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萧寒声之间的联系:“秋秋,我们不是危言耸听,也确实不能排除我们想多了的可能,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该说的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即使这些话说出来会引起戚十洲的敌视,他也必须要说。
陆知秋神情太过严肃,语气太过坚定,让林秋玄有些头疼。
他将差点出口的“这是偏见”咽回腹中,尽量软和的开口:“戚十洲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你们——”
陆知秋却是毫不在意地接口:“我知道这种怀疑可能来源于成见,但我还是那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从古地球开始,华夏人就常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只一直防备着,根本没有用。
陆知秋态度过于鲜明,林秋玄仔细斟酌一阵,才试着和他讲道理。
“不谈戚十洲的性格,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数。我有底线,不可能因为戚十洲就打破,就算他有再多想法,我只要不配合,一切都是白搭。”
陆知秋淡淡接话:“秋秋,你真的能完全不在意他的想法?”
林秋玄一怔,眼中染上一点迷惑。
陆知秋凝视着林秋玄的眼睛,用不算尖锐却足够肯定的语气直指重心。
“秋秋,你对戚十洲不同。他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你对他有多纵容,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看得都很清楚。”
戚十洲只要抓住这份不同,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陆知秋不相信林秋玄想不明白。
“秋秋,你是看不明白自己对他的特殊,还是不想看明白自己对他的特殊?”
林秋玄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知秋也不急,静静盯着林秋玄,等待林秋玄想明白再给他一个说法。
林秋玄嘴唇动了动,复杂地看了陆知秋几眼,慢慢移开视线。
陆知秋的语气确实足够平和,可他话中意思未免太过犀利,可以说是直接戳进了林秋玄的心窝子,逼着林秋玄去想以前根本不愿意想的问题——
林秋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对戚十洲有多特别吗?
不是。
林秋玄又是真的没想过太纵容戚十洲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也不是。
他只是不想在意,不肯深想。
因为一旦想清楚他对戚十洲的特别,势必改变他和戚十洲之间的关系。
但他对目前和戚十洲相处的模式非常满意,还不想改变这种关系,所以他才百般拒绝捅破窗户纸的可能。
戚十洲自己不愿意逼迫林秋玄,可他也忍到了极限。
他想让林秋玄自己走出舒适区,综合考虑之下,最终没有一丁点隐瞒地将重任交到了陆知秋等人手里。
陆知秋觉得戚十洲机关算尽,对戚十洲十分厌恶,但这恰恰证明,戚十洲没有瞒着任何人。
他是真正把选择权交给了林秋玄,无论林秋玄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毫无疑义地接受。
这种坦诚、这种勇气,陆知秋做不到、萧寒声做不到、舒城也做不到。而莫语,虽然能做到,甚至有可能比戚十洲做得更绝,但他没有这样的心思,永远都不可能做。
只有戚十洲。
越是深想,林秋玄就意识到戚十洲的特别,避开陆知秋的眼中就越带着复杂。
戚十洲不想瞒着他,也在用这种方法委婉地提醒他曾经用过小手段,如果他想知道,只要问上一句,戚十洲肯定不吝啬告知。
但林秋玄暂时不想知道。
他只是低着头,语气莫测:“陆知秋,你误会戚十洲了。”
陆知秋猜到自己不会一次如愿,平静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林秋玄偏过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陆知秋,表情异常微妙,让陆知秋隐隐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他说:“因为他每个动作的隐藏含义,我都愿意懂。”
陆知秋瞬间僵住,满心都是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