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松好笑看她:“看把你急得。”
顾细锤他:“你别卖关子,快点和我说。”其实她就是有点买彩票中奖的性质在,如果她押中了,那自然高兴,说明她眼光好。如果没押中,也没关系,那么大片地方,总有安排,她可以慢慢等等看是否需要等待时机再次出售。
“医院的新院区就在咱们买的那见铺子旁边的那一片空地上。”沈青松一口气说完一句话。
顾细兴奋得跳了起来,搂住沈青松。
沈青松稳稳地接住了蹦过来的妻子:“这下你高兴了?”
“当然高兴!”顾细气血上涌,脸颊带着点薄红,“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
“很不错。”沈青松轻轻一笑,赞扬道。
他道:“其实早就一两个月钱就已经开始动工了,不过很低调,直到今天才发公告。”
顾细:“原来如此。”这段时间比较忙,她也没去看铺子,只等着年后装修,现在倒是可以好好计划起来了。
想到装修,她立刻想到总说帮她盯装修的刘半月,立即从沈青松身上跳下去,“我得打个电话和刘半月说说!”
顾细一边翻找通讯录,一边问沈青松:“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和王备的消息差不多吧。”他的语气风轻云淡。
顾细动作顿住,猛地扭头,双眼瞪大,不敢置信:“那你当时怎么不一起说?”现在还得多打一个电话呢。
沈青松从顾细的语气中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解释道:“我以为你们得花点时间消化一下王备的事。”
顾细优雅地翻了个大白眼:“男人的事哪有房子铺子的事重要!”
沈青松摸摸鼻子:“是吗?”
果不其然,顾细刚把这个消息和刘半月一说,那头立刻传来一声尖叫,差点穿透了顾细的耳膜,就连在旁边的沈青松都忍不住眉头一动。
“那铁定升值啊!顾细,我们是不是要发了哈哈哈哈?”
顾细揉揉耳朵,“发了倒不至于,但是肯定比之前更值钱,房租的行情肯定也比以前更好。要不,你还是留下一间单独租出去吧?”
刘半月买了两间铺子,之前说好了,她只用半间开杂货铺,剩下的一间半租给顾细。顾细又觉得刘半月肯定不会涨房租,有可能还会收低房租,于是这样劝道。
“那不行,说好了的,说是租给你那就是租给你,”刘半月笃定道,“房租也不会上涨。”
果然被猜中了,顾细思索几秒,道:“反正一时半会咱们也争不出去,过年后装修时再和你详谈。”
一个觉得自己可以说服对方升房租,一个觉得自己肯定能让顾细接受不升房租,于是,这个电话友好和谐地结束了。
“我去喝两杯饮料,庆祝庆祝!今儿个老百姓,真啊真高兴……”
顾细挂电话之前,还能听到刘半月哼喜庆的歌,全程没提过任何关于王备的话题。
沈青松拳头抵唇,轻咳了声:“你们高兴就好。”是他格局小了。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你说的告诉你王备消息的线-人到底是谁?”顾细问。
沈青松当然不会乱拉帮结派,他道:“王备一家的名声在他们住的那片地方已经坏透了,白老太贪便宜,王小胖欺负小孩,王备脾气火爆。我就在他们家必经的一个路口附近找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只有一个不能走路的老婆婆和打工的小伙子,给了她一点钱,如果看到王备家没有在过年前搬走,或者看到王备家搬走,立刻联系我。”
“没有搬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细听完,放下心来,“以后可以偶尔让别人给老婆婆带点东西。”
沈青松:“放心,我都是乔装过去的。”他一直很小心。
晚饭后,顾细拿出草稿纸,郑重地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铺子和家的装修风格,”她掰着手指算了算,“装修要大半年,通风晾干也要起码三个月以上,这一下子一年就过去了。对了,沈青松,医院有没有说新院区要什么时候投入使用?”
“预计是一到两年。”
顾细点头:“那就差不多了。”
她拿起铅笔,簌簌画了铺子大概的形状:“我目前是这样打算的,我们自己这一家铺子和刘半月的那半间铺子打通,做成中式快餐,还可以接小炒和病人餐。”
“刘半月另一件铺子,我本来是打算做成面包坊的,但是现在,我想先等我和刘半月谈一谈先。”一开始是为了安抚刘半月,让刘半月安心下来,才会和刘半月说租铺子。
沈青松赞同:“铺子始终是刘半月的,不是我们的,就算之前有口头约定,我们一定不能潜意识把这间铺子当成自己的东西。”
夫妻两都是有原则的人,沈昭在一旁仔细听着,心头隐隐有点明白父母的做法。
顾细和沈青松不会特地隆重和沈昭说教人生大道理,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和老师,他们更希望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孩子的心性和做事风格。有些事说多了,意思反而变了。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做父母的只需要引导就好,至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