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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不等肖雨栖发话,金大丫立刻回头,嘴里愤声怒喊,“我可不是笨蛋小气鬼!”,人却已经提着双刀,纵身飞了出去。
可怜俩猪头,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胜利在望,结果……
“嗷!”。
“痛痛痛……”。
可不是痛么,金大丫看着跑的屁颠屁颠的俩猪头,见了对方的怂样,她也不动宝贝刀子了,干脆飞身上前,刷刷踹出两脚,一怂蛋赏一脚,正中奔跑中二人的后背心。
可以想象,飞奔中的人被人巨力踢到后背,那会是如何一个火葬场的场面。
因为惯性与地心引力,好吧,飞奔中的俩怂蛋,根本就止不住前进的势头,猛地的一个倒栽葱的往前扑倒,就跟击打保龄球的球一样,直接在城门口的土黄官道上,飞扑出去了很远很远。
然后球歪了,怂蛋们一头撞在了城门楼边的城墙上,顿时眼冒金星。
金大丫上来,一脚踩上两个怂蛋的脑袋瓜,想着干脆给暴打晕了,跟前头那堆褚色人山堆作伴去得了,肖雨栖心里却又想法,急忙出声,制止了金大丫的利落动作,“金大,等等。”。
金大丫疑惑,回头看来,肖雨栖却已经领着自家姐姐纵马过来。
马儿站定,踢踏着蹄子,某少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支棱在马鞍扶手上,笑眯眯的看着俩怂蛋问他们。
“怂货,你们来的这般快,是你们那软蛋主人找他爹啦?那堆山,都是软蛋他爹派来找茬的?”。
怂蛋们两眼都是小星星,想到家主大人的威严与狠辣,俩人本是想威武不能屈的,再负隅顽抗一下下的,只可惜,在金大丫狠狠一脚踏上他们的脑袋瓜,使得星星更多,转的更勤快后,怂蛋屈服了。
“嗷!别踩,别踩,爷,爷,祖宗,小的交代,小的交代啊!就是家主李兆靖大人派我们来的,熬……”。
李兆靖名字一出,李蘅妙的身体又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脑海里不由的闪现过,自己再不愿意想起的一幕又一幕。
察觉到姐姐的情绪再变,肖雨栖心中叹气,心疼自己这个可怜的姐姐,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郑重的朝着她道了句,“姐,别怕,我帮你灭了他!”,这样,你就再也不必害怕了。
李蘅妙却被自家妹妹话里的坚决与煞气吓到,“不,不要!”。
“为何?”,那样的人,不杀了难道还留着过年?
再说了,如今仇怨已经结上,认真说起来,早在当初她收了妙娘姐姐献出的那些物资时,他们跟陇西李氏的仇怨就早已注定了的。
被妹妹追问,李蘅妙终于收拢心神,甩开不愿再想的过往,淡淡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再说,不管如何,他也姓李,曾经对我也算慈爱怜悯过,当初他留了我一命,如今我也得容他一命。”。
额,这个听着,好像也有道理。
肖雨栖倒是不好再坚持,不过既然对方先犯到了自己手里,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肖雨栖觉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不是自己的优良作风呀。
于是,最后在饶恕过城外这三十二条狗腿子性命,领着姐姐们骑马进城时,肖雨栖一边走,心里一边还暗暗做下决定,待到今天夜里,她就找些好朋友,跟那什么辣鸡的家主,谈谈理想人生去。
在她看来,那么挫,那么是非不分,那么狠心的一个人,身上不可能不背负人命。
只要他身上带着孽债,呵呵,不好意思,死罪可免,鬼罪难逃。
进了城,肖雨栖也不是那花花大少,不是十万火急救人救命的情况下,她自然不会纵马奔行于闹市。
所以在金大丫掏了身份文书,给刚才只顾着磨洋工站岗,外带兼职看了一场大戏的守城兵丁,缴纳了高出正常人好几倍的入城费,喂饱了这些中饱私囊的家伙后。
肖雨栖就跟李蘅妙还有金大丫,三人谨慎的控制着身下的马儿,小心的慢慢骑行在不算宽敞的青石板街道上,马蹄脚踏青石板子,发出哒哒哒的响动,瞬间传出好远。
在前方不远处,一座二层临街茶馆二楼,倚着窗户,手里端着茶盏品茗的纪允挑眉,心道来了。
果不其然,没让他久等,街道一端,就在自己正对着的方向,迎面走来了三人三骑,最前方打头的,可不就是自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故人么。
此时眉眼柔和的纪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是那般的轻松自在,勾得对面绸缎铺子的二楼,那半遮半掩的窗户后,两个小娘子都羞红了脸慌乱了心,纪允却全不自知。
眼看着打马而来的人近了,再近了,直到马头打茶馆门前过时,纪允才轻笑一声,手里的茶盏端起,轻轻朝着楼下的马上人举杯示意,“楼下的朋友,不知可否赏光,上来喝杯茶?我请。”。
肖雨栖……
好家伙,这声音有点熟呀!
这是在跟谁说话?她吗?
肖雨栖下意识的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街边茶馆的二楼,此刻大敞的窗户内,某人正一脸的奸笑(人家是温柔的笑好吧!),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