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楼一针见血,陈校尉哪里不知道是这么个道理。
他一脸沉吟的点头,“嗯,叔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是……”。
可是眼下怎么办呢?
要是连这点努力都不做,那不是勤等着等死么?
那样的话,河边上的这些百姓,搞不好情绪就更加崩溃,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怒发冲冠的事情来,到时候,队伍是要出乱子的话,就更加的不好收拾。
如今安排下去,大家看到有了办法,有事情可做了,别的不说,暂时安抚住大家的心还是可以的。
心里感慨,转而看向面前英气勃发,长身玉立的少年人,陈校尉下意识的问他,“那贤侄以为如何?”。
陈校尉的话才出口,不等肖羽楼作答,边上的肖雨栖却忙蹦跶出来,只差没有高举着小胳膊表示,问她,问她呀!
“陈叔,我们可以造一座桥。”。
“造桥?”,陈校尉与肖羽楼齐齐疑问。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们一没有会造桥的工匠,二没有办法架起支撑,如何造?
看着陈校尉眼中明晃晃的疑惑,肖雨栖指着河对岸的影影卓卓.
“陈叔叔,咱们可以派出箭法最好的叔叔,射箭把绳子带到对岸,然后想办法固定住,再派一个叔叔爬过去,再多固定几条绳索,最后再在上面铺上木板子,就跟做吊桥一样呀,我们也不图它能使用多久,只要能让我们的人顺利过去就行了啊喂。”。
对吼,这也是一个办法。
知道萧兄弟家的儿子厉害,想不到闺女儿也是如此聪慧啊!
不然就试试?
先前陈校尉下令大家退避五里地,进到林子里,一来躲避可能会出现的未知敌人,二来也是想让大家好好休息。
加之百姓们看到陈校尉已经下令,开始着手积极想渡河的办法后,大家开始有序的撤退。
这会子天黑,再厉害的弓箭手,也没法摸黑作业,而且还要求成功率,陈校尉便暂定等天亮后再动手。
肖羽楼见状,便趁此机会暂时告别陈校尉,只说天亮后他们兄妹再过来,自己则拉着妹妹,到开始撤退的人群中找大夫去了。
好不容易寻到小宋大夫,等他领着人回去的时候,李玉蓉跟莫丽萍都已经急开了锅。
见到来人,两位关心则乱的母亲看着有外人在,倒是不好训孩子,而且孩子还是一心为了家人,才去偷摸请大夫去的,这让当娘的李玉蓉没法硬下心肠教训儿女。
她便想着,只等着小宋大夫看诊离开后,自己再好好说道说道儿子女儿,紧要时刻绝对不能乱跑。
李玉蓉本以为,自己这般教育叮嘱,最先反对呛声的一定是自家的熊闺女,她哪里知道,这一回出了奇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首先站出来摇头说不。
“娘,我跟陈叔都说好了,等护着你们去五里外林子里休息落脚,我跟妹妹就回河边来,我们想到的渡河办法,陈叔采纳了,得来参与吊桥的建设。”。
李玉蓉一听,表情严肃起来。
肖雨栖见妈妈严肃的表情,生怕妈妈大人不同意,她忙跳脚表示,“陈叔说我们的意见很重要,必须在场!娘,大家必须过河,这边好危险。”。
李玉蓉哪里不知道,他们必须过河,这边危险?
可是心疼儿女,已经跟丈夫分开了的她,实在是不想再跟儿女分开。
问题孩子们又是去干正事,是关系到他们这一群人,是否能活下去的大事。
李玉蓉矛盾了,心里剧烈挣扎着,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肖雨栖哪能看不出自家妈妈大人内心的矛盾,知道妈妈担心的是什么,她举起小巴掌,三指朝天的发誓。
“娘,您放心,我一定看好大哥,保证乖乖的,不生事,不添乱,一切都听大哥的话,等桥搭建起来了,我们就回来。”。
李玉蓉看着信誓旦旦的女儿,最终叹气,“栖儿,你确定你会乖乖的?”。
某只连连点头,生怕点慢了,亲妈大人要怀疑,要否定一般。
女儿如此模样,李玉蓉还能说什么呢?
只郑重的叮嘱交代大儿,“楼儿,我把你妹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看好他们,要全须全尾的回来,万一乱起,咱们若是失散了,能渡河,咱们就在浊河另一畔集合;若是无法渡河,咱们就在这里集合,娘就是死,也在这里等着你们。”。
为了以防万一,危局面前,李玉蓉不由的做着最坏的打算,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孩子们。
肖羽楼挺直腰板,郑重点头,“娘放心,我一定看好妹妹,我们会平安回来的,您别担心。”。
得了稳重大儿子的保证,李玉蓉这才稍稍放心的点了点头。
儿大不由娘,孩子越大,自己与丈夫也想让他们锻炼,让他们自己飞。
可一旦孩子真飞了,他们这当父母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总是想东想西,总是挂念这个担心那个,真矛盾啊……
商议定了事情,肖羽楼又拉过两个弟弟叮嘱一番,这才亲自把母亲与莫婶子送到了五里地外的密林,就在锣鼓巷众多婶子们身边,寻了个比较舒适的地方安顿好家人,肖羽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