在牢里看到你们述说着不应该犯罪,不应该让父母们失望,让自己往后无法抬起脸来做人吗?你知道有案底这种事情,有多么可怕吗?真不知轻重。”
黄毛哑口无言:“……”他确实才成年没多久,按照贺临江说的情况,他还有好多年的路要走,真的留下案底什么,吃不了兜着走。
他吓得腿都快软了,因为贺临江的态度当真不像是普通人,没准真是警察呢?他们刚刚打了人,被记下了脸。
黄毛吓得脸色惨白,大声说:“不关我事,是酒吧里一个姓荣的人找我们,说有好处费拿,我们就是想赚点烟钱……”
说完这些话后,他赶紧扯开贺临江抓在他领口上的手,剩下的几个人一见风向不对,相互之间点点头,赶紧从贺临江的面前离开。
没多久,黄毛也一溜烟地跑开,留下贺临江一个人站在原地没动。
他闷笑一下,姓荣,果然是那个男人,也许娇娇想的没错,对方就是傅韶,一切都在傅韶的计划当中,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娇娇两个人分散。
意识到这一点的贺临江,吃力地挪着脚步,那座矗立在黑夜中的建筑,离自己似乎并不遥远,但贺临江脑袋上的热流不断涌出,几乎迷花了他的眼睛。
刚走两步,贺临江嘴里念着“娇娇”两个字,轰然倒地。
……
苏枕从隆州乘坐私人飞机,刚抵达丹龙,天才刚刚亮。
今天的风有些大,吹拂着他的衣角,将大衣吹得猎猎作响。
他站在机场里面,章安以及几个保镖紧紧跟随着他,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大作,他接起电话一听,居然是久违的贺叔叔。
贺逊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嘶哑。
苏枕刚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心口便沉了下来。
贺逊说:“小苏啊,临江那孩子,出了一点事,现在在医院的病房里昏迷不醒,你什么时候来丹龙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