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说法,但傅韶说的话应证了他们的猜测,傅韶的手上果然有刀具之类的利器。
苏枕望着他,脸容一下下地变冷,步伐沉沉地想要往前挪动一步,却被旁边的张晓楠慌忙拦住。
张晓楠说:“什么叫拆散?傅韶,现在男女恋爱的事,讲求一个公平自由,你有没有问过韩小姐,她是不是自愿的?”
“她为什么就不是自愿的?”傅韶努力编造着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她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她说过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想走,因为我能带给她的一切,别人都不能带给她。”
“我们在国外的时候,是我们今生今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我不忙的时候,就会回到庄园,和娇娇一起坐在花园里面喝茶,看着日升日落,可以享受这样恬静安好的日子,一整天其他什么事都不干。”
“我曾经为了追求她,”说着说着,傅韶的喉口有点哽咽了,“每天都会给她送花。”
“她说她很喜欢我送的花……”但事实上,已经恢复记忆的傅韶,回想起那时候的娇娇,说的话是,不要送花了小韶,太浪费了,每天都送这么多,我觉得很招摇。我不太喜欢受到别人的瞩目。
“在宿舍楼下,我为她摆过一个爱心蜡烛,她笑我老土,但她是笑着的,眼睛里都笑出了泪。”但事实上,那段记忆也并不像他说的这样美好。
以前的韩娇娇害怕他,恐惧他所做的一切,他越是高调,越是让她在学校内难堪。
原本还算是比较平静的大学生活,因为傅韶的出现,变得有些麻烦。
从那个时期起,他的占有欲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恐怖。
恨不得娇娇二十四小时能够在他的眼皮底下,哪里也不能走。
可她不喜欢这样,总是一再地拒绝。
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即使承诺给她,能够保证她婚后什么事都不用干,只用安心地享受豪门阔太太的生活就可以。娇娇也不愿意。
何止拒绝过他一次两次,反复地践踏着他的耐心和自尊心,但他就是割舍不下,就是想要占有她。
“你撒谎。”苏枕毫不犹豫地拆穿他,“在国外,你就和在国内一样,限制着她的自由,只是在那里,那时候,我们没有太多的证据去抓你。”
傅韶的脸容一下僵硬。
韩队他们好像也听到很难以置信的事情。
但如果真的是有前科的人,也很好解释傅韶现在的所作所为。
以及,在国外发生的事,确实只能由国外的警方来处理,他们没法去插手。
但现在是在国内,触及了法律的问题,那就只能等着由法律来裁判!
傅韶沉默半天,随即还是笑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把他当成恶人看才好?
他只是想要去好好地爱娇娇罢了,为什么他的这个小小的心愿,总是要受到所有人的阻挠?
自家人是,娇娇是,外人是,警察们也是……
有时候,傅韶真的感觉自己很累。
韩娇娇感觉到那个湿润的呼吸在逐渐靠近,是傅韶的下巴抵靠在她的肩头。
她的呼吸瞬间变重。
“娇娇,我爱你啊。”
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她的肩膀颤了颤,但最后归于平静,无动于衷。
以前的娇娇,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多的是怕吧。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爱你啊。”
就算她问他这个爱的期限会是多少,他会说无止境。
但她不会问。
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就算你说这不是爱,说这只是我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自我满足的一个可笑的随便抓来的理由,我也爱你啊。”
连续说了三遍“我爱你”。
他渐渐勾唇笑了,面对苏枕的方向,有些得意:“娇娇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苏枕的心口剧烈在震,面容沉冷,几乎是气得下巴在颤地看着他,虽然他知道傅韶说的可能是激将法的话,因为娇娇马上就摇摇头,但娇娇很有可能被他欺负过了。
苏枕气的不是娇娇的清白没了,而是他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没能更早一点找到她,让她留下不好的回忆。
韩队、张晓楠等多位警员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他们一直都不敢说更严肃的话题,就怕激怒这个随时可能暴走的男人,万一人质受到伤害就不好了。
但那个瞬间,苏枕却是笑了,笑得很温柔:“就算娇娇的肚子里,真的已经有你的孩子,我也愿意做孩子的父亲,一辈子照顾他们母子两个,只要娇娇愿意的话,她有过谁的孩子,又怎么样呢?”
他和傅韶不同,他爱的是娇娇这个人,绝不是随便说说,哪怕娇娇真的有其他人的孩子,也不影响他对她的爱意。
傅韶没想到苏枕会这么回答,好像从这个答案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输得很彻底,输得他很想冷笑。
如果是他呢?
娇娇怀了别人的孩子。
他只会让她供出奸夫是谁,然后一刀把那个男人宰了,再让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