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弱小的时候,谁都想欺负你,当你强大的时候,他们开始了噤若寒蝉。
第一军分区就是如此一个例子。
但第一军分区的强大,已经让周边的很多势力感到了不适。
晋绥军也好,西北军也罢,他们能够有当前的利益都是靠战斗打出来的。
可如今,这片地区来了赵志国这么一个搅屎棍,争取了这么多地盘,还逼着他们这些老军阀们无路可走。
军阀们不想让出手中的利益,但现在赵志国几乎不用对他们用兵,阎总就不得不让出手中的利益。
阎总也明白,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让出机场,这件事情就像是以地事秦。
所以阎总想找一个中间人,至少赵志国能够看在中间人的面子上,与晋绥军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其实赵志国跟晋绥军没啥恩怨,有恩怨的只是阎总这个人。
陶学一路过晋绥军的防区,阎总觉得陶学一与赵志国关系不错,他想通过陶学一打探一下赵志国和第一军分区最近的动向。
“阎总司令,我确实是想帮您,但有一点您没弄清楚,我跟赵志国只是生意上的往来,私交并没有您想想的那么好。”
陶学一当然不会替阎总去办事儿,但他也没有必要得罪阎总。
“可外界都传,陶师长跟赵志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阎总,您可不能瞎说,中央军内部严禁跟八路军有私交,您这是想要我的脑袋吗?”陶学一说。
“陶家势大,又是陈长官的乘龙快婿。”阎总说,“这一次就算您帮老哥一把好不好?大恩大德,我必铭记于心。”
陶学一有陈家和陶家做背景,就算陶学一真的是八路军,南方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对陶学一下手。
陶学一想了想自己对陶家的担忧,也理解阎总心中的焦虑。
第一军分区的壮大已经让远在南方的陶学一都感觉到了不适,何况跟赵志国毗邻的晋绥军呢。
“阎总,我也不求你帮我,陶家能够把生意做起来,靠的就是广结善缘。”陶学一松口了。
“还请陶师长赐教,我洗耳恭听!”
高高在上的阎总好久没有把自己的态度放得如此底。在军衔和官阶上,阎总可比陶师长高好几个层次。
“现在我不清楚第一军分区有多少战斗力,但是再过两年,恐怕……不说整个华夏,在整个北方,再也无人能够挡住赵志国,阎总还是早做打算,我也无能为力。”
“两年?这么快吗?”
两年的时间,阎总想不出晋绥军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已经是我说的最轻的,若是我再夸大一下,阎总您该睡不着了。”陶学一说。
“陶师长可有良策?”
阎总想求一良策,不说让晋绥军重振雄风,至少要让晋绥军延续下去。
“哎……您看我是带着好心情回到晋绥军防区的吗?”陶学一说。
陶学一并不为晋绥军担忧,也不为中央军担忧,他担忧的是陶家。
“难道……”
“阎总司令,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您想做什么,我没资格管。”
陶学一不可能为了阎总的事情去求赵志国,哪怕他跟赵志国的关系不错,但人情这种东西,消耗一次就少一次。
若是八路军真的有势不可挡的那一天,陶学一只会把人情用在救他们陶家上。
“多谢陶师长告知,希望陶师长能够代我向陶老爷子问好。”阎总说。
“阎总亲自问好,折煞家父,不过我希望晋绥军能够挺过难关。”陶学一说,“阎长官,我们告辞了,有机会,再来拜访。”
若是晋绥军能够撑下去,至少能够牵制住第一军分区,为南方争取更多的时间。
陶学一从晋绥军走后,阎总更加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通过张师长这条路跟赵志国搭上线。
张师长跟赵志国至少同处于一个战壕,也在赵志国最困难的时候,对第一军分区深处援手。
赵志国是重情义的人,肯定会看在张师长的面子愿意跟晋绥军沟通的。
张师长也没有想到,自己换了新座驾的消息会传的这么快,连阎总都知道了。
“阎总想要让我到他的司令部一聚?这是什么意思,鸿门宴还是真请客?”张师长倒是迷茫了。
张师长跟阎总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
这么多年来,张师长跟阎总的交集就是张师长在晋绥军任职期间。
自从张师长回到西北军之后,跟阎总之间几乎没有了来。
“会不会是第一军分区的事情?”参谋长告诉张师长,“第一军分区如今越来越强大,我们倒是还好,赵司令重情义,对我们不错,阎总跟赵志国可是有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难道他阎总想跟我们商量打赵志国的事情?”张师长揣测。
“阎总这个人,他要是能够信任我们,就用不着这么多年不跟我们来往了。”
“参谋长,您这是说阎总多疑呢,还是我们不值得信任呢?”
参谋长笑了笑:“都是为了利益,阎