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得空,抬脚轻轻踢了踢,三蛋蛋那没甚肉的小屁股保证着。
“三蛋蛋,回头姐姐给你吃肉,吃到饱。现在,你滴,马上滴让开!”,一直扛着两只剥了皮,血呼拉差的狗子在肩膀上,她即便不累,也觉得味儿不好闻撒。
小崽子们再不让开一条道,她都想原地丢肉了好吧。
三蛋蛋听了,吸溜着口水,乖乖巧巧,老老实实的迈动小步伐,给某人挪开一条道。
只是等肖雨栖扛着肉往营地走的时候,她的身后跟了一串的小崽子,就跟那母鸡带崽觅食样的,一串串走的步伐还挺整齐。
直到肖雨栖把两头狗肉放下,拿着匕首都分割好了一只了,丁五六跟满娘夫妻俩才姗姗来迟。
看到忙碌中的肖雨栖,夫妻俩顾不上喘匀气息,满娘急忙就抱歉的上来招呼着,“小栖恩人等急了吧?我这就去炖肉。”。
忙碌着的肖雨栖抬头,朝着满娘,摇摇脑袋,“没事,我不急,这么多的肉,嫂子今日多做一些,让大家吃个饱,剩下的,待会咱们生火堆全都熏成肉干吧,不然留不住,坏了可惜。”。
自打跟这一家子一道上路后,她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大全了,便是先前把里头存下的茯苓拿出来,她都是背着人,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后,找了借口才拿出来忽悠的。
眼下这么老些的肉,短短几天的功夫根本吃不完,而大全是肯定不能收的,他们又还没有盐,如此,想要尽可能的保存好口粮,除了熏成肉干别无他法。
满娘一听,忙点头哎哎的应了。
话是应了,被饥荒折磨过来的人,哪里真就舍得敞开肚皮吃个饱?都想着下一顿,下下一顿的打算呢。
不过既然恩人发话,满娘很是大方的,把先前计划的每日半支老鸦,改成了今日吃一整只老鸦,而且还特特在一堆的老鸦里,挑了只最瘦的出来。
提溜到大妮儿跟大蛋蛋已经眼明手快生起的火堆边,把老鸦丢进火堆里,准备先烧了毛,一会开膛去处污秽后,剁吧成小块,用他们眼下身上还仅有的水,炖煮成一大锅糊弄肚子。
到时候恩人两个吃肉,他们一家七口喝汤。
光是想想,满娘心里都满足的觉得,眼下的日子甚美。
肖雨栖吩咐完了后,也不去管满娘如何做,只继续埋头奋战,抓着匕首切狗肉,是闻到了一股腥臭又带点肉皮焦香的怪异味道后,她才下意识的抬起头,去寻找那味道的来源的。
结果肖雨栖就看到,人丁家嫂子在那边处理老鸦烧毛呢,她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仔细一看之下,嘿,那架势,感情人家今晚就只准备做一只老鸦,而且还是瘦了吧唧的小小一只当晚饭呀!这抠的,比自己还那么什么。
肖雨栖想着刚才小崽子们看着肉肉欢喜的模样,想着自己先前跟三蛋蛋的承诺,她对丁五六这对老实头的夫妻也是醉醉哒。
不用想都知道,一只瘦老鸦,等到吃饭时,估计大多都是自己与纪九的,那小崽子们还吃个屁呀。
“唉!”,某人不得已长叹一口气,走到正埋头清理其他老鸦的丁五六身边,挑挑拣拣的寻了两只最肥的,一把丢到满娘身边。
“嫂子,这些肉不吃放着也是坏了,而且不趁着新鲜的时候吃饱,难不成咱们还要吃臭的?不趁着眼下肥硕的时候补点油水,难不成还得熏成了干,咬不动的时候费力的啃?亲,那才是浪费呢!”。
说着,指着自己刚丢下的两只肥老鸦,肖雨栖说的不容拒绝。
“吃,今日趁着咱还有水,肉新鲜,大家放开了吃,嫂子,把这俩老鸦也一并收拾了,另外,咱们今日也享受享受,烤一块狗肉吃,大家都吃!我还答应了三蛋蛋,要给他吃肉吃到饱呢。”,开玩笑,她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身为丁五六全家膜拜的恩人都发了话,满娘心里虽然十分不舍,却没有反驳。
特别是听到,恩人说让三蛋蛋吃肉吃到饱时,眼泪浅的满娘又酸了鼻子,红了眼眶。
她的幺儿可怜啊,长这么大,别说没尝过肉的滋味,就是正经的一顿饱饭,也是跟着恩人后才得的。
当娘的,哪里能不心疼?
眼下既然恩人大方的发了话,满娘压下满腹的心酸,偏过头,扯起衣角使劲的擦了擦眼泪,嘴里却哎哎的应着,捡起身边的两只肥老鸦丢到火堆上熏烤起毛来。
肖雨栖见状,表示满意,走回到屠宰场,额……就是狗肉前,操起匕首,砍下了一只狗腿子,招呼着大妮儿与大蛋蛋过去,拿着送去给满娘烤,自己便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分肉工作中。
这么多肉,想要快速的熏烤成干,自然是切的越小越薄越是均匀才好,她忙着呢。
等到了她把肉块铺在,大妮儿与大蛋蛋几个小崽子听了她指挥,合力弄来的临时简陋架子上,把肉都铺开,放在重新升起来的火堆上熏烤时,那边,满娘做的饭食也好了。
听从肖雨栖的吩咐,三只老鸦炖了满满一陶罐的肉汤不说,那只狗腿也架在火上熏烤的金黄,嘶嘶的泛着油花。
虽然少盐,甚至带着腥气,可这样的一顿肉食,对于逃荒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饥民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