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两辈子都逃脱不开的九千岁啊(1 / 2)

南黔八年冬的雪,一直洋洋洒洒的下到了南黔九年的春……

这一年的年尾,肖雨栖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开心的,有痛苦的,有别离,有团聚。

她家的妙娘姐姐,终是走出了阴霾跟苦难,在年底的这个团圆喜庆的日子里,被自家爹娘给做主嫁了出去,而俞大郎这个呆木头师兄,也终于有了疼他爱他,与他携手共渡余生的美好妻子。

年底葫芦谷中的这一场集体婚礼,不仅仅解决了俞大郎这个大龄剩郎的婚姻大事,更是解决了谷内诸多剩男儿们的终生大事。

像是江军,像是储广元的儿子们,像是黄莱等等,也都纷纷找到了他们的意中人。

这其中还有几对最是出人意料,比如黄莱。

怕是连肖雨栖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大丫姐,金大丫同志,一个能虐的男将士们嗷嗷叫的女校尉,最终为毛会被黄莱这个二货给骗走了。

莫不是他们在外寻找自己的时候,这俩找着找着就忽然来了电?而自己居然一路都没察觉到?

要不是集体婚礼征集新人,这位堂堂黄茂城的莱爷自己冒出来积极表示要成亲,大家都还被他们这对地下工作者蒙在谷里出不来。

不过……好吧,只要大家彼此觉得幸福,她这个少将军倒是不会棒打鸳鸯,衣服合不合身,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这是妈妈大人教自己的。

除去这些重要的大事,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的,难免的,肖雨栖也会在夜深人静时,不由自主的想起某个总爱招惹她,分别后让自己还挺不习惯适应,每每都会情不自禁想起来的可恶家伙来。

自打分开起,肖羽楼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是说到做到。

他手里陆续不断收到的飞鸽传书,不管是何样的消息,肖羽楼都没有一丝一毫隐瞒的,把密信交给了自家妹子过目。

从而,让远在深山的肖雨栖了长了眼睛,带了耳朵,了解到了南黔的情况的同时,也了解到了她所挂念之人的点点滴滴。

南黔八年十月,从四方各地赶来的书生集结,在皑皑大雪中,静坐于宫门前集体示威抗议;

南黔八年十一月,太傅兼国丈大人袁哲,手持继位遗照,除却他的女儿先皇后,以及末帝襁褓中的皇女外,暗地里出手的袁哲手段狠辣,一夕之间秘密屠杀尽南黔宗氏血脉,寸草未留,手段血腥残忍,宁人发指;

南黔八年十二月,得知宗室所有血脉已涸,势单力薄的左相洪必杰做出妥协,率领几位亲传弟子,以及门生故旧闭门不出,世事不问;

南黔八年年末,北地滞留的北伐大军,得监军纪相大人之密令,秘密奔赴陵建城四方城门秘密集结;

南黔九年初春,大年初一的日子,曾经摆着架子,试图让手下忠心大臣们,上演一场场三催四请才继位大戏的老匹夫袁哲终是熬不住了,一改往日扯着遮羞布做虎皮的作风,一旨榜文数落了大黔末帝,南黔幼帝的十宗罪,宣称此等父子愧对百姓,不配为君,他碍于国之大义登基继位,改国号为昭,始称昭真宗。

南黔九年正月初二,皇城门前一直聚集不散的诸多读书人,誓死反抗昭真宗,不认大昭,只认南黔,故而遭遇了血洗,京都陵建城一时间风声鹤唳,百姓草木皆兵;

南黔九年正月初十,北伐途中失踪的右相纪允,危急时刻强势回归,兵贵神速的攻破城门,保住了命在旦夕的诸多读书人,给禁闭戒严了足足三月的陵建城带来了粮食,带来了援兵,同时也带来了希望;

南黔九年二月初二,各方势力党派之争斗也进入了尾声。

期间,力挽狂澜的右相纪大人,在国无继承者的情况下,被幸存的官员,以及当初救下的书生们,乃至京都上下的黎明百姓齐齐拥立,跪请称帝,闭门多时的左相洪必杰却突然联合先皇后,抱来被袁哲封为逍遥郡主的末帝亲女,携率部阻拦,称不合祖制,愿拥护末帝皇女招夫,将来诞下子嗣继承皇位,期间太宰左右两相,太尉,太常,太保,联合监国;

南黔九年四月初十,正是阳光灿烂的美好日子,长达半年的南黔内乱,以末后携皇女被袁党焚于太和殿,太宰洪必杰等一党死的死,告老的告老,右相纪允一党独大,被各方势力齐齐拥立登基,纪相却以国之缺失为借口,誓收复北地后再登基的宏愿,暂被奉为摄政王九千岁监国,改国号为新黔而渐渐平息。

说来好笑,他纪允的脑袋上,两辈子都逃不开九千岁这个枷锁,区别只在于,上辈子的九千岁是帝王封的,这辈子的九千岁是天下的黎明百姓封的罢了。

南黔九年四月底,摄政王亲领已平反了身份,封为辅国公的角一起,领着大内总管丁庚,站在皇宫西南角京都最高的摘星台上,亲自目送一辆不起眼的油布棚车,缓缓的驶出了已经恢复了繁华的陵建城。

“千岁,就这么放任末帝血脉离开真的好吗?”,这是身为新晋大总管丁庚内心最烦扰的忧愁。

按说,这位末帝皇后与公主,明面上虽是死于了太和殿的那一场大火,可就这么放任她们离开,难保将来不会……

纪允收回远眺的目光,洒然一笑,“怎么,不信你家主子?”。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