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栖没领会某人眼里的期待,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回头看向已经抖着身子下床来的姑娘时,想了想,肖雨栖上前一步,在狗子的身上搜索一圈,果然摸出把黑铁匕首,随手就丢个了这个,最终鼓起勇气想要为自己报仇的姑娘家。
“喏,小姐姐,这个匕首给你,可拿好喽!有仇有怨,你可以当场报!”。
于是乎,小姑娘接过匕首后,让肖雨栖都没有预料到的是,人家直接就朝着狗子的第三条腿而去。
可怜的俩狗子,因为身体受限,明明头皮炸裂发麻,看着平日里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的贱人,居然胆敢拿着刀子朝着自己来,而且还是那么要命的,是他们宁可丢命也不能丢的宝贝地方去,狗子们齐齐肝胆俱裂。
想要凄厉的喊不,可惜,没有用,他们连嘴巴都张不开,就只能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贱人举着匕首接近。
一阵剧痛瞬间袭卷全身,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两狗子,人家姑娘一个都没有放过,那狠辣的劲头,看的尚且还未被动手的那蜷缩着的北门狗子,恨不得立时的死去才好。
只可惜,无论断了手脚的北门狗子如何祈祷,该来的始终要来,一点都没有偏颇迟到。
就跟刚才好兄弟遭遇的非人折磨一样,贱人一刀接一刀,捅啊捅啊……
明明痛苦,明明血流了一地,明明他们想要嘶嚎求饶,可惜,等待他们的,却只有痛彻心扉的撕裂,以及渐渐流干的鲜血,还有逐渐冰冷的躯体……
直到刀下的狗子再没了一丝生机,肖雨栖啧啧两声,心说省了自己动手的功夫了,虽然觉得,就这样一刀刀的捅死这两狗子,实在是便宜了他们,不过能让遭遇磨难的姑娘解气泄愤,她倒也觉得勉强能够接受。
确定狗子们死的不能再死了,想到今晚他们要搞的大事情还没有开始,肖雨栖看了看满身被喷溅了鲜血的姑娘,又看了看边上一直眼神幽暗,默不吭声的纪允,她最终决定。
“这位小姐姐,我们俩个眼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如这样,你先委屈下,在这屋子里等着我,等我办完事情再回来接你,到时候带你出去,送你回家可好?”。
“回家?”,被肖雨栖的声音打断,浴血的姑娘回神过来,嘴里愣愣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有说不出的凄凉跟茫然。
不过在看到肖雨栖关切的眼神,听清楚肖雨栖话里的善意后,一直是木讷神情的姑娘蓦地嫣然一笑,特乖巧的点头,“好,笑娘等着恩人。”。
看小姐姐如此乖巧,肖雨栖很满意,复又叮嘱了两句,交代小姐姐拿好匕首防身,乖乖等着自己回来后,这才再度搂着纪允的腰肢,一个纵身飞上了屋顶,再度从刚才进来的洞口飞出。
一出来,肖雨栖便看到了,依旧努力的抬起瓦片飞在半空中,没有自己命令,一个个都不肯放下的小家伙们,肖雨栖心里软软。
因着待会还要回来接小姐姐呢,肖雨栖忙就暗中吩咐指挥大局的胖胖,让她指挥小鬼鬼们,把托举着的瓦片无声的落到一边,暂且不用管屋顶的洞后,自己这才收了胖胖跟一干小家伙,抱着纪允飞跃在屋顶,寻找起其闭府不出的北鑫乌龟将军来。
只是连肖雨栖都不知道的是,当她刚才带着人上了屋顶,再度一挥手,轻轻落下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瓦片时,纪允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他觉得,自己这个未来媳妇,怕远远不止眼下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
而眼下自己之所以能观其冰山一角,很有可能,只是她愿意让自己观这一角罢了!
这个认知让纪允头疼不已,两辈子都没有在女色上动过脑筋的前九千岁,今纪相,为如何讨未来媳妇,为将来如何抱得美人归苦恼伤脑筋了。
远离了这处屋顶,徒留一个大洞在屋顶上的肖雨栖与纪允都不知道的是,屋子里,他们留下的那位姑娘……
比肖雨栖大不了两岁的这位姑娘叫笑娘,是相城当地一位穷秀才家的女儿。
笑娘手里紧握着恩人给的匕首,眼带感恩的,目送肖雨栖与纪允这两恩人飞身离开,她看着月光洒下的洞口,突然跪了下来,朝着肖雨栖与纪允消失的方向,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笑娘就立在洞口下,沐浴在月光里,昂着头,唇角带着笑,在月光下足足站立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忽的,小姑娘动了!
手里的匕首带着决绝,就那般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轰然倒下的那一刹那,笑娘眼角浸出泪,唇畔却带着解脱的笑容。
回家,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
只可惜,从那日自己被北鑫狗贼从家里拖出,抓进这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宅子里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再也无法回去了啊!
所以,对不起,自能愧对恩人的一片好心了……
是啊,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如李蘅妙那般有勇气,在面对了命运的不公后,还能有勇气去面对世人的嫌弃与指点的,最起码,眼前的笑娘就不能!
笑娘只希望,自己杀了北鑫狗贼雪耻,以自己鲜血来洗礼脏污后,到了九泉之下,不要再有人嫌弃自己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