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的那十几匹马,给身后冲击的敌人造成了不小的障碍,很好的阻挡了下敌人的速度。
等到最后一人靠近桥头约莫两米的距离,肖文业果断的挥手,示意早就准备好的长刀队,砍断绑缚固定吊桥的所有绳索,与此同时,肖文业朝着最后的一名将士呐喊,“快!跃过来!”。
那一瞬间,锋利的长刀齐出,刷的一下齐齐砍断绳索。
刚刚还稳固的吊桥,哗啦的一下往对岸缩去,最后一名将士听到自家大人的喊声,下意识提起缰绳,夹住马腹,身体前倾附在马背上,策马飞跃而起。
当四个马蹄子平安落地的那一瞬间,林子里居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与欢呼。
真好,所有的人,都幸运的抵达安全的对岸。
以此同时,敌方密集的箭雨也急速的破空袭来。
原来,是为首的辣鸡都尉看到情况不妙,大势已去,发现对方居然卑鄙的要砍断桥梁,辣鸡大都尉终于后知后觉的急了。
毕竟他也不想死呀,忙就挥手下令自家弓箭手射箭,想要阻挡下肖文业这方的长刀手动手,结果却架不住肖文业早就派了护盾营守护。
结果喽,长刀手毫发无伤,利箭破空而来,肖文业又赶紧让岸边的自家弟兄往林子里冲,躲避过了密集的箭雨。
可以说,敌人的箭雨除了给他们带来小范围的杀伤,因为肖雨栖的金手指,鬼鬼们的暗中发力,肖雨栖他们这边,除了有些个将士受了点轻伤外,并没有给大家造成什么损失。
但是,敌人就不一样了!
肖文业老谋深算的料事如神,肖雨栖这丫的也是蔫坏呀!
刚才辣鸡追击上桥的时候,她没让河里支撑吊桥的鬼鬼们离开,等她亲爹一声令下,长刀手一把砍断了绳索时,她丫的一挥爪子,心念一动,桥下密密麻麻的鬼鬼们,顷刻间就散了个干净,迅速回撤到主人的身边,用阴气给以主人为中心几百米的地方,构筑起了一层透明的结界。
那一刻,看着对岸完好的敌人,辣鸡大都尉只觉自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还不会游泳!
留给他最后的瞬间,看到的就是对岸自己恨毒了的敌人的冷笑,以及身后自己勇士们的惊呼,还有那一声声凄凉的哀嚎,以及噗通噗通的落水声……
这厢,避在林子里,看着前方河岸边的自家兄弟平安,看着他的那位萧兄弟,一举把为首的敌人坑死在了滚滚浊河水里。
陈校尉的心里,首先是对自己先前在摸不清是敌是友时,及时下令全员快速渡桥后的庆幸;
再然后,再是对自己的兄弟袍泽,以及全城百姓都平安无事的欣喜;
最最后,才是对眼下成功灭了跟疯狗一样,死咬着他们不放的匈奴首领的高兴;
真的,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对自家这位兄弟如此的心悦诚服。
然,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喊声。
“范叔,范叔,快,快,婶子要生了,要生啦……”。
众人心里都在齐齐为干死了辣鸡将领而感到高兴呢,看着对岸只能愤怒,却丝毫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的敌人而开心呢。
忽然,林子深处,杨尽孝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林子外围飞奔而来,一边狂奔,嘴里一边急切的呼喊着。
站在自家兄弟中间正高兴着,正为敌人的损失惨重而出了口恶气的范丞,没等他迎回自家兄弟,身后就传来急切又熟悉的喊声。
身边的将士闻言,迅速让出一条道来。
杨尽孝从让出的道路飞奔过来时,范丞都还没醒过神来。
“范叔,快,快跟我走!”。
“什,什么?”,范丞一脸的茫然,还有不可置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的消息给吓懵了?还是怎么回事?整个人木呆呆的,还是身边的袍泽推了他一把。
“范大人,您还愣着作甚,赶紧去呀!嫂子要生啦!”。
“嫂子?要生啦?”,范丞喃喃,人却没有防备,被杨尽孝拉着,被袍泽推了个趔趄后,他才茫然回神。
他的妻子要生啦?怎么就要生啦!!!
回过神来的范丞,意识到杨尽孝说的是什么后,他疯了样,下意识甩开杨尽孝的手,撒丫子就拔足狂奔。
杨尽孝见了着急,冲着跟无头苍蝇样乱跑的范丞大喊,“范叔,婶子不在那边,不在……”,一边大喊,杨尽孝一边飞快的追了上去。
等肖文业领着闺女,带着桥头深藏功与名的长刀手跟护盾军归来时,大家开心庆贺暂时平安的同时,还在议论好笑着范丞刚才的狼狈样。
肖雨栖听了一耳朵,她心道,难怪刚刚没有看到妈妈跟哥哥们,感情是干娘要生小弟弟了呀!
照道理,以他们家相亲相爱的程度,刚才她爹渡桥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是妈妈大人因为要照顾莫婶婶不便前来,自家大哥二哥也绝不会缺席刚才那样的场面的,肯定会在林子边,甚至是桥头,等着自己与爹回来。
结果过了桥后,干死了敌人辣鸡都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自己是左找右看都见不到哥哥们,她心里还奇怪来着。
眼下听到叔伯们的谈论,她才知道,原来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