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兴起仿造的心思,邻国又不会对他们出口粮草,他们必然要从自己的地方里取拿,而蛮国本就缺少粮食的。”
话说到这里,谭F瞬间心领神会:“如果本就少的粮食被征走,哪怕没有争斗,也会有些乱子的。”
钟左还是笑眯眯的,嘴里说着:“草民一介布衣,不懂这些。”可是看他的表情,分明是清楚的。
与此同时,他也清楚,谭F一定会采纳这个建议。
因为蛮国和周国之间的关系,用仙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塑料得很,再加上此事本就是对方求上来的,周国只不过是和他们做贸易罢了,并没有想旁的歪的斜的。
就算未来有了什么纷乱,也需要蛮国贵族足够贪图享乐的脾性加以配合,怪不得旁人。
果然,谭F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声音都让人如沐春风:“如此看来,这酒水卖给他们也不无不可。”
钟左也笑:“是啊,只要控制住度数就好,还是跨国贸易,赚的钱不知道有多少。”
然后,他就想要说一说其中带来的利润,进而引出自己的主要目的――
你看,我这么棒,这生意是不是给我来做啊!
哪怕只是零售代理呢?
我保证能做得很好的!
但在他开口之前,谭F已经站起身来,走上前,亲自将钟左扶起。
这着实让钟左吓了一跳,连道不敢,急忙忙地顺势起身。
随后就听谭F道:“郎君大才,为我解决了一件难事,合该给郎君一些谢礼才是。”
钟左眼睛一亮。
这是夸他呢?
是不是想要把这条商路送给自己?
结果还没等钟左说话,就听谭F道:“不如这样吧,明日我便上折子,求吾王开个先例,来请郎君到我大周入朝为官吧。”
此话一出,钟左的表情就凝固了,嘴巴都不自觉地张大。
谭F笑问:“郎君可愿意?”
钟左想说,他并不是那么愿意……
虽说卫国人到周国为官之事是有先例的,但是他出身钟家,从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做生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赚钱。
从没想过当官的事儿啊。
现在被问到了脸上,钟左本能抗拒,下意识回绝:“草民市井出身,会的也就是些旁门左道,怕是难登大雅之堂。”
谭F笑容温和:“钟郎君且安心,我大周广纳贤才,不论出身。”
钟左硬着头皮回道:“我还是喜欢经商……”
谭F则是依然笑着道:“郎君依然可以做生意,甚至这条和蛮国之间的酒水的贸易,我也可以想办法交给你去做,但是郎君一定要在我大周的官场上挂个名字,”声音顿了顿,“其实,本官也不是小气之人,给郎君两个选择。”
“大人说说看?”
“一,为官,二,为宦官,郎君选吧。”
钟左:……???
这是选择题?
这分明是送命题!
没听说过这样的!不当官就要和小兄弟说再见?你们大周都这么虎的吗!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钟尧显然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便走上前,对着钟左道:“你要清楚一件事,当你刚刚将有关于蛮国酒水生意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就注定了必须要答应谭大人了。”
钟左一脸懵:“为什么?”
钟尧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是当局者迷,索性直接点破:“蛮国派遣使节前来,此时虽然隐秘,但早晚会被外人所知,那么我等即使听说也不算什么。可你刚刚的谏言却是秘之又秘,不能入外人耳的,既如此,即使这是你的主意,为了稳妥起见,要不然你留在宫中,要不然你领了官位,彻底站在周国一方。”
谭F笑着补充:“这也是无奈之举,郎君所说之事着实精彩,我想用,但终究不愿冒险,强行困住郎君也着实恩将仇报了些,便想着请郎君入朝,若是日后与蛮国交易稳定,郎君自可来去。”
钟尧也劝他:“你还是应了吧,说真的,这世间士农工商,各国皆是如此,你从小不爱读书,到现在仙界传出来的三字经都背不全,却可以做官,同时又不用放弃商贾之事,这是多大的好处?那么多学子寒窗苦读,能求到功名的也是少数,你有这样的福气自然要应下才好。再说了,你真的想要进宫?”
种左不言,可脸上已经满是悔不当初。
可是,后悔能怎么办?
主意是自己出的,话是自己说的,终究还是自己贪心。
更何况钟尧所说句句在理,他也没什么好不满。
没有杀了灭口,其实已经是谭F的仁慈。
即使当时钟尧已经想办法阻拦自己,可他偏以为人家是嫉妒,好心当了驴肝肺……
好像这倚绿楼的酱肝挺好吃的,配上齐国的老醋,加上周国的辣酱……
额。
而钟尧似乎察觉到他的走神,不咸不淡地抬起眼皮,视线不自觉地朝着下方看去。
钟左本能夹紧了腿,
无论如何,小兄弟还是要保住的!
于是,钟左立刻道:“我答应,当大周的官员实在是草民平生所愿!感谢大人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